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古俠的媽媽確實對肖天雅十分滿意,笑得嘴都合不攏來,聽到古俠要跟肖天雅在兩天後領證結婚,更是激動得連淚水都流出來了。
古俠母親很清楚自己的兒子,為何一直不結婚,那完全是因為被她的病所拖累,如今看到兒子跟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孩相愛,而且還馬上就要結婚,這雖然來得很突然,她卻是一點也不反對。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古俠的母親是一個盲目的人,隻要自己的兒子結婚就可以,而是她憑著女人的直覺,知道這個漂亮得像個仙女一般的女孩,確實是一個好女孩,也配得上他的兒子,他們兩人眉目之間的情意,她也盡收眼底,看到自己的兒子能找到他的真愛,她這個當媽媽的當然不會因為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就加以阻撓。
看到這樣的情形,聶濤心中也替古俠高興,一個男人,能遇到一個真正喜歡、又真正喜歡自己的女人,這就是一種幸福,一種天大的幸福,在這種幸福的麵前,即使有著一定的瘕疵,那也算不得什麽。
隻不過嶽聖天隱隱間所透露出來的愁色,卻是讓聶濤疑惑不已,甚至都在想,自己的這個師傅是不是難耐寂寞,也想跟他的那個黃昏戀,隨古俠跟肖天雅一起去領證。
別墅的大廳,所有人歡聚一堂,斥滿了喜慶而又歡樂的氣氛,聶濤雖然看出嶽聖天神色間的沉鬱,卻也沒有怎麽在意,也深深的沉浸在這種喜慶的氣氛之中。
就在眾人說笑的時候,嶽聖天終於起身,來到聶濤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聶濤立馬就跟在嶽聖天的身後,向樓上走去。
來到嶽聖天為聶濤專門準備的練功的房間中,嶽聖天直接將大門給栓上,走到房間的一張古樸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的沉鬱之色,毫不掩飾地徹底展露出來。
“師父,怎麽了?是不是心有感觸,也想跟阿姨一起去領個證啊?”聶濤壞笑著問道。
嶽聖天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會刻意的要求聶濤尊師重道,聽到他這樣的說話,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收起你那副可惡的嘴臉,現在我有正事要問你。”
聶濤心中沒來由的一驚:“師父,什麽正事啊?”
“肖天雅是什麽來路?”嶽聖天沉聲問道。
果不其然,即使肖天雅心性的逆變,已經讓她擁有了別樣的氣質,還是不能逃過嶽聖天這個人老成精的家夥的眼,隻不過嶽聖天雖然喜歡古俠的母親,他也沒有資格去阻撓這件即將成形的好事,聶濤倒也不是很擔心:“師父,你問這個幹嘛?別忘了,你現在的幸福還拽在古大哥手中,如果他不同意,伯母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要是想破壞人家的幸福,恐怕隻是給你自己的幸福,增加一道無法逾越的障礙。”
“滾,我才沒你這麽無聊。那個女人的體質,似乎與常人不同,現在我隻想知道她的來曆。”嶽聖天氣極敗壞的怒吼道。
聶濤以念電閃,快速的思索了一番,決定不去刻意隱藏肖天雅的身份,反正他也不可能知道肖天雅在古老部落的時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這對肖天雅的形象,倒是不會有多少影響:“兩師徒不說假話。師傅,天雅姐是天塹凶山中,那個古老部落選的一個巫師。”
“巫師?你小子忽悠我是不?她的身上,雖然有著一抹邪氣,但是卻非常的稀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這樣的氣質,根本就不配做巫師。再加上她如此的漂亮,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師父,你很了解那個古老部落的巫師?”聶濤沒有直接回答嶽聖天的話,而是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嶽聖天愕然,他確實不了解那個古老部落的巫師,隻是通過古籍的記載,有些微的了解,聶濤這家夥,一句話就把他問住了:“這倒不是很了解。”嶽聖天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無奈地答道。
“這不就得了嗎?在你的心目中,巫師是邪惡的存在,身上必定是邪氣凜然,而且也是那種瘦骨嶙峋、老態龍鍾的樣子,不過我還是得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古老部落的巫師,曾經抓走我朋友的女兒,那就是一個絕對的美女。”
“好了好了,不跟你小子在這方麵糾結。知道我為什麽叫你到一邊說話嗎?”
聶濤連不迭搖了搖頭:“不知道。師父,為什麽呢?”
