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統一;算計2
周若水身上沒有帶足夠的銀票,掌柜的又說什麼不讓她賒賬,雖說這讓她覺得有些麻煩,但是卻沒有起疑。
回去司寇的賬房中提了銀子,這才帶著東西離開。
掌柜的目送周若水的身影消失,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來,囑咐身邊的夥計:「回去告訴家主,這女人買了兩隻惑心蠱和一隻金絲蠱。」
一個是殺人的,一個是控制人的,一共兩百八十萬兩。
同時,司寇主宅,主母的卧房中。
「周若水居然跟岩碑林的人有聯繫?」司寇夫人眼神冰冷。
司寇氏和岩碑林向來不和,只不過雙方之間一直維持至一種微妙的,互不侵犯的平衡關係而已。
「是,啟稟夫人,底下的人親自看見周若水從岩碑林的鋪子出來,那掌柜的對她極為熱情。」司寇夫人身邊的侍女稟告道。
「岩碑林跟天朝關係密切,這個周若水被天朝皇帝滅了國,按理說她不應該親近這些人才是。」
「可是夫人也別忘了,周若水的親生父親還是天朝的大功臣呢。而且,當初周若水對南召可沒有手軟,是她一把火燒光了南召軍隊的糧草,否則南召也不會敗的這麼快,這麼慘。」
司寇夫人聽了這些,幾乎都沒怎麼懷疑,就認定周若水和岩碑林聯手對司寇氏圖謀不軌。
周若水回到院子沒多久,司寇夫人就帶著人去興師問罪。
「好你個吃裡扒外的周若水!拿著我們司寇家的錢給岩碑林送銀子,你可真是好意思。」司寇夫人氣勢洶洶的過來,沉著臉:
「你以為你那個破爛御蟲術當真能讓你在我家橫著走嗎?」
周若水的御蟲術其實是很值錢的,甚至是無法用銀子去衡量它的價值,但問題是她也沒有完全交出來呀。
她只是親自挑選了一部分人來學習,只是交給他們一些皮毛,而這些人全部只聽從她和家主的吩咐。
而家主……又不過問周若水怎麼辦事。
周若水臉色鐵青,本來昨日被欺負的火氣就還沒有下去,今日司寇夫人又莫名其妙來找她鬧事,她頓時也不準備忍氣吞聲了。
「司寇夫人,你要發瘋滾回你自己房間去!岩碑林打開門做生意,我去買東西罷了,這也能被你說成是給岩碑林送銀子?」
司寇夫人一聽這話,頓時被氣的哭笑不得。
這裡是她家,周若水倒是當成了自己的地方,居然叫她滾?
司寇夫人冷笑著:「還在狡辯?岩碑林的鋪子什麼東西能讓你一口氣提出三百萬兩來?」
岩碑林高等的蠱蟲從來不直接出售,鋪子裡頭買的多數是些可救治調理身子的蠱蟲以及蠱毒。
但是周若水根本不知道自己買到的東西是岩碑林從未在鋪子裡頭出售的,而且她也不可能告訴司寇夫人自己買了什麼。
這要是說了,豈不就是在告訴別人她用心不軌嗎?
「我買了什麼需要跟你交代?當初我來的時候可是跟司寇家主說好了條件,三百萬兩我還有資格調動!」
司寇夫人一見周若水這態度,心底的火氣頓時也壓不住了。
花她的銀子,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她懶得跟周若水多說,直接讓人把周若水給丟出去,她那御蟲術,司寇夫人做主不要了!
周若水當然不能讓人就這麼欺負啊,然後,就打起來了……
如今氣候氣候溫暖起來,多數蟲子又可以活動了,周若水動起真格的來,司寇夫人帶來的人一時間還真的不好收拾她。
很快這裡的動靜就驚動了司寇家主。
司寇家主匆匆趕來迅速制止了雙方掐架,司寇夫人逼著司寇家主把周若水趕出去,司寇家主怎麼都不肯答應。
他好言哄著自家夫人,什麼御蟲術的重要性;什麼都已經跟周若水談好條件了現在放棄多可惜等等。
司寇夫人不僅沒有消氣,臉色反而越發難看,冷冷一甩手走了。
司寇家主遲疑的看了一眼孤立無援的周若水,那樣子著實有幾分可憐。
但最後還是朝著自己夫人追了過去。
這場鬧劇就這樣不歡而散。
周若水院子的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全部都隨著司寇夫人離開,她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院子裡頭,因為打鬥了一場衣服和頭髮都有些許凌亂,看起來確實是孤立無援有幾分可憐。
她望著司寇夫人離開的方向,眼底有陰騭之色劃過。
司寇夫人那邊。
司寇家主追過去,不過也沒得到好臉色,司寇夫人叫他滾。
他瞧著自家夫人那臉色,也不好硬待著,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司寇夫人的侍女皺了皺眉頭,勸道:「夫人何必對老爺這麼強硬呢?老爺不將周若水趕走,也是為了家族利益考慮。」
「你真的這麼認為?」司寇夫人掃了侍女一眼,眸光凌厲。
自己丈夫的態度,做妻子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已經帶著人去攆人,這老傢伙還護著。什麼家族利益的話騙騙下人還行,她能信這鬼話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司寇夫人心中極不舒服。
並非爭風吃醋那種不舒服,所以她看清楚丈夫的態度之後,沒有再堅持攆人。
這種不舒服,是對這個丈夫感到噁心,極度的噁心。
——
司寇家主被自家夫人哄走之後,下意識就看了眼周若水的院子。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過去,而是回了書房。
他本以為周若水肯定會因為今日的事情找他談談,畢竟鬧得挺凶,是她趁機討要好處的機會。
不過一直到了夜裡,周若水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
司寇家主總歸有點不放心,這才差遣了下人去看看。
下人很快就回來,並且還帶了話,說周若水請他過去一趟。
司寇家主沒有多想就去了。
周若水很是通情達理,沒有因為今日的事情責怪司寇家主,也沒有因此要求更大的權利。
反而還說了許多寬慰司寇家主的話。
說完之後,才問道:「有一事我有些不解,夫人她看起來……似乎沒有將你放在心上,你為何對她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