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這些書籍虞菀才知道,他真的很厲害,也真的很努力,不是其他人說的只會靠著祖輩的庇護前行。
「不能說是喜歡。以前被爺爺逼著看,那時候小,不懂事,看書就是拿來應付任務的。後來漸漸大了,這些內容自然而然存在腦子裡了,變成了我擅長的領域。不過現在看這些書純粹是為了放鬆。」
傅明圳雲淡風輕地解釋著,虞菀卻有點心疼。
她才意識到,他從沒跟自己提過他的父母,說到家人,也只有爺爺。虞菀不想猜測他有一個怎樣的家庭,但是他的成長一定不是順風順水。從小就要接觸這些枯燥乏味的書籍,被迫著提前進入成人的世界,作為家族企業繼承人培養的他,一定一直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更何況,「自然而然」這個詞讓她觸動,要看多少遍才能做到自然而然地記住呢?
虞菀抬起頭看著傅明圳,想安慰他兩句,在這樣的氣氛里她竟然緊張了,想說的話在舌尖繞了一圈又回到了肚子里,最終只寡淡地說了一句:「你好辛苦啊。」
傅明圳聳肩,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他不覺得辛苦,最起碼現在不覺得了。既然傅家給了他衣食無憂都生活,給了他肆意揮霍都資本,那他以自己的童年回報,這是一場很划算的交易。
看完了書房,就輪到卧室了。
傅明圳拉著她站在卧室門前,沒有急著開門,而是靠著門俯視著她。
他抬起下頜,一邊嘴角勾起,眼裡帶了笑,聲音有蠱惑的意味,說道:「這間也要看?」
虞菀猜裡面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看著傅明圳的臉試探著說道:「要不……就不看啦?」
傅明圳收起下頜,故作正經地說道:「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然後轉身打開了門。
虞菀已經做好了會看到臭襪子和……都準備,閉著眼睛只睜開了一條縫往裡望去。
傅明圳覺得好笑,曲起兩指敲了小姑娘的額頭。
虞菀捂住被攻擊的地方,委屈道:「你幹嘛!」
「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
虞菀這心裡吐槽,誰、誰想看了?明明是你強迫我看的!
想是這樣想,虞菀還是睜開了眼睛,快速地掃了一眼卧室。
什麼都沒有嘛!
布置得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排衣櫃和一個全身鏡。
整體都是黑白色系,跟客體一樣。
「嘁,沒看頭。」
虞菀抱怨了一句,轉身坐回了沙發上。
傅明圳倚著門框挑起一邊眉頭,沒看頭?
「那什麼是有看頭?」
……
虞菀避開他的視線,「就、就比如……牆紙啊壁燈什麼的,這些才有看頭!」
傅明圳看著小姑娘一本正經地胡說,也不揭穿,從容地走到她旁邊坐下。
「累了嗎?」
小姑娘坐了四個多小時的高鐵,又認真聽了兩節課,到現在應該身心俱疲了吧?
虞菀點點頭,她確實有點累了。
傅明圳飛快地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那不如——在家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