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殺意已決
第664章 殺意已決
逆光的領域自成天地，四象之力信手拈來，在藍牧周圍形成立體陣圖，不斷轟殺。
看起來沒什麼威勢，同樣的效果似乎科技文明能隨意製造, 哪怕更宏偉的都可以。
然而實際上，卻有著足以摧毀五級文明最堅硬金屬的威力。
用火，將絕對零度的基本粒子構成的金屬熔化，這絕對能讓許多科學家嚇得退休，去研究神學。
這便是逆光一步步修行領悟的境界，或者說根源演算法。
從這種表象來看，他的演算法還是太複雜，以至於表現出一種好似超級法術的樣子。
事實上至簡的根源演算法，表現應該是類似於真·收容物的效果, 也就是不講道理的特性。
而逆光這種演算法，明顯還是繞了彎子，只是修改了信息，還做不到增加自定義信息。
使得具體作用大約是加持了自己的法術威力，修改了『傷害』方向的信息，使得四種元素髮揮出不應該有的威力。
相比起來，藍牧的太陽真火也是根源演算法產物，和逆光的修改不同，真火是添加信息出來的。
可雖然太陽真火對付仙人更厲害，但問題是這不是藍牧創造的。
而逆光的四象之力雖然平庸，但確實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哪怕不借用任何外物，單憑自身也能運用。
更關鍵的是，逆光在根源演算法這種大宇宙最終極的秘密上，已經入了門。
入門比什麼都重要, 哪怕他再弱，也走在了天下人的前面。
隨著對演算法推演的進步, 他還能一步步開發出越來越多的用法。
真正的造物主級別，是可以一念改變宇宙的。
生命球便是那種級別的產物，它的變身大量的屬於空想信息，直接添加進大宇宙的信息層面里，化為現實。
逆光明顯還差得遠。
……
「絕對已經死掉了吧……四象煉化，就算貝斯特金屬抵擋一些，他也總該沾染到不少……」
龐大的陣圖漸漸消失，逆光興奮地從散去的暴亂元素中穿過，看向藍牧所在的地方。
「得到他的收容物，我就能體驗無盡的幻想生物，這也會讓我在境界上更進一步吧……」
逆光心想著，卻看到暴亂的粒子流中，什麼也沒有！
「什麼！怎麼會？」逆光大吃一驚，隨後神念怒放道：「說好的決一死戰，竟然逃了？」
可緊接著，一個身影突兀地出現，就在逆光身邊。
藍牧的奧創之軀面無表情道：「不可言傳，也不可意會的演算法，這麼說我也要像你這樣……拋棄自我？」
「把自己都忘掉，沉浸在無數種生活中，無論好與壞，無論陽光還是陰暗，無論坦蕩還是齷蹉，無論清澈還是糜爛……」
「光是這樣還不夠的吧？」
與此同時，耗掉奧創全部能量的一擊正面轟到逆光臉上，再次將其轟殺得稀巴爛。
一堆血污中，逆光急速重生，再次屹立於太空。
滴血重生！
金仙的神魂可不是普通的能量可以輕鬆消滅的，不把他殺得形神俱滅，最多重傷他。
逆光心有餘悸道：「該死，你剛才的消失……又是個收容物？」
「回答我！」藍牧直接接收神念波動，或者對方體內的震動就可以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逆光不斷後退道：「這東西全靠悟，是沒有定義的。」
藍牧心中悵然，要他像逆光那樣，簡直難以接受。
然而根源演算法這種東西，他問再多也沒用，哪怕獲取了逆光的記憶也是一樣。
真正不可名狀的規律。
逆光所走的路，確實讓他入門了根源演算法，但要說只有這樣能成聖，就未必了，畢竟逆光本身也只是金仙。
「逆光，你去死吧。」
話音剛落，藍牧就以光速衝到逆光身旁。
立刻又切換成但丁，手一摸脖子上的平等光環，就想將其拉入決鬥場。
乳白色的光芒綻放，藍牧殺意已決！
怎料逆光瞬間消失，決鬥場未能開啟，白光又消失了。
藍牧正愣神時，又看到逆光去而復返，急速拉開距離。
「我沒有逃跑哦！只是一種戰術而已。」逆光躲過了平等光環，怕藍牧說他逃跑，急忙解釋道。
在他想來，藍牧剛才也是用了離開這片宇宙的方法，躲過了四象煉化。
至於什麼方法，毫無痕迹，乃至於他都沒發現，就不知道了。
藍牧眯著眼，頓時感到棘手，逆光的穿越太過分了，關鍵時刻去到其他世界，而且還是瞬間的，別說捕捉，有點延遲的攻擊都會丟失。
然而藍牧聽到逆光傲嬌的解釋后，突然笑了。
「戰術是么……我可沒有用你這種方法……不過無所謂了。」
藍牧之前並沒有離開這片宇宙，而是神隱了。
說好再也不用的神隱刀，他還是忍不住用了。
這當然是根源演算法級的消失，藍牧一直在原地，然後慢慢靠近逆光，從未逃跑過。
藍牧懶得解釋，直接放出所有身外化身。
黑龍、麒麟、畢方、諦聽、九尾狐！
而自己，則變成了齊天大聖。
「全都是神獸分身！那是……呃！九尾狐……」
