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仙道比武(五)
兩方長老在昆虛執法長老的調解下,終於安安分分的進去場地,讓後面的隊伍得以順利通行。
一進到場地內,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的練氣小弟子們便被如此盛大的場面驚住了,場內寬闊無比,哪怕塞下一個鎮子也是綽綽有餘,想必內部設置了相當精妙的空間擴展陣法。
外圍是一圈圈環狀的觀眾席,莫說坐下這數千人,哪怕是萬人也綽綽有餘,內圈每隔數十里豎起一面道旗,上面綉著每宗每派的宗徽,相當氣派。
最中心則有五道擂台,從左到右標有『壹、貳、叄、肆、伍。』的大金字,擂台各個數十里寬長,每個擂台後都有一層高塔樓架,是裁判長老的指揮比武之處。不遠處還豎立著精緻的閣樓,應該是各宗各派長老們的觀賞席。
弟子們亂中有序的被各宗各派執法長老帶領到自己道旗後面的觀眾席落座,古婧三人並排而坐,玉清門長老開口。
「眾位弟子請入座,此次比武規則有了新的改變,參加過的也請仔細聽我接下來要說的。」
「此次比武一共分為四輪,第一日也就是今日上午決出練氣期五十強,下午決出築基期五十強,明日金丹,後天元嬰。」
「四個修為的五十強全部出結果后便是第二場,亦是留一半,也就是二十五強,同第一場的賽場順序安排一樣,第三場決出十二強且輪空一位。」
「但輪空可非晉級也,待當場十二強決出,輪空者要從十二強中選一位挑戰,勝者晉級十二強,敗者淘汰。」
「最後一場比賽,也就是六強,只有最後的六強可以進入昆虛五十年一開放的多寶秘境。」
「總之諸位的名諱和修為,昆虛這邊早已記錄在冊且安排好場次,等比武正式開始,叫到爾等的名字後上台便可,但若當日比武非自己的修為場次,可回暫歇處修鍊備戰。」
一聽這話,等待兩位執法長老走了,築基以上修為的修士都稀稀疏疏的離開了,但卻沒有影響場內的人數,因為此地對昆虛內門以內的弟子是無條件開放的。
沒一會兒,昆虛的弟子便布滿了觀眾席,其他真正來參賽的外門弟子反而好像是草地里的幾朵鮮花,格外顯眼。
沒管四周不知何時擠滿了昆虛的弟子,古婧心算了一下這一上午她需要參加的場次,倘若不輪空的情況下她需要比三輪!運氣再糟糕一些連著比三輪都是尚有可能,不過昆虛尚有人性的話應該不會這般安排。
想到自己儲物袋裡積攢的回靈丹,心裡還是有幾分把握,雖然她不如其他有背景的弟子,知道第一日的安排,提前準備好回靈氣的丹藥或者法器。
但她常年領著內門弟子的物資卻沒怎麼用,儲物袋裡最多的就是這種補血回靈的小丹藥了。
不多時便見昆虛掌門位於賽場後方精緻閣樓中發言,用了擴音法術的聲音足以讓每個人聽清,又隨著一聲靈鑼響遍全場,比試正式開始。
第一輪沒有叫到古婧或是李默然和凌生,但古婧也看到了熟悉的人,冥舞。
仔仔細細的盯著擂台,恨不得張出五雙眼睛來盯著五個擂台的戰鬥情況,一開始古婧還覺得留個練氣期數百人的比賽時間就一上午,太少了。
可看著場上的情況她開始覺得時間已經留的很寬裕了。
就這,上場還沒半盞茶的時間就被人打飛,仔細一分析,練氣期修為雖然都在十二層左右不分上下,但是人和人之間的差別太大了。
這場上的大部分人在練氣期都是天縱之子,沒有什麼經歷,所以碰到比較強勢或者陰險的就毫無還手之力。
就比如剛才肆號台的昆虛弟子對七星門冥舞,這昆虛弟子剛剛俯首想要行個戰前禮,就被冥舞一鞭子抽飛下台了,這太快了以至於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昆虛弟子到台下還嚷嚷著冥舞犯規,不講道義,偷襲之流實乃齷齪,一番君子跳腳只換來對方的一個白眼:「最煩你們這一套,真若是一場生死之斗,誰想殺你還提前給你行個禮賠個不是?」
聽的古婧讚許的點頭,這個冥舞真是有點意思。
一台出結果迅速換下一組,倒也節省時間,沒多時古婧便迎來了她的第一場比賽。
「玉清門古婧對鎮海宗莫離,伍號台,戰!」
「加油啊婧兄,可別給我們玉清丟臉。」李默然哥倆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此說道。
「阿婧加油!」凌生沖她說,露出一口貝齒,笑得燦爛。
古婧嗯了一聲,便提劍下台,走向伍號擂台,和她相戰的莫離則是用輕功飛了過來,仙子之軀令人浮想聯翩。
鎮海宗都是俊男靚女果然不欺她,面前這身著深藍色道服的少女韶顏稚齒,眉目間帶有一種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的別樣魅力,十分引人注目。
有了冥舞的前車之鑒,兩人都是沒有互相行禮,淺淺一點頭雙雙亮出了自己的劍。
傳聞鎮海宗有集天下功法為一宗的名聲,從這名少女的攻勢上便能看出,她時而貼身柔軟進攻,時而拉開距離發起強烈而迅猛的藍色靈光攻擊。
花俏有餘而實力不足,古婧遊刃有餘的以劍破萬法,防禦的同時不忘在心中分析對手的特點以及……弱點。
「看看伍號台,都糾纏了這麼久還沒分出勝負?」觀眾席看熱鬧的昆虛宗弟子順手拉著旁邊的人討論,沒想到那人正是鎮海宗的弟子。
「呵,這玉清門也不過如此,只防不攻,輸給我們莫離仙子是遲早的事。」
「嘶,可我看著這玉清門弟子防禦攻擊沒有動用什麼靈氣啊,你看看你們鎮海宗的那位,明顯腳步虛浮,靈氣不足了,要知道仙道比武可不允許在擂台上補充靈氣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區區一個普通內門弟子,怎麼可能不用靈氣單純揮劍就抵禦莫離仙子的攻勢,你有眼睛嗎?看不清就換個地方行嗎?」
這位昆虛弟子好像才想起來自己在鎮海宗的觀眾席里,迎著一群人的怒視,只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
古婧確實沒怎麼用靈氣,她揮出一劍擋住對手的劍氣,心想,這位修鍊的應該是至真至純的單繫心法,蓬勃的水靈氣息只讓她感到親切而感受不到半分威脅。
這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