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真假假
當初趙之夏單純就是為了流浪動物設立了救助站，沒想到卻被楊帆影擺了一道。
楊帆影以朋友出手幫忙的名義佔有中心多年。
楚雲慈趁這機會也打算去會會精神病院的趙之夏。
奶奶正好和裡面的一個主任相熟，有他幫忙，事情就好辦多了。
精神病院就如名字所表現的那樣，這裡面都是特殊的病人，他們因為各種原因產生了精神疾病。
當然，其中也少不了幾個正常進來卻沒多久變瘋的，至於為什麼進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楚雲慈走進醫院，看著那些醫生和病人和睦相處的模樣，似乎比想象中的情況好很多。
「漂亮姐姐好～」
一個約莫三十歲的男人正被醫生攙扶著散步，在看到楚雲慈時，便開心地打了打招呼。
楚雲慈看過去點頭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病人身邊的醫生也趕緊禮貌回禮。
就在她以為醫院充滿美好的時候，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背後，走路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楚雲慈一轉過身就被嚇了一跳，毫無防備。
一個女患者眼睛瞪得大大的，緊緊盯著楚雲慈但一句話也不說。
她的眼神似深淵，好像要把楚雲慈給吸進去。
這一刻，楚雲慈竟也感覺到一絲恐懼，慢慢往後挪了幾步。
一開始像小孩子一樣打招呼的病人此時也停止了笑意，連醫生也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你們怎麼辦事的？！」
突然一聲大吼，兩個醫生快速跑過來拉走了女患者。
患者沒有掙扎，只是至始至終都盯著楚雲慈，眼睛都不眨一下。
楚雲慈也始終看著患者的表情，想要看出個所以然。
「你就是魄魄吧？」
見他一身白大褂，成熟穩重的樣子，應該是奶奶說的郝主任沒錯了。
楚雲慈晃過神來，點了點頭。
郝主任也擔心魄魄受驚嚇，便細心解釋起來：「剛剛那位女患者呀，雖然看起來凶凶的，實則沒有暴力傾向，也沒有惡意。」
「那她怎麼了？」
「一般進來的人要麼是親人送來的，要麼是被別人發現由警方送過來的，唯獨她是自己走進來的。
在這裡三年了，一句話也沒說過，一直這樣瞪著大眼睛瞎轉，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她一直盯著一個人這麼久的。」
聞言，楚雲慈不知為何心揪了一下，總覺得有些奇怪。
只是這次來的目的是見趙之夏，其他的也沒有多餘時間問清楚了。
「謝謝郝主任，能帶我見見一位叫趙之夏的患者嗎？」
「跟我來吧。」
兩人並肩走著，郝主任邊走邊給楚雲慈說了一些趙之夏的情況。
「趙之夏是由警方送過來的，說是拿著刀到處嚷嚷著要殺人。」
「什麼時候？」
「大概有一年了。」
一年？和當初視頻爆出的時間差不多，也就是趙之夏當著大庭廣眾的面斥責楊帆影的時間。
「最近情況如何？」
「她的病情倒是很平穩，既沒恢復也沒惡化。」
……
兩人聊著聊著就已經到了一間病房門口。
郝主任拿卡一刷，門就打開了。
只見趙之夏穿著病服坐在床沿邊上，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象。
楚雲慈緩緩走過去，想要看清她的臉，從背影來看此人已經瘦弱得讓人心疼。
走到趙之夏斜前方，楚雲慈便能看清楚她的臉了。
蒼白憔悴，但眉間盡顯溫柔，她的雙眼彷彿泉水一般澄澈，只不過少了生機。
她獃獃地望著窗戶，嘴裡還在呢喃著什麼。
怎麼看都是於心不忍的吧，就算只是站在旁邊好像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楚雲慈看了看郝主任，「我可以單獨和她說幾句話嗎？」
郝主任的表情顯然是有些為難：「雖說趙之夏的情況比較穩定，但我們還是不能確保她不會傷人，所以……」
話還沒說完，就見有人推門進來了，那人看到房間不只是趙之夏一個人，向前的腳步還頓了頓。
「郝主任，您好。」
醫生本想與郝主任握手，才想起自己帶了手套，有些歉意地鞠了一躬。
「這位小姐是？」
「你好，我是魄魄。」楚雲慈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
「你好，我姓李，叫我李醫生就好了。」
「李醫生是專門照顧趙之夏患者的嗎？」
李醫生點了點頭，「現在正是病人要吃藥的時間。」
說完，醫生就把小推車推在一旁，拿了一些葯，還準備了一杯水。
「夏夏～該吃藥了。」
趙之夏聽到這句話，既然就乖乖張大了嘴巴。
李醫生就在這時把葯餵了進去。
等趙之夏吞下，他便引導著她再次張嘴，直到確認葯真的服下之後，才收了東西出去。
楚雲慈卻不小心捕捉到了趙之夏小小的表情變化。
「郝主任，就讓我和她說幾句吧，你就在門外，要是有事我立馬叫你。」
看著楚雲慈可憐巴巴的眼神，郝主任只好妥協了：「就十分鐘。」
「OK。」
楚雲慈比了一個手勢就趕緊把郝主任推了出去。
門一關上，整個氣氛都變了。
現在病房裡只剩下趙之夏和楚雲慈兩人。
楚雲慈沒有直接過去問問題，而是四處走走看了看。
發現裡面乾乾淨淨的，似乎除了打掃衛生的人，趙之夏就沒有離開過這張床。
此時的趙之夏依舊看著窗外，楚雲慈在她跟前走了走她都沒什麼反應。
女人的直覺，楚雲慈覺得李醫生怪怪的。
她看了看趙之夏旁邊的垃圾桶，如果沒記錯的話，一開始裡面是空的，而現在卻多了一個紙團。
楚雲慈看了看趙之夏琢磨了一會兒，直接向前，想要去拿小紙團。
不過剛伸出的手卻被趙之夏突然攔住了。
「你果然有問題。」
趙之夏對上楚雲慈的視線，知道自己暴露了，拉著楚雲慈的手也不禁顫抖起來。
但她沒想到的是，楚雲慈隨隨便便就掙脫開了，好像趙之夏根本沒有力氣一般。
楚雲慈反拉住趙之夏的手，不過卻沒有用力。
她低聲說道：「我不是壞人，如果你將楊帆影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
趙之夏再次聽到楊帆影這個名字，還是剋制不住心裡的激動，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去，直接滴在了楚雲慈手臂上。
「時間來不及了，我還會來找你的。」
楚雲慈趕緊拿了紙巾給趙之夏擦擦：「堅持住，好嗎？」
趙之夏點了點頭。
這時，郝主任也看了看時間推門進來。
看到的就只是楚雲慈坐在旁邊為趙之夏削著蘋果，而趙之夏依舊望著窗外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