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和諧
“什麽意思啊？”許幽憐思考之後緩緩打出。
“就是很麻煩的意思，短時間內應該解決不了，現在我還在找源頭……找出源頭自然能夠知道破解的方法。”
“你不會瞎說吧，哪有什麽力量可以可以把一群人困在幻境之中啊……真的有，學校裏麵那麽多人早就發現了……”
“所以這應該是暫時性的，好像進入某個地方就會同時產生幻覺，但他們出去之後就會遺忘，所以並沒有被大眾發現……”
“那……好像聽起來沒什麽危害？”許幽憐心想這群室友才會是真的危害。
“暫時不清楚，但虛假的事物總歸會影響人的精神……我再調查一段時間。”左達結束了消息，趁幽憐的調侃還沒發過來就關掉了手機。
“哼……居然不回我了……”她假裝先休息，暗中觀察是哪個小綠茶整她。
西南一中。
教室裏麵有人因為打掃的事情發生了分歧。
“你們那組多個人，為什麽不能多做一點？”一個男生說。
“哪有多人？不都是8個人？”另一個麵紅耳赤地回答。
“胡說！班裏明明有49個人，你們組剛好多一個。”
“不是48個嗎？最後一排的桌子都是空出來的，沒有人。”
幾個人來到講台，上麵的座位表赫然寫著49個人的名字。最後一排多出了一個。
“怎麽會？我明明記得是48個啊……”最後他妥協了，多負責了一些工作。
劉寅好奇，看了看座位表，多出來的那個人叫周鑰，是個不怎麽起眼的女生。畢竟這個座位分配好像真的對最後一個人不公平。
晚自習一如既往。趙蕊認真地做著題目，劉寅在旁邊偷看。
“你自己做啊……一直看很影響我……”她有點煩劉寅了。
“我不會嘛……”他開始東張西望，無意間瞟到周鑰，她也在看著他，眼睛裏一片漆黑，嘴角上揚，擠出別扭的微笑。
劉寅差點嚇出聲，立馬轉過去。
“你咋啦？一驚一乍的。”
“我靠，那個周鑰好嚇人，笑的好恐怖……”
趙蕊停了停，若有所思。她轉頭望去也看到那驚悚的一幕。周鑰更像是獰笑，而不是微笑。
“她……不會有什麽精神疾病吧……”趙蕊小聲地說。
“要不然自習課後……我們去問問她……”劉寅覺得脖子都涼颼颼的，有個奇怪的女生一直在背後盯著自己。
可他們來到周鑰課桌前，她表現得很自然。
“怎麽了？找我有事嗎？”
“那個……你上課怎麽盯著我笑啊……”劉寅問道。
“我看見你回頭，我就笑了一下啊……難不成要瞪你？”周鑰此時又笑了笑，全然沒有之前的陰森感。
“我不是這個意思……”劉寅呆頭呆腦的，還引起其他人哄笑。
之後的日子也基本一起的正常，時間如流水逝去。邱老師的人氣越來越高，基本所有人都會認真聽他講課。雖然心理課並沒有考試，但是同學們都聽得津津有味，仿佛他的話語有魔力一般。
大概過了兩個月，趙蕊終於找準了時機和葉遠舟搭話。因為調座位的原因，他的位置現在就在趙蕊的左手邊，距離隻有一米多。
“這道題你要看清題意……這兩種是不同的物質，雖然名字和化學表達式很像，但是要區分……”葉遠舟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他不知道這些題趙蕊心裏都知道解法，隻是故意問的。
劉寅在旁邊默不作聲，自從葉遠舟座位換到旁邊，趙蕊都沒空搭理他了。
“真是見色忘友……”劉寅在身後小聲嘀咕，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裏，她臉有點泛紅，但是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你明白了嗎？”
“嗯嗯，謝謝你。”趙蕊拿回試卷，火速退回座位上，空氣裏麵彌漫著酸臭味。之前有次月考，葉遠舟成績靠前，因此很多人來請教他問題，但大部分是女生。
“那是因為人家成績好，哪像你……一問三不知……”趙蕊開始損他。
“哦……不是有更厲害的嗎？怎麽不去問第一名？”他貼近趙蕊，“說白了，你就是饞他的臉饞他的身子……”劉寅壞笑著。
“誰說的！”她一下把他推開，耳朵發紅。
“不跟你開玩笑了，說真的，你有沒有覺得班上氛圍太好了？”
“你怎麽這樣說？”趙蕊不解。
“就是……好像一點矛盾沒有……非常和諧……”劉寅降低了音量。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你不覺得有點假嗎？”劉寅示意最後一排的周鑰，“她成績那麽差，作業基本完不成，好像每天也嘻嘻哈哈的……”
“別人要怎麽生活學習不需要你的意見吧……”趙蕊有點不爽，難道成績不好就不能開心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班級裏麵好像人人都很開心，即使有煩惱也不會憂愁的樣子……這種外在表麵的開心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趙蕊思考了一下，好像這兩個月來的確是這樣……沒看見過任何人有衝突，每個人都是開開心心的……就好像理想中的集體，考完試全班年級墊底也沒人沮喪……
“可能這環境真的很舒服呢，同學們都和睦相處啊……我不覺得太奇怪啊……誰說集體裏麵必定有衝突呢？”趙蕊心裏覺得這樣的氛圍蠻舒服的。
“你忘記了老師點名批評有些同學嗎？他們還在笑……這不是樂觀，是恬不知恥了吧。”劉寅繼續說著。
“你可能太敏感了吧……可能是心理老師上課上的太好，很多同學都去他辦公室，都沒有心理問題了吧……”
“你這樣說，我越覺得有問題。”劉寅沒有說下去，繼續抄著作業。
趙蕊看了看四周，他們都在認真學習，嘴角都掛著微笑，仿佛有什麽喜事發生……劉寅說的沒有煩惱她是不認同的，每次有人找葉遠舟講話，她心裏都很慌，隻是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而已。
她又看了看周鑰，又是那僵硬的微笑，眼睛裏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