逆光痴痴地看著九尾狐，眼神中露骨地顯現出貪戀。
那種赤果果的欲-望，極為複雜。
有著傾慕的欣賞，也有著佔有的色-欲，還有著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渴望，和無數想象出來的奇葩玩法靈感，都一一從心靈之窗的眼神中毫不猶豫地爆發出來。
「如果我能變成九尾狐……呃！我能玩一輩子。」逆光低吼道。
九尾狐對他的吸引極大，不過因為其獨特的心理，他並沒有像很多人一樣的尊敬和守護，而是純粹發現了新玩具的感覺。
無論是玩九尾狐，還是變成九尾狐玩別人，更或者……玩自己，都是逆光所想要的。
藍牧猴子本尊凝視著九尾狐，似有明悟。
隨後收回眼神，面無表情。
其五具分身凝視著大聖，隨後無數道符籙從衣袍中飄灑而出。
那是給薩比文明準備的『大禮』，現在藍牧直接送給逆光了。
三千億張天尊強化符，配合齊天大聖深不可測的戰鬥爆發。
「本尊，為我們護法！」五名神獸分身修為雖然和逆光比起來不值一提，但是激活符籙這種事情，還是很輕鬆的。
霎時間，幾億幾億的符紙被發動，一道道光華被加持在齊天大聖上。
此時僅有玄仙的大聖，法力在瘋狂膨脹，質量上也在飛速提升，身體素質也是直線飆漲。
當場就達到了金仙，當然，沒有境界。
逆光按耐下見到九尾妖狐的激動，注意力放到大聖身上，頓時明白藍牧要做什麼。
「你囤積了這麼多符籙，就是為了臨時將自己強化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呵呵，藍白社在各大世界收集這些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同樣的事情，我也能做，可這種提升，是在自斷前途，讓我再無寸進的……」
逆光說完，雙手掐訣，於太空中漸漸凝結出一顆紫色小太陽。
紫色小太陽散發著蓬勃的高溫，勢要將所有符籙焚毀。
然而藍牧只是操控著一塊貝斯特金屬，在上面打開了一扇穿梭門，就將其送到了倒霉蛋宇宙。
與此同時，藍牧伸手到另一扇門中，握住了金箍棒。
此刻他的氣勢，已然不是金仙能達到了，他的法力強度已經超越頂點。
預計等三千億張強化符用完，自己全力一棒子就能將逆光砸得形神俱滅。
逆光用了各種手段，卻始終被藍牧一一化解，而他又不敢靠近藍牧，怕被拉進平衡領域。
「不用之前那招了？我計算過了，你大約半個小時能用一次境界之力，最多積累三次。」藍牧笑道。
逆光面色凝重，思慮良久，見到藍牧單從法力波動來看，已經超出他數萬倍后，終於嘆氣。
他說道：「我承認打不贏你，但是我也不能死在你手裡。」
「天尊強化符只有幾分鐘時限，雖然很丟臉，但我會逃到其他宇宙，直到你強化失效……」
藍牧面無表情，這一點他早已預料。
也正是出此考慮，他才沒有嘴快地說出自己之前是怎麼躲過四象煉化的，以免警惕起神隱刀的特性。
在逆光看來，不管藍牧有多強，自己隨時可以逃走。
大不了再恢復到之前對耗追逐的場面，拖過強化時間。
可在藍牧看來，自己的實力不斷飛躍，就是逆光的生命倒計時。
強化、神隱、接近、決鬥、分生死……
這一刻，他無比冷靜，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地注視著逆光。
逆光感覺到極為不妙的預感，可他卻沒有提前跑，因為他知道藍牧是能查出他在哪的。
似乎是為了消除焦慮，逆光貌似輕鬆地咯咯笑道。
「你把自己的仙道修為強行提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卻是再也不可能腳踏實地修行了，提升的越多，道路就越狹窄。法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眾生相的境界。」
「咯咯，放不開內心，只想著光偉和清正，卻不體驗世間最低賤、骯髒的經歷，你還是把那件收容物交給我吧！變態可未必卑微，咯咯咯。」
藍牧面無表情，此刻再聽這話，就沒有之前聽時那麼震撼了。
他此刻正在試圖讓自己遺忘那個可疑的逆命任務，就當自己沒看見。試圖讓自己遺忘對根源演算法的渴望，就當自己不知道。試圖讓自己無視逆光所有的話，只想著他該不該死。
殺還是保護，這跟他沒有關係，只要本來就覺得該殺，那就殺了吧。管它有什麼陰謀，又有什麼圈套。
「為什麼你不理我？是不相信我所說的了？我發誓，一切都是實話，我不想騙你。」逆光的精分又犯病了，他懊惱地失落道，那種語氣就好像他和藍牧認識了很久很久似得。
藍牧漠然道：「只有變態才會將變態的話奉為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