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哪來的錢
「死了？」趙凡大吼一聲，給顧雪嚇了一跳。
「等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趙凡拉住顧雪的手。
「你先在這裡休息，最近外面不安全，就不要走了。我晚上不一定回來，如果我沒回來，你就在我床上睡吧。」
說完，趙凡轉身想要離開，卻被顧雪一把拉住。顧雪盯著他一言不發。
兩個人對視一會，趙凡拍了拍顧雪的肩膀。
「放心，沒什麼事。」
趙凡鬆開顧雪的手，離開房間。顧雪看著趙凡離開，輕嘆一口氣，又開始打掃起房間里的衛生。
火車北站6號停車場。
從現場的布置和殺人手法來看，這與上一起案件為同一人所為。死者頭上插著一把匕首，全身赤|裸。姜雲飛接到委託到現場后，立即認出死者就是前一陣失蹤的邱若。
趙凡抵達現場的時候，正看著邱若父母在屍體旁邊抱頭痛哭。趙凡內里也有些難受，還有什麼比白髮人送黑髮人更痛苦的事呢。
「有什麼發現嗎？」
趙凡走到姜雲飛的身邊，低聲詢問。
「沒有，但是很明顯就是道士做的。這個畜生。」
趙凡環顧周圍，想要查出蛛絲馬跡，走了一圈卻什麼都沒發現。
「死者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很乾凈。」
「上次的報紙呢？堵嘴的。」
「沒有。這次沒有堵住嘴。」
趙凡皺起眉頭，上次就覺得報紙是非常多餘的一環。但是道士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難道是故意留下的線索嗎？
想到這裡，趙凡決定一會回到事務所再好好查看一下那份報紙。
「死亡時間在2016年1月17日，晚上四點到五點。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
趙凡聽著邊上的法醫報告覺得有些耳熟。轉過頭一看，竟然是石佳佳。趙凡立馬轉過頭看姜雲飛，
「你別看我啊，她自己非要跟著過來的。」
石佳佳聽姜雲飛這麼說，在一旁撇了撇嘴。然後笑著朝著趙凡撲了上來。
「趙凡哥，我好想你呀。」
趙凡雖然楞了一下，但還是將石佳佳抱在懷裡。「你來著幹嘛啊？這是你來的地方么。」
「我們學校放假了，我每天在事務所里實在太無聊了，我就想出來溜達溜達嘛。」
趙凡看著石佳佳似是受了委屈的小模樣，也生不起氣來。忽然想到了剛才石佳佳回報的死亡報告。
「你怎麼知道的死亡時間那些事的？」
「剛才那邊的阿姨教我的呀。」
趙凡順著石佳佳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法醫王姐這時候也看過來了，只是微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王姐檢查完畢，摘下手套，朝著趙凡姜雲飛他們走過來。
「這小娃娃說的不錯，我只是告訴了她一點辨別的方法，她就推算出來了。真的事很有天賦呢。」
「嘿嘿，謝謝阿姨。」
「叫姐姐。」王姐伸手打了石佳佳一下，周圍的人都笑了出來。
「王姐，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嗎？那頭上的那把刀？」趙凡有些疑問。
「確實，上次的情況確實是刀傷到了腦組織引發的死亡。但是這一次，刀是後來才插上去的。死亡原因是手腕處的刀傷，死之前應該算是被人放了血。」
一瞬間，趙凡感覺頭皮都有點發麻，這是什麼樣的變態才能做出來的事情，如此的折磨死者來尋找心理上的滿足嗎？
不過當趙凡看到石佳佳的時候，感覺石佳佳對王姐說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趙凡有些異樣的感覺。
「佳佳，你不害怕么？」
「為什麼害怕？」
「.……」
趙凡無語了，但是他也沒多想，告訴姜雲飛將附近所有的監控資料都搜集拿回事務所后，直接打輛車率先趕回事務所。
事務所今晚上的人比平時多了很多，趙凡進門的時候都感覺走錯了地方。直到一個小伙拍了拍他的肩膀，趙凡這才反應過來。
「這什麼情況啊？」
趙凡看著這個小夥子。
這個小夥子叫王賀，一米六八的身高，小平頭。在事務所也呆了好些年了。一直在王強手下辦事。為人比較隨和，平時一聲不響的，有什麼任務都認真的去完成。趙凡對他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今天掃了一個地下賭場，這不是把人都給帶回來了么。所以就顯得忙了點。」
王賀笑呵呵的，讓人看上去很舒服。
「老大他們呢？怎麼就你一人兒啊？」
「他們還有事情辦，我先回來了。樓上辦公室也這麼多人嗎？」
「樓上沒有，樓上空著呢。你過去吧。我先去忙了。」
兩人打了個招呼，王賀轉身離開，趙凡獨自一人上樓來到辦公室。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很是安靜。趙凡嘆了口氣，坐在姜雲飛的大椅子上。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趙凡打開桌子左下第二個抽屜，拿出了第一個案件的報紙，趙凡拿起報紙，看到下面還擺放著上次看到的華|國刑法的書。趙凡有些奇怪，決定下次問問姜雲飛。
報紙上面還有一些乾涸的血跡，之前就鑒定過是劉茵的血。趙凡仔細閱讀著上面關於聖克魯茲的文字，陷入了沉思。
許久，趙凡打開姜雲飛的電腦上網查詢關於聖克魯茲的有關詞條。搜索引擎上顯示的是聖克魯茲大學、聖克魯茲海戰、聖克魯茲自行車……等等。
趙凡挨個點進去查看，依然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趙凡一氣之下關了電腦，抱著腦袋趴在桌子上。
難道是自己的想法錯了嗎？這真的只是一張普通的報紙，只為了堵住死者的嘴嗎？
趙凡還趴在桌子上思考呢，姜雲飛帶著石佳佳回到辦公室。
「趙凡哥！」
石佳佳對趙凡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一進屋就跑到趙凡跟前，遞給趙凡一兜子燒烤。趙凡接過來看了看。然後把目光轉向姜雲飛。
「我都吃完飯了，你整這麼多這玩意幹嘛。」
「哪是我買的，這是人家家自己給你買的。」
趙凡一下就愣住了。
「佳佳，你哪來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