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做賊心虛的阮茶茶
_
會所。
「阮茶茶,你站住。」
阮茶茶和唐覓剛從洗手間出來,扭頭就看到簡凡堵在拐角處。
駐足。平視。
阮茶茶微皺著眉頭,神色有些不耐:「有事?」
「沒有,就是想跟你談談心,江翊馬上就要跟白富美訂婚了,你怎麼看?」
簡凡下巴抬的老高,臉上的幸災樂禍毫不掩飾。
阮茶茶語氣平淡:「我能怎麼看,坐著看唄。」
「你……」
簡凡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下情緒,繼續嘲諷到:
「我特別好奇,阮茶茶,你前男友馬上就要跟白富美訂婚了,你究竟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阮茶茶眉目不動。
簡凡持續輸出。
「當初江翊愛你,憐你,疼惜你的時候,你不珍惜,肆無忌憚地玩弄人家的感情。」
「現在人家的正牌未婚妻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白富美,人家不要你了,阮茶茶,我真特別好奇,你這樣的人會難受嗎?」
「……」
阮茶茶還是沒出聲,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阮茶茶你一個寄人籬下的孤女,你憑什麼這麼傲啊?你哪裡來的資本啊!」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簡凡緩了口氣。
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阮茶茶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孤冷高傲的姿態,彷彿天生就高人一等。
可明明她的家世還不如自己。
唐覓蹙著眉,站出來:「江翊很優秀,可茶茶也不差,大家都是同學,惡意傷人沒必要吧。」
「我惡語傷人?」
簡凡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嗤笑出聲:「阮茶茶,你敢告訴你旁邊的人,你當初為什麼接近江翊嗎?」
「這和你沒關係。」阮茶茶冷眼回視。
簡凡「切」了一聲。
不等她再說什麼,唐覓先一步開口了:「就算是再親密的朋友,也有自己不願意分享的秘密,我永遠無條件地相信她。」
「好。好。好。」
簡凡連說了三個「好」字,眉宇間卻掛上了一抹諷意,讓人看了很不舒服:「真是閨蜜情深啊。」
阮茶茶壓低眉頭。
「阮茶茶,就算你偽裝的再好,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你永遠不會再遇到像江翊一樣愛你的男人,好自為之吧。」
「……」
簡凡一直跟她關係不好,見面肯定是免不了一陣唇槍舌劍的,阮茶茶早就習慣了,大多數情況下也懶得搭理她。
可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今天的簡凡好像有點兒怪怪的。
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果不其然,阮茶茶再次返回包廂,走到門前就發現包廂的門正虛掩著。
心裡的怪異感更強了。
「怎麼了?」唐覓問。
阮茶茶搖頭。
唐覓自從出院回來,就變得格外敏感。
她抬眸就注意到門上面高懸著一個紅桶。
如果就這麼推門進去,肯定是要被淋成落湯雞的。
幼稚且無聊的惡作劇。
一看就知道是誰動的手腳。
唐覓瞬間明白了,剛剛阮茶茶的表情變化是因為什麼。
實名制陷害阮茶茶的事情,某人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不過多數情況下,那人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簡凡幹嘛老是跟你過不去?」
唐覓就整不明白了。
簡凡每次見到阮茶茶,就忍不住招惹她,然後每次招惹她,都討不到任何好處,還會碰一鼻子灰。
她到底圖什麼呢?
「菜,且愛玩。」阮茶茶翻了個白眼。
……
簡凡給阮茶茶準備的那桶冰水,最終還是潑到了她自己頭上。
宴會進行到一半,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簡凡氣哼哼地抓起包就朝外走。
阮茶茶表情淡淡的。
自己門口吃菜不說,還將桌上最後一隻帝王蟹夾給了唐覓:「吃飯,多吃點,這一大桌好菜,不多吃點,浪費。」
唐覓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
明顯在偷笑。
阮茶茶挑眉。
她也很無奈啊。
別人上趕著給她送人頭,她不收,多不合適啊。
同學會在簡凡離開后,氣氛一直就很尷尬。
原本說話吃完飯要去唱歌,也沒去。
所有人都尷尬。
只有阮茶茶帶著唐覓,兩個人在愉快的吃席。
專揀貴的吃,好的吃。
在阮茶茶消滅完最後一隻大閘蟹后,她的胃終於發出抗議了。
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她的胃壓根兒不允許她這麼暴飲暴食。
強撐著胃部的不適送走所有同學,又將唐覓交給唐燦以後,阮茶茶才捂著胃部,攔了輛計程車出發去了醫院。
雖然剛出院就因為吃撐了再度入院,比較丟臉。
可……
臉,和健康。
思來想去,還是健康比較重要一點。
帽子、墨鏡、口罩一條龍。
阮茶茶特意包裹地嚴嚴實實的,跟電影明星似的,生怕碰到某些「熟人」。
接診的醫生是個年過半百,兩鬢斑白的男人,留著圓寸,長得凶神惡煞的,語氣也兇巴巴的。
如果不是他穿著那身白大褂,說他是剛從局子里放出來的,阮茶茶都不懷疑。
但,他似乎還挺有經驗的。
沒有像其他醫生一樣,讓她做大大小小的檢測,只是給她號了號脈,就說她沒什麼大毛病,開點葯回去吃了就好了。
開的葯,也都是一些中成藥。
阮茶茶萬萬沒想到,這人還是個經驗豐富的老中醫。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在她的印象里,老中醫難道不應該是那種蓄著長長的鬍鬚,長相有些古板的老頭嗎?
還是第一次見,長得這麼凶神惡煞的中醫呢。
還沒等她回過神,門口就傳來兩聲敲門聲。
「老師,您要的資料。」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說不出的溫潤柔和。
江翊!?
艹!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狗男人是在她身上裝GPS了吧?怎麼陰魂不散的!
阮茶茶下意識地閉了閉眼。
她彎下腰,伸手擋住臉。
莫名的感到心虛。
儘管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虛些什麼,反正就是心虛。
她這一系列古怪的舉動落在老中醫眼裡,成功讓老中醫皺起了眉,聲音有些粗厲:「小姑娘,你幹什麼?看完病就出去。」
「……」
她不想出去嗎?
可……門口有煞神,她不是出不去嗎?
無論是早上酒店裡發生的事情,還是深夜打扮成這個鬼樣子就醫的事情……
她都不好解釋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