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第419章 休想擺脫本王(一)
去皇宮官道上的林子里,一群人打著火把在尋找儀琳,儀琳的母親哭得十分傷心,長孫鈺銘帶來的人趕到現場,他忙讓人把華夫人帶到車上休息,然後讓小猴子簡單地幫華夫人處理傷口。
長孫鈺銘知道他大師兄喜歡儀琳郡主,他特意讓人把他大師兄找來,他想給他師兄一個表現的機會。
半個時辰后,宋銳快馬加鞭地趕來,華夫人見大半夜了,宋銳還來幫忙找儀琳,她特別的感動,同時,她也覺得這個宋銳是個可靠的人。
「華夫人,您放心,銳一定幫您找到儀琳郡主。」
「宋公子,麻煩你們了,如果沒有你們,我真不知道怎麼辦!」華夫人感激地望著長孫鈺銘和宋銳。
「大師兄,我們分頭尋找,一定要找到儀琳,都天黑了,她一個女孩家,千萬不能出什麼事兒,同時,我也會讓人仔細尋找馬車和馬兒,我絕對不會讓傷害儀琳的人好過,儀琳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如果讓我知道有誰敢欺負她,傷害她,我絕對不會輕饒。」
長孫鈺銘確實真心待儀琳為妹妹,他沒想到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嗎,這事兒可能和庄府有關係吧!
他們都知道庄天成一直追求儀琳,儀琳不答應他,他就死纏難打,雖然他們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證明是庄府的人所為,但他們敢肯定此事十有八九是庄府的人做的,
庄府的人還處處為難二哥,今天二哥成親,便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今後,二哥和庄貴妃的關係必然會走到奔潰。
漆黑的夜,凄厲的寒風,加上山間林子的鳥叫聲,尤其是烏鴉的叫聲,讓儀琳十分害怕。
她全身疼痛地坐在地上,她求救無門,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裡嗎?娘她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小木屋前面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人驚呼道:「快看,是摔碎的馬車。」
「找,沿著這條路一直找,說不定儀琳郡主就在前方。」
宋銳激動地吩咐,他好擔心儀琳,儀琳不知道是生還是死,馬車滾到山坡下,說不定儀琳就在附近。
小木屋依舊又冷又黑,儀琳全身哆嗦著,她發現她的衣服被撕碎了,她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昏迷期間,有人奪取她的清白,但具體她又不太清楚,她只感覺頭痛,腳痛,至於下半身她倒是沒有感覺。
「快看,那邊有個小木屋,我們過去看看!」宋銳的是小廝宋文驚喜地喊道:「少爺,說不定儀琳郡主就在裡面呢!」
屋內的儀琳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忙喊道:「有人嗎?」
是儀琳的聲音沒錯,宋銳飛奔地來到小木屋,一腳踹開木門,火把映射之下的儀琳特別的狼狽,她的額頭和臉被刮花了。
「宋公子!」
「郡主!」
兩人見面,驚喜地叫對方,儀琳從來沒想過先找到她的人會是宋銳。
宋銳暗自擔憂:儀琳的衣服被撕碎了,脖子上還有吻痕,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找到儀琳他驚喜,見到儀琳如此狼狽,他心疼她。
儀琳見宋銳一直盯著她看,她忙道:「你別過來,我臟!」
儀琳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比較敏感,她覺得她被不知名的陌生人欺辱了,她配不上宋銳。
「郡主,你別害怕。」宋銳不顧儀琳的反對,他把他的外衣脫下來,替儀琳披上。
「你額頭和臉受傷了,我先給你上藥,乖,別動。」
「宋公子,我……。」
儀琳痛苦地抽泣,「宋公子,你別管我,我對不起我娘,而且我髒了,我可能被壞人欺負……」
儀琳猛地推開宋銳,她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而且她很可能真的背奪取清白了。
「郡主,可能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就算你真的被壞人欺負了,我也不會看不起你,相信我好嗎?」宋銳語氣十分溫柔,他試圖讓儀琳安靜下來。
這男人沒有瞧不起她,反而細心照顧她,儀琳受傷的心稍微得點安慰,宋銳的體貼和細心讓儀琳更加自卑,她覺得她髒了,她配不上宋銳了。
她忙抗拒道:「不,宋公子,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醒來之後,我發現我娘不見了,小霞她們也不見了,我躺在這裡,感覺好無助,這裡好黑,我想出去找我娘,可我的腿摔傷了,我走不動,我又發現我的裙子被壞人..。」
