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忍住笑。
笑得像是一隻偷腥的貓。
跟外表老實本分靦腆的小太監形象一點兒都不像。
鏡月頓時黑著臉,嚴肅苛刻地咳嗽一聲,視線帶著沉沉地壓力放到身穿小太監服侍的齊川身上。
齊川頓時收斂起來,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
「小川,我且問你,皇上昨兒給娘娘吃的糖丸有何影響沒有?」
鏡月擰眉認真地看著齊川。
她話音一落,江玉婉和齊川的臉倏然紅起來,江玉婉故作淡然地移開視線,而齊川則是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
「咳咳。」齊川清了清嗓子。
他餘光總是忍不住往上面的江玉婉身上飄。
「那糖丸是助興葯裡面藥效比較強的,但對於身體的損壞並不大,很快就會自己在體內消失掉,娘娘多喝點水就行,不會有旁的影響的。」
鏡月做事最為謹慎,她想了想,還是忍著濃濃的不滿問出來,「若是娘娘懷有身孕,會不會對娘娘和孩子都有影響?」
這次被嗆到的換成了江玉婉。
她是沒有想到鏡月居然就這麼直接地在自己的面前問起了齊川這件事情。
原本她是想要讓鏡月私底下詢問的。
白玉似的耳垂上染上幾分曖昧的霞色,低垂著的一截後頸白的晃了齊川的眼,他的神思忍不住跑偏一瞬。
鏡月頓時重重地咳嗽一聲,警告地看著齊川,彷彿在看一隻拱了自家白菜的豬。
齊川訕訕的笑。
他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沒影響沒影響,要是真的影響這個,那狗……皇上早就賞賜一碗補湯下來了。」
皇家可不允許皇室出現畸形胎兒。
鏡月鬆了一口氣,然後默默地看向江玉婉。
江玉婉收到鏡月的眼神示意,默契地將齊川屏退。
齊川:……
用完就丟,這麼無情嗎?!
他可憐兮兮地望著江玉婉,企圖讓江玉婉改變主意,他現在就想每時每刻都看著婉婉,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好。
但江玉婉卻彷彿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轉頭跟旁邊的鏡月小聲地說起話來。
餘光瞥見齊川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江玉婉臉上的熱度終於降下來。
她忍不住捏了捏自己酸脹的腰身。
鏡月將一切都收入眼底,她輕嘆一聲,「娘娘,奴婢給您按一按吧。」
江玉婉楞了一下,頓時不好意思地趕緊收回自己的手,端莊的坐著,抿著唇,視線有些漂移。
最後還是拗不過鏡月,趴著享受鏡月的按摩。
「娘娘,皇上賞賜的東西,奴婢都清點過送進庫房鎖起來了。」
「嗯。」江玉婉隨意地應聲。
又打起了哈欠,腰部的酸軟好受很多,她的眼帘有些沉重,掙扎幾下,在鏡月的說話聲中很快進入夢鄉。
昨夜她說的不安穩,也很累。
鏡月低頭仔細一看,便收了聲音,不再說話,取來一張薄毯,將娘娘蓋上,然後輕柔地繼續為她按摩起來。
得像個辦法好好警告警告小川,不能得意忘形拖累娘娘才是。
正是因為他們現在是真的有了肌膚之親,才要注意避嫌,不能太親近,讓人抓住把柄。
江玉蘭小姐,她如今定然是時時刻刻地盯著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