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濤直接走到伊冬臨的身邊,如寒星閃爍的雙眼緊緊地盯在他的臉上,看得伊冬臨的心中直發毛:“伊冬臨,我能查到你與杜振榮暗通的事情,就能查到你所做的其他的事情,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將你所做的其他事情老老實實的交待一番,隻有這樣,我還能讓你死得痛快一些,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聶濤陰寒著聲音殺氣騰騰地說道。
聽到聶濤這樣的說法,伊冬臨的心立馬就變得無比駭然起來,聽聶濤的意思,他似乎查到了更多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如果真的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查清楚,他的這條命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這絕不是他剛才所犯事情的那些家法所能與之相比的,因為家法的實行,最多廢他一手,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管聶濤有沒有查到其他的事情,伊冬臨都不能有任何的承認:“聶兄弟,我所犯的事情也就是林哥剛才所說的那些事情,而且我之所以那麽做,也完全是為了天鷹社的發展作想,除了那些事情違反了天鷹社的社規之外,我可真沒有再犯其他事情,聶兄弟你可千萬不要冤枉我。”
“哼哼,你前麵所犯的事情,都隻不過是犯了天鷹社的社規,我不是天鷹社的人,這些事情我根本就無權幹涉,也沒有資格去幹涉,可是任大哥是我的結拜大哥,對我又有再造之恩,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為了他我什麽事情都敢做,就算沒有天鷹社這一大幫兄弟,我也會獨自來做這件事情。伊冬臨,你要記住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不然的話,就算你將這結事情捂得再嚴實,也會被人查到被人知道的。”聶濤陰寒著聲音說道。
其實聶濤對於任天行被殺的事情也一點線索都沒有,但是他卻非常清楚,伊冬臨有著重大的嫌疑,隻不過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隻能用這種震攝式手法來問話,從主觀意識上,將伊冬臨當成是殺害任天行的幕後凶手。
“聶兄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你真的有什麽證據,就呈現在大家的眼前,然後來定我的罪,要是你沒有證據,你可千萬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讓社團的兄弟誤會我。”
聶濤眼見伊冬臨說出這樣的話,直接望向崔正林:“崔大哥,能不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想跟他單獨聊聊。”
崔正林微微愣了愣,立馬就點了點頭:“好的,聶兄弟。”崔正林說完,直接對著那些包圍著崔正林的漢子說道:“將伊冬臨帶到刑房。”
“是,崔爺。”那些漢子恭敬的應了一聲,直接押著伊冬臨站了起來,走出大廳,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個供奉著一尊張牙舞爪的神像的房間,聶濤也不知道那尊張牙舞爪的神到底是什麽神,反正看著那尊神相,他自己的心中也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那些人將伊冬臨帶到房間之後,聶濤看著崔正林說道:“崔大哥,煩請你們所有人都出去,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聶兄弟,你一個人行嗎?”崔正林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聶濤笑著點了點頭:“當然行。”
“搜搜伊冬臨的身上有沒有什麽武器,要是有的話,全部收繳。”崔正林看著那些漢子沉聲說道。
“是,崔爺。”恭敬地齊應了一聲,那些人立馬就在伊冬臨的身上搜了起來,當他們從他的身上搜出一把槍之後,便什麽也沒有再搜到。
做好了這些事情,崔正林這才帶著那些漢子走了出去,他走在最後,出門之後,還不忘將供奉著凶狠神相的大門給關上。
整個房間中,就隻剩下聶濤與伊冬臨,聶濤沒有再說什麽,冷冽如刀的雙眼怔怔地盯在伊冬臨的身上,伊冬臨也沒有說話,呆呆地站在當場,房間中闃寂無聲,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針落可聞。