“你小子的道行,畢竟還淺啊!”嶽聖天很是感歎地說道。
“廢話。正所謂人老成精,我跟你這樣的老怪物比起來,就算有再高的道行,那也隻能用淺來形容。師父,你還是別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把我帶到這裏,到底所為何事吧?”
嶽聖天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沉聲說道:“古俠跟肖天雅,不會有好結果的。”
聽到這樣的說法,聶濤差點沒有驚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肖天雅對聶濤來說,那就是小綠生命的一種延續,雖然他跟她曾經有著天大的矛盾,但是如今他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一般,而古俠又是自己的生死兄弟,自從聶濤想通之後,這一對男女的結合,是聶濤最樂意看到的,此刻嶽聖天卻是說出這樣的話,這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師父,人家才剛剛宣布要結婚,你可不能亂說話,詛咒他們啊!”
“我說這話,是有道理的。”
“什麽道理?”
“古俠是幾代單傳,他媽媽最大的心願,就是抱孫子,可是通過我的觀察,天雅的體表,氤氳著一股不易被人察覺的光澤,這種光澤,是一種藥物控製之後,所表現出來的一種表象,最後的結果,卻是終生不育。”
聶濤終於明白嶽聖天為何會表現出沉鬱的神色,原為是這老頭看清了這樣的事實,隻不過作為一個年輕人,他以於生兒育女的觀念根本就不是很重:“師父,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能生則生,不能生就不要生,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我們這一代,已經沒有你們這一輩人的觀念。”
“別忘了,古俠是一個很傳統的孩子,也是一個極度孝順的孩子,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也許一年兩年,你阿姨不會說什麽,可是時日一見,老是見不到動靜,你阿姨這種老古板,肯定會不依,到時候隻要她出頭,這對鴛鴦必定各自東南飛。”
“切,不就是想要孫子嗎?這個好辦得很,大不了借腹生子,所有的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聶濤笑著說道。
嶽聖天無奈地搖了搖頭:“以你阿姨的個性,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你就別打這樣的歪腦筋了。再說,天雅那孩子,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柔柔弱弱,可是身上卻是透發著一股英氣,如果讓她知道要讓古俠借腹生子,她不一定能承受得了。到時候極有可能會自動退出。”
“師傅,阿姨既然有著如此頑固的思想,那你跟她豈不是沒戲?”
“有個毛戲,我們之間隻能是朋友,沒有進一步的可能。也幸虧我們都老了,別無所求,能在一起當朋友,也不錯。”嶽聖天的思緒,一下子就被聶濤給帶到咖一個問題上,有些所惱地說道。
“師父,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有的時候,並不會按常理走下去,譬如你跟阿姨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所以現在我們擔心這些,卻也是為時尚早。再說,你可是華夏國第一神醫,既然天雅姐姐身體受到藥物的作用,不能生育,難道你就沒有辦法,幫她解除這個禁咒嗎?”
“天雅身上的藥物,名喚紅花之靈,是紅花的一種變異產物,擁有極強的藥效,通過對天雅的觀察,她是自小就已經服用這種藥水,雖然這不是毒藥,可是藥性卻是作用全身,想要解開她不能生育的禁咒,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這麽說來,也就是說可以解除了?”
“很難,難如登天,而且中間隻有出現一個細微的失誤,天雅就必死無疑。”
“什麽方法?這麽霸道?”
“這種方法就是傳說中的洗髓換血之術,這也隻有這樣,才能將她體內的紅花之靈藥效給徹底的消除。”
“洗髓換血之術?師父,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醫術啊?”聶濤饒有興趣地問道。
嶽聖天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一個人的體質,絕大的因素,是由體內血液的質量決定的,再配合骨髓,幾乎起到體質四分之三的決定權,血液骨髓的健康可以讓人更健康的活著,血液骨髓的細微變化,卻又是很多疾病產生的原因。洗髓換血,就是洗血骨髓,換掉一個人體內的血液,讓其身體猶如新生一般。這是一門最為精深的醫術,也是世界上最難施展的一門絕技,現在跟你說這些,也沒有什麽用,等你練好真氣渡穴的針灸之術以後,我再跟你詳談。”
聶濤完全被這樣的說法吸引住,他現在也很想讓自己快點讓自己的真氣達到大成境界,可以修練真氣渡穴的針灸之術,然後再來跟嶽聖天探討這門最霸道的醫界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