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交替
許幽憐腳上綁著石膏躺在病床上刷著手機，教學樓倒塌之後左達順利聯係上了她。
“那個啥心理老師已經死了？”
“嗯，不過在一起的數名學生也沒能幸免。”
“究竟發生了什麽？你說清楚一點。”
“那一段的記憶沒有保留下來，我隻知道邱凝會一些奇特的催眠術可以將人催眠成傀儡，昨晚地震時他們沒能清醒所以……”
“那你還不過來看看人家？我的腳都骨折了啦。”
“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嗎？看了我留下的線索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人一個沒救下還指望警察叔叔……”
“……”
“事情還沒結束，齊叔待會來興師問罪，那個遲到的新成員葉遠舟會替我繼續調查，你啊，做事考慮太少，現在是不是又在冒充高中生應付警察啊？”
“……要你寡！”許幽憐不爽地關掉手機，病床前一個警員準備好問話了。
“這位同學，我要問你一些問題，請如實回答，你的名字班級還有出示一下校牌，我們這好和學校反饋。”警員一本正經地問著。
“……嗯……我是高二2班的叫陳……陳子……”許幽憐腦海中回想看過的一些名字。
“陳梓馨？”警員看著表格問道，上麵有一些失蹤學生還沒確定。
“嗯，陳梓星。”許幽憐尷尬地點了點頭。
“陳梓馨還是陳紫星？”
“陳梓欣，嗯。”許幽憐心想這個班有很多個“子欣”嗎？
“那你的校牌能出示一下嗎？”
“我校牌掉了。”許幽憐早已想好借口。
“那家長聯係了嗎？班主任呢？”
“聯係好了，我爸爸待會就來。”她乖巧地回答。
“那你先休息吧，”警員拿起表格走出了病房對旁邊的同事小聲地說著，“怎麽那麽多梓馨啊，這已經是第五個了。”
“我一開始以為搞錯了有人在亂報，結果真的那麽多梓馨……”
許幽憐聽到後尷尬而不失優雅地笑了笑。她刷了會消息抬頭發現齊叔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站在床邊。齊叔留著很長的劉海，說是要裝高冷啥的，現在也能看到夾雜的白頭發了。胡子還是很厚，但是不亂。魁梧的身材撐起大衣，走路還是可以裝逼的。旁邊的少年身材清瘦，一臉禁欲的模樣。
“齊叔，你來啦，還有葉遠舟小弟弟，初次見麵，你好啊。”許幽憐招牌式地向他們打招呼，心想涼了。
“你還是嬉皮笑臉的樣子，這次任務很失敗，我還要特意跑過來證明你身份，你今年的零花錢全部取消！”
“別！”許幽憐聽到後如五雷轟頂，立刻抱住齊叔撒嬌，“齊叔，你最好了……你一定不會這樣做的對不對？還有，那個高級通行證和高級辦案證給我好不好，給了我我才好伸展拳腳啊，不然每次都避開警察好麻煩的……”
“不行，給了你指不定你要瞎指揮浪費國家人力物力，等你能力評分到S再說……對了，你這次啥事沒做成，還浪費我們時間，評分降到D＋……”齊叔表麵拒絕，內心卻在說快再抱一會。
“歐布……齊叔，你真的忍心嗎？”她搖了搖發現齊叔發現他無動於衷，轉頭對葉遠舟用極其矯揉造作的聲音說，“葉遠舟～遠舟，你忍心看你師姐我被無良師父剝削嗎？”
“齊叔，別浪費時間了，左達有傷，我得盡快去接任務了。”葉遠舟冷漠地說著。
“幽憐，我們先走了，我已經跟警方聯係過不會再盤問你了，你傷好了自己回去上學……”齊叔殘忍地掙開她的雙臂，“還有，醫藥費從你大學銀行卡裏扣，我們走。”說罷，二人迅速離開，留下生無可戀的許幽憐獨自黯然神傷。
“……我為什麽那麽慘……先是被室友排擠針對，然後和男朋友分手，接著腿骨折不能上學，最後我的親叔叔不認我了，我太慘了，我太難了啊……”她吵得旁邊的病號投來異樣的眼光。
由於一座教學樓坍塌和一些有關係的學生轉學了，學校就合並了班級新開了一座閑置的樓繼續上課。放了一個多星期假幸災樂禍的的學生又一臉愁容地來到學校。雖然學校名聲大不如從前，但也處理好糾紛，整理出新教室，安排好新班級，最後課該上還得上。
一個外表平凡的女生獨自在新教學樓下的走廊閑逛，她眼神迷離，若有所思。
“趙蕊，趙蕊！”後方跑來了一個身材有點矮小的男生。
“劉寅……”她有點害怕，想往旁邊閃躲。
“都說了那是假的啊……”劉寅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當時我去找繩子之後我就聯係不到你們了，之後地震我就跑了出來……你說的那個什麽筋肉人真的不是我啊，我那麽瘦小哪來的力氣踢死王鳴啊……還有什麽邱凝殺了我姐姐啥的，真的沒有啊……我是獨生子女好嗎？你們看到的說不定是邱凝製造出的假象……畢竟那裏什麽也有可能發生不是嗎？”
“嗯嗯，我相信你，但是我一時接受不了，你能再給我一些時間嗎？”趙蕊勉為其難地回答他。
“那就最好了，現在邱凝不在了，一切不都沒事了嗎？”劉寅停頓了一會，“我知道你心裏在想誰，得把握機會啊。”
“才沒有。”趙蕊笑著回答，轉身回了教室，她臉上的笑容維持了一會就消失了，留下的是不安與恐懼。
劉寅笑嘻嘻地看著她的背影，他磨著腳跟，鞋底快被他的腳磨穿了，水泥地上留下一圈痕跡。
合了新班級，選了新班長，趙蕊終於和葉遠舟成為了同桌，可是她總感覺哪裏不對。
“趙蕊，”後桌的李梓欣課間找她搭話，“你同桌長得好帥啊，你們之前就認識？”
“是啊，我們之前也是一個班的。”趙蕊停下了筆記。
“哦？那你們……”李梓欣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比較好的朋友而已……”趙蕊平靜地說著。
“是嗎？但我總感覺他對你有點意思誒……如果隻是朋友的話，稍微親密了一點吧……”李梓欣聞到了八卦的味道，“你別裝得那麽冷淡嘛……我都懂得……”
“沒有，你誤會了……”趙蕊語重心長地回答，“我現在隻是把他當普通朋友而已，學生最重要的事情是學習……”
葉遠舟在她身後聽到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