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暴躁王妃很佛系:15
這井有二十多米高的樣子,軒轅容深一手抱著她,輕鬆幾個跳躍上到頂部,手指緊緊扣著石頭縫隙。
「你要看多久?」沒有有力的支撐點,他不是很撐得住。
頭頂是一塊不規則巨石頭,蘇映雪摸了下,用千斤頂應該可以試著撐起來。
她雙手抱著他腰間,正好摸到他身上有一把匕首:「很快。」
蘇映雪二話不說從他懷裡摸出一把匕首,借著他手臂的力度一個下腰將匕首插入縫隙中。
她突然用力,軒轅容深手指脫離縫隙忽然下墜。
不過即將落地的時候他運起內力穩穩落地,並且接住了她。
「那是本王父皇的匕首!」
范明珠看見落盡秦王懷裡的蘇映雪,眉頭微皺:「王妃這一番查看,可想出法子了?」
「我得再上去一次。」蘇映雪看向秦王:「還得勞煩王爺一次。」
軒轅容深也只能又帶著她上去,這一次有她插進縫隙的匕首做著力點,站在井口處沒有問題了。
「你看出了什麼法子?」懷裡是女孩溫軟的身體,呼吸間全是她的香甜,軒轅容深心裡有點煩。
蘇映雪沒有看他,她舉著夜明珠抬手敲了敲上頭的石頭:「王爺將我放在這裡就是了,你先下去。」
軒轅容深皺眉:「你自己站的穩?」
「沒有問題。」這樣的距離她著實有點遭不住,夢境裡頭那些畫面不停的往腦子裡頭鑽。
軒轅容深見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裡不知為何有點不悅,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這匕首本就只有那麼小一丁點,他們的站姿本是他踩在匕首上,她踩在他腳背上。
想要放下她又不會把讓她摔下去,著實有點難度。
要是普通夫妻倒也沒啥,可是他們的關係又那麼尷尬,蘇映雪聽著男人清晰的心跳聲,就已經渾身不自在了。
「王爺,如何?」下方,范明珠忍不住開口。
軒轅容深沒有回應,倒是這地方不方便放她下來,讓他有些沒耐性了:「算了,本王都出不去,你能有什麼辦法,下去了。」
「別,下去了我還得叫你帶我上來,你腳往外頭挪挪。就這樣。」
他手指死死抓著井壁的縫隙,她腳尖總算是踩到了一點地方。
蘇映雪清出口氣:「應該可以了,你下去。」
秦王的手還撐著牆壁,她一抬頭就是他寬闊的胸膛,且他手抓著井壁,她站到內側,這姿勢像極了壁咚……
他垂眸就是她緋紅的臉頰,軒轅容深微頓,旋即便恢復從容:「本王下去了你能站穩?」
「能的能的,你在這兒礙著我想法子。」
軒轅容深狐疑的眯起眸子:「蘇映雪,你臉頰怎麼這麼紅?」
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女人失憶之後是再三表示對他沒有興趣的吧。
呵呵,終究還是沒有能逃過他的魅力。
「……」蘇映雪微妙的沉默,她能說她夢見把他那啥的畫面了嗎?
她一個母胎solo,讓她在夢裡頭體驗了一會男歡女愛,還是「她」強迫人家的,這會兒的對著正主能坦然才怪!
「你管我?!」蘇映雪超凶的瞪了過去。
軒轅容深輕笑了笑,沒有說話,緩緩向後退開,示意她他準備下去了。
蘇映雪緊緊抓著井壁,不過目光卻停留在他方才綻放開的那抹笑意上——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外形相當優秀,也難怪原主會迷上他。
看著秦王的身形落下,蘇映雪將夜明珠丟了下去:「拿著。」
夜明珠的光線照射範圍有限,珠子一丟下去,她的位置幾乎完全黑暗。這也是她想要的,接下來做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軒轅容深接住珠子,往上頭看去,黑漆漆一片。
他嘴角那抹還未淡下去的笑意被范明珠看見,拳頭不由得緊握。
上頭,蘇映雪集中精神,一把千斤頂出現在手裡,她已經抓好井壁以免自己頭暈摔下去。
結果這一次竟然沒有頭暈的感覺。
她精神力提升了?
不過這時候她也沒有時間琢磨這個問題,千斤頂刺入巨石縫隙中,巨大的石頭被一點一點撐了起來。
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人把守,她的動作十分小心。
很快一條縫隙就出現,此刻應該已經是夜裡,暫時沒有發現守衛的痕迹。
「你真的移動了石頭?」軒轅容深震驚的看著上方,他看不見上方的動靜,不過能聽見石頭被移動的聲音。
蘇映雪沒有回應。
「蘇映雪!」軒轅容深情急之下又喊了一聲。
「喊什麼喊?你生怕沒人發現是不是?」蘇映雪不爽的壓低聲音。
居然被她呵斥了……
軒轅容深心裡不滿,卻也只能乖乖閉嘴。
范明珠上前安慰道:「王爺別怪王妃,她現在處境危險,若是驚擾了敵人,最先遇難的就是王妃,這才免不得對您不敬。」
這還直接給蘇映雪扣了頂不敬的帽子……
「華夫人說的對,王爺和王妃既是夫妻,定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覺得王妃不敬。」
影詞明顯要跟范明珠作對。
范明珠表情僵了僵,她什麼地方得罪這賤婢了,處處跟她過不去!
偏生她也不能當著秦王的面兒跟影詞翻臉,聞言失落的垂下眼眸:「是,王爺與王妃是夫妻,自然不會怪罪,倒是我多話了。」
軒轅容深:「……」
這兩人話裡帶話的,聽著怎麼那麼彆扭呢。沒想到有一天會讓他覺得,跟蘇映雪待在一起居然才是最舒坦的。
「影詞,警惕上方。」軒轅容深轉移話題。
影詞也知曉輕重,此刻王妃的位置才最危險,她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在王妃身上,以應變可能出現的危險。
蘇映雪那方,十幾分鐘后巨石已經被一開一條足夠她爬出去的縫隙。
她身上的東西全部被襲擊她的那些人給沒收了,只能又做了個爬山虎出來,手腳並用艱難的從縫隙中擠了出去。
這就給她出來了!
外頭寒風習習,在這早春的深夜裡吹的人臉頰有些疼。
可能對方也沒有想到能夠讓他們逃出來,外頭一個守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