恃寵而驕,這是四阿哥貫穿宋若楠身體的時候出現在她腦海里的詞。
小銀鏡里從遠及近的出現一張臉,整體看上去還有些稚嫩和嬰兒肥,細看就會發現這張臉上唯一稱得上絕的就是白嫩的臉蛋兒。
宋若楠拿著四阿哥賞的水銀鏡,左照照右看看。
圓圓一邊在旁邊整理今兒早上四阿哥賞的其他東西,一邊興奮的說道:「阿哥爺心裡絕對是喜歡主子的,您看看,這貢緞、蘇錦,尤其是這上好的紅狐皮,嘖嘖,看看這毛,油光水滑的,可真真兒是稀罕。」
宋若楠隨手將水銀鏡放在桌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哎呦喂,我的姑娘哦,這可是琉璃鏡,別看這才巴掌大點兒,至少也要五千兩才能買到呢。」因為宋若楠的隨手,讓鏡子有一半懸空,正好看到的圓圓立馬就跑過來,將其抱住,一邊小心翼翼的查看著,一面數落著宋若楠。
「好了,都登記成冊吧,我要休息會兒。」宋若楠擺擺手,不想聽她再講,轉身去了卧室,放下床帳,躺在床上。
昨天是她進阿哥所的第一天,她不知道竟然會在侍寢前做那樣的夢,可是這個夢讓她明白了若想好好的活著,就要遵循某些不可明言的規則。
宋若楠透過床帳、房頂,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天,笑了——是,對於三觀沒有形成的小姑娘來說,那種信仰是毒藥,可是她並不是小姑娘啊,便是穿越前她也滿十八了,更經歷了末世,雖然只有半個月,但已經足夠了,在這個地方,只要穩得住,她就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
不得不說,那夢還是有真實的地方,比如說獨寵宋若楠兩個月,但是宋若楠也不傻,整個後院兒就她一個,不找她找誰?
如今已經十一月了,宋若楠摸著做好的紅狐披風,心不在焉的聽著圓圓的小道消息。
「姑娘,明年就要選秀了,您可一定要好好伺候阿哥爺,讓爺能記住您,哎,也不知道未來福晉是什麼樣的,好不好……」圓圓皺著眉頭,碎碎念著。
宋若楠直接打斷:「好了,福晉也是你能說的?」
一句話讓圓圓瞬間閉了嘴,甚至眼神里都透著祈求——祈求宋若楠不要說出去,不然她一定會死的很難看,還有可能連累家人。
宋若楠只當沒看到:「將其他衣裳先收起來,這個披風就掛著,明天穿,放心,你是我的人。」
「是,奴婢這就去。」得了定心丸圓圓也不糾纏,高高興興的去做事了。
宋若楠笑的有些……慈愛,好吧,算上今生她也是30歲的人了,圓圓也不過才十二歲。
宋若楠坐在梳妝台前,用了一些自製的香膏,主要是保濕補水的,她現在這個年齡只需要這個,不過圓圓有一點說對了,那就是讓四阿哥記住她,或者說讓她在四阿哥心裡佔一個位置,不需要太大,只要時不時的能想起她就夠了,那麼她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