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厄運之主琛落
「鶴軒！」顧檸汐睜大眼睛，看著逐漸被石化的鶴軒，心好像被什麼緊緊揪起。她眼眸突然變得血紅。
遠在小木屋的墨卿痕似有所感，狼耳動了動，一臉冷漠看向西南方，冷冷開口，「又被逼出來了？不知道，這次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要遭殃了。」
「不可以耍賴哦，你們輸了遊戲，鴨鴨要他做我的收藏品。」
看著搖搖擺擺格外愉悅的大黃鴨，顧檸汐一臉冷然，「我們當然會遵守遊戲規則，但是一直由你出題，我不服。」
「那你想怎麼樣？」大黃鴨歪了歪頭。
「下面的題，由我來出。你回答對了，我這裡你可以拿走任何東西，你輸了，鶴軒還給我。」
「好吖，不過……可沒有鴨鴨不知道的東西哦，鑒於我佔了你的便宜，我就不需要選項了。」
顧檸汐冷冷勾起唇角，「好啊，第一題，落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看著大黃鴨成功凝滯住的動作，顧檸汐眼中滿是弒殺，落的身份不允許任何人訴諸於口，那是一個禁忌，說出來的人，生不如死。
「鴨鴨認輸。」許久，大黃鴨開口，看著鶴軒再次變回來，顧檸汐臉色不變，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鶴軒。
只一眼，鶴軒感覺如墜冰窖，這個眼神，好熟悉。
「好，第二題，墨卿痕現在的神階是幾階？」
大黃鴨再次遲疑的動作，讓顧檸汐挑起了眉。
「不對不對！剛才那道題，你還沒有公布正確答案！」大黃鴨突然搖頭擺尾，黑黝黝的大眼睛緊緊盯著顧檸汐。
顧檸汐薄唇輕啟，「落的真實身份？他是神域創始人之一，因一人墮落，轉而變為厄運之神。落本名浣塵，現在的名字是琛落。」
顧檸汐面色不變，一字一字吐露，她話音剛落，整個浴缸似乎被黑暗侵蝕，黑暗一點一點吞噬了整個空間，大黃鴨甚至來不及叫一聲，就被黑暗淹沒，顧檸汐只冷冷看著，把鶴軒拉到自己身前護著，看著黑暗逐漸朝自己壓過來。
「哦？我當是誰敢這麼放肆，原來，又是你。」充滿磁性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滿滿的漫不經心，顧檸汐抬頭和那雙白瞳對上。
「是我，如何？」
那人從黑暗中一步一步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小黃鴨的塑料模型，下一秒，他輕輕一握，塑料模型在手中化為粉末。
他隨手一揮，粉末散去，一點一點仔細擦拭著自己的手，「你知道，我不能待你如何的，不過，你居然會那麼早把自己暴露在我面前。」
顧檸汐唇角勾起滿滿的嘲諷，「害怕你的是那個傻丫頭，又不是我，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汐兒，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你知道我的脾氣的，我喜歡的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傻丫頭，對你？我可不會疼惜哪怕一點。」
男人轉瞬到了顧檸汐身後，雙手環住顧檸汐的脖頸，低頭在顧檸汐耳邊輕輕說。
「放開我。」顧檸汐語氣乍冷，轉頭與那人四目相對，語氣中滿是森寒。
身後的人似乎頓了頓，抬起一隻手蒙住顧檸汐的眸子，「你可真是讓人難辦，像幾千年前那樣向我服個軟會怎麼樣？你知道，你一服軟，我什麼都會答應你的。」
顧檸汐動彈不得，只冷冷回答道：「像千年前那樣服軟？是我傻了還是你瘋了？難道你那麼快就忘了我當初是如何萬劫不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汐兒，別這麼說，那段日子，我可是很享受呢。」
「是嗎？我怎麼記得你捂著眼睛像瘋了一樣亂吼亂叫？」
身後的人身體似乎僵了一些，語氣也冷了下來，「千年來，你是第一個敢道出我身份的人，現在聽見的人已經死了，而你……我還是念著舊情才讓你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你一定要讓我對你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嗎？」
「求之不得。」顧檸汐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實力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
感受到手心睫毛扇動的酥癢，琛落的心似乎安靜了下來。
正想說點什麼，身前的人卻突然消失了。
眯著眼感受著余留的神力，琛落眉頭挑了挑，「墨卿痕？」
另一邊，看著跟前的墨卿痕，顧檸汐眼中的血色逐漸退去，「琛落。」
說完這個名字，顧檸汐就軟軟倒下，似乎耗盡了心力。
墨卿痕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的人，眼神幽邃，他來了？
把顧檸汐抱進房間，輕輕放在床上，墨卿痕眉頭緊蹙，剛才察覺到的危險，原來是他嗎。
也對，能直面另一個人格的顧檸汐，讓另一個人格的顧檸汐感受到生命危險的，也只有他了。
墨卿痕看著欲言又止的鶴軒，輕輕搖了搖頭，先一步走出房間。
鶴軒剛才被大黃鴨變成石頭，剛變回來就被黑暗淹沒，失去意識之前還好顧檸汐只是把他護住了，後來雖然他有知覺，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連眨眼也不能，只能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他們說的話讓他心驚肉跳，他卻沒辦法詢問。
現在……
看著墨卿痕出去的身影，鶴軒又深深看了一眼顧檸汐。
果然，顧檸汐不止一個人格，當初差點殺了他們的就是顧檸汐的另一個人格。
而她的第二人格，似乎連墨卿痕都畏懼幾分。
鶴軒走下樓的時候，墨卿痕趴在桌上休憩，他似乎也累極。
「卿痕尊上。」鶴軒輕輕喚了一聲，墨卿痕無意識地抬頭看著他，眼神渙散。
「等會，我緩一會。」墨卿痕語氣中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鶴軒這才注意到，他的耳朵難得低垂了下來，想到他們突然來到這裡還是墨卿痕使用了煉珠的能力，鶴軒安靜地坐在桌邊，想必墨卿痕把他們轉移過來也費了不少精力。
屋內潰散的神力失去了控制，在屋內肆虐，很快整個屋子一片狼藉，鶴軒看著翻湧的神力，有些心驚，墨卿痕的神力已經如此雄厚了嗎？
但是即使是墨卿痕，把顧檸汐他們帶過來也神力潰散，這說明這個童話世界遠遠不是他們所看到的幾個地圖那麼簡單，恐怕每個地圖之間還有別的禁制。
不一會，墨卿痕抬起頭，收了滿屋肆虐的神力，小屋裡的傢具一樣一樣回歸原位，破碎的重新粘合，最後屋內彷彿什麼也發生過一樣。
鶴軒一臉複雜地看著墨卿痕，忍了忍還是輕輕問了一句，「卿痕尊上，知道那個男人？」
墨卿痕眼神幽暗，「你已經聽你主人說過那人的身份了，我就不複述了，不然他來了我沒有把握保護好你們。他的事，你不必知道太多。只要記住，他對你主人，有很大的威脅，下次一旦遇上他，不要猶豫，帶你主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