有句話宋銳問不出口,他想——如果真的被男人欺負了,下身應該會痛,這種事兒,應該讓華夫人問才對。
「郡主,你別害怕,我一定會抓住壞人的,而且除了車夫摔死了之外,你娘和其他人都平安無事。」
「宋公子,我感謝你來找我,也感謝你救了我娘他們,我實在沒臉見你們了,你們走吧,讓我自生自滅吧!」儀琳哭得十分哀傷。
「我是不會不管你的,郡主,你額頭和臉上的還流血,我們先止血好嗎?」宋銳不顧儀琳的掙扎,他也顧不得禮儀,他把儀琳圈在懷裡,溫潤地安慰她。
「郡主,我宋銳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今天宋銳就得罪了,你恨我也好,我都不會讓你自生自滅。」
一刻鐘之後,宋文通知了長孫鈺銘他們,長孫鈺銘和小猴子趕到小木屋,發現小木屋什麼東西也沒有,他們只有明天繼續尋找馬車出事的現場,看看有沒有其他證據。
儀琳已經被點了睡穴,宋銳皺了皺眉頭,「銘,我懷疑儀琳郡主被人輕薄了,她脖子上有吻痕,還有她的衣服也被撕碎了,我見她有點激動,我便點了她的睡穴。」
「大師兄,這事兒也太蹊蹺了吧,華夫人等人落在草地上,為什麼儀琳會被帶到這裡,兇手很縝密,還在馬車旁留下儀琳的玉佩作為信物,讓我們以為儀琳是伴隨著馬車摔下山坡的,繼而為什麼會在小木屋,可能是有人把儀琳挪動到此處,羞辱了她。」
長孫鈺銘仔細地分析,「大師兄,我懷疑是庄府的人乾的。」
宋銳輕聲嘆息:「我擔心儀琳和華夫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當時儀琳昏迷了,她也可能也不記得對方的樣子,這小木屋可能是附近的獵戶住的屋子,但看這裡面的擺設很陳舊了,而且還有蜘蛛網,桌子上的灰塵很厚,說明獵戶很久沒回來了,如果他真的要這樣做,也不會把儀琳丟在這裡不管,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儀琳,或者..」
「大師兄,我們讓人守著林子,明天一早在林子中繼續搜尋證據。」
「車夫是華府的家奴,而且當場身亡,馬兒我們還沒找到,只要找到馬兒,我們就有可能查到其他證據,馬兒突然發瘋,可能是有人放冷箭,或者他們對馬兒動了手腳。」
「銘,如果真是庄府,他們的目的肯定不簡單,接下來說不定還會鬧出很多事情來,你想想,儀琳一家很少與人結仇,如果說有仇家,或者說他們在月城得罪過什麼人,那只有得罪庄貴妃等人。」
「那老女人不光想整儀琳,還整我二哥夫妻倆,今天我二哥才成親,她就給霜兒難堪,還串通太后一起羞辱霜兒,這事兒,如果真是他們,我懷疑明天還會鬧出一些風波來.。。」
傑王府悅仙閣
龍鳳蠟燭一直燃著,染霜淡淡地撇賴著不走的長孫鈺傑一眼,清冷地說道:「你如果不放心,怕我逃走,你直接把我綁了得了。」
「我都說我很累了,你還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裡,我如果想逃走,還用得著現在嗎?」
「寶貝,你誤會了,我又沒說你要逃走,我體諒你,你也要體諒我嘛,你看看我,堂堂一國王爺,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新婚之夜被自己的王妃趕走,我都沒面子啊!」
「長孫鈺傑,我發現你說話一點也不算數,先前,你不是離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我都說我很累了,你還不讓我休息。」
「你想到的只有你的面子,你一點也不考慮的感受。」
染霜微怒,低吼道:「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你們一家人都不把我當人,你父皇把我當成鞏固江山的工具,你把我當做你的私有物,你的小妾把我當成善妒的女人,你的養母和你的皇奶奶更是恨我入骨,我以為你會體諒我的痛苦,可你呢,你一再的逼迫我,你認為你道歉就能解決問題嗎?」
「那你想我怎麼樣?」長孫鈺傑不悅地喝道,「我做什麼事兒都不對,我在你眼裡,成了無理取鬧的人,你認為你我心裡好過嗎?」
「胡染霜,你太不把我當回事兒了,我照顧你,向你道歉,你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了,我是犯賤嗎我」
這男人永遠都這樣,她稍微和他辯解幾句,他就發脾氣,他認為他道歉她必須得接受,他做什麼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染霜心中悲涼。
她深呼吸,吸吸鼻子,道:「犯賤的人不是你,是我,是我小心眼兒,是我不應該嫁給你,你是尊貴的王爺,而我能夠嫁給你,已經是我的榮幸了,在你眼裡,我是多麼的不識抬舉。」
「既然我們兩個都看對方不順眼,你就休了我吧,我不介意被休,與其被你經常羞辱,我還不如早點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