時間在無聲的靜謐之中緩緩的流逝,場麵的氣氛顯得無比的凝重,空氣與時間似乎都已經凝固了一般,伊冬臨被聶少那冷冽如刀的雙眼看得心裏直發毛:“聶兄弟,你……你到底想跟我談些什麽?”伊冬臨終於受不了那壓抑無比的環境,有些驚悚地問道。
眼見伊冬臨這樣的反應,聶濤心中暗喜,一個人隻要會害怕,什麽事情都好說:“我想要找你談什麽,你比我更清楚。任大哥是我最尊重之人,而且對我有再造之恩,沒有任大哥,就沒有今天的我,為了任大哥,我什麽也做得出來,為了幫他報仇雪恨,我甚至可以為他犯下滅門慘案。”
聶濤陰寒著聲音說道,聲音中有著一股無比濃鬱的殺氣,伊冬臨聽著這陰森無比的聲音,望了一眼那凶狠可怕的神像,身體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聶兄弟,我真的不明白你說什麽,你有什麽事就直接跟我談吧!”伊冬臨直接說道,聲音中已經沒有了適才的底氣。
“說,任大哥對你哪點不好,你為什麽要那麽對他?”聶濤的神情在瞬間大變,猛地伸出雙手,惡狠狠地抓著伊冬臨的身體,目眥欲裂地喝問道。
聶濤的變化是伊冬臨完全沒有想到的:“我……我……”
“快說——”聶濤聲嘶力竭地怒吼道,手上力道再次加重,驚駭無比的伊冬臨身體受到劇痛的侵襲,他的神色變得更加驚恐。
“他對我很好……”
“那你為什麽要那麽對他?”聶濤不容伊冬臨說完,接口怒聲喝問道,手上的力道也已經發揮到了極點,伊冬臨的臉色變得更加痛苦。
“他不死,我就沒辦法實現我的計劃。”伊冬臨受不了聶濤的氣勢所迫,直接說出了這樣的話。
聽到伊冬臨這樣的回答,聶濤雙手猛地用力,直接將伊冬臨的身體直接的揮甩了出去。
“砰——”
伊冬臨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伊冬臨立馬就痛得呲牙咧嘴,發出了淒厲的痛呼。
“你把任大哥讓人在監獄中砍成重傷,我去探望他之後,離開醫院,杜振榮派人來追殺我,我打電話請崔大哥派人前來救我,他在派出人後,你為何要跟杜振榮通風報信,想要將我趕盡殺絕?”聶濤直奔伊冬臨的身前,一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胸上,陰森森地問道。
“我……因為第一次針對任大哥的行動,如果不是你,我們便已經得手,你在無意中壞了我們的大事,所以我才想要你去死。”
“我們?這麽說來,針對任大哥的兩次行動,都不是你一個人所為,另外還有什麽人參與了行動?”聶濤冷冷地問道。
“第一次的行動並不是我所為,那是杜振榮幹的,我隻不過知情而已。第二次的行動,是我所為,杜振榮也是知情者。隻不過這兩次的行動,由於行動方不同,所以我們彼此所立的條件也有所不同。”伊冬臨眼見事情已經包不住,索性一股惱兒說了出來。
伊冬臨此時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適才他的承認,也隻不過是因為聶濤那言之鑿鑿的話語,看他的情形似乎已經查清了事實的真相,就等著他交待一般,再加上他那可怕而又冷冽的神色,以及手上所傳來的巨大的力道,伊冬臨在驚懼的情況下才會承認自己的所為,此刻他之所以會一五一十地說出這些話,即算是對自己行為的一種交待,他也在心中暗自打算要讓東風社與天鷹社的矛盾就此激發。
人都是一種自私的動物,而且很多人還有著變態般的個性,伊冬臨就有著這種隱藏的個性,既然他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完蛋,那他也要在臨死之前,將東風社與天鷹社一齊拖下水,讓南州市這兩大社團矛盾激發,讓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條件有所不同?我倒是很想知道要是杜振榮對大哥的刺殺行動成功,你們的條件是什麽,也很想知道你的行動成功之後,你與杜振榮的條件又是什麽?”聶濤冷冷地問道。
“杜振榮的行動要是成功,他必定會對天鷹社的地盤采取瘋狂的侵占行動,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讓天鷹社出麵與東風社和談,讓東風社在這次的衝突利益最大化,同時也想趁此機會插手毒品生意,成為杜振榮手下的一大折家,賺大把大把的鈔票。如果我的行動成功,我就會讓杜振榮暗中幫我奪得天鷹社坐館之位,天鷹社由我掌管,讓杜振榮的毒品進入到我們天鷹社的地盤販賣,我從中分紅,或是是我直接從杜振榮手中拿貨,成為他最大的分銷商。”
“這麽說來,那個原本有資格參選的天鷹社成員秦風,應該已經被杜振榮幫你給做掉了嗎?”
“應該是這樣的。”
“哼,你這樣的畜生,眼中隻有錢,你真是丟大哥的臉。”聶濤冷冷地說到這裏,直接望向大門喊道:“崔大哥,你們可以進來了。”
聶濤的喊話聲落,片刻之後,崔正林已經帶著一群滿臉憤怒的天鷹社成員一個個地走了進來,他們所有人的雙眼,似乎都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