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刁民鬧事1
「可憐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三個女兒,如今還不知道被這畜生怎麼樣了。大女兒十四歲該許配人家了,小女兒也有十一歲,再過幾年也該嫁人了。可如今民婦居然見都無法見上她們一面。」
「這錢先生說是公主聖旨要讓女娃娃也來讀書識字,可公主也不能這麼逼迫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啊,我這好好的兒子錢先生不然他去讀書,非得扣著我的女兒,大人,民婦冤枉的很啊。」
這婦人一通的哀嚎,旁人有心想詢問一句都說不上話。
「你……你這毒婦!你惡人先告狀!」錢先生臉色黑成了鍋底,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去打死這婦人一般。
「你敢說你沒有扣著我女兒不然他們見我?你敢說你沒有不讓我兒子去學堂?大人,你若是要偏袒這個畜生,民婦沒有地方伸冤,便一頭撞死在這慈善堂,叫你們以後誰都不得安寧!」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總要叫本官問清楚才是。」陸子觀見沐雲初沒有說話的意思,很是頭疼的看著這個婦人。
沐雲澈看著婦人抱著的那孩子;「這便是你兒子?」
婦人打量著沐雲澈,見他衣著布料華貴,腰間佩戴的玉牌一看就不是廉價的東西,心知這孩子不是普通人,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這位小公子,這正是我兒子。孩子是不會撒謊的,你們若是不信我說的話,大可問他。」
沐雲澈看向那男孩:「慈善堂不許你進去?」
錢先生剛要開口解釋,沐雲初忽然看向他開口:「這位先生,聽這孩子說便是。」
錢先生這才留意到沐雲初,有些不悅;「孩子能說清楚什麼,不知這位夫人是何人?」
那婦人立即跳出來:「唉?孩子怎麼就說不清楚了,你是怕自己的齷齪行為被人抖出來吧?瞧這位夫人衣著比你體面多了,一看便知道是貴人,你現在是怕啦?」
沐雲初淡淡道:「我只是相信我弟弟能將事情問清楚事情始末,不會冤枉了好人。」
沐雲澈聞言一頓,傲嬌的看了沐雲初一眼,別以為你誇我,我就會高興,哼!
錢先生只覺得這女子莫名其妙,趕緊看向陸子觀,陸子觀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若小公子真的問不清楚,你再解釋也不遲。」
陸子觀在文人墨客中還是很有地位的,聽他發了話,錢先生才悻悻住了嘴。
「你直說便是,慈善堂是不是不許你進去?」沐雲澈再次問那孩子。
那男孩瞧著跟自己差不多大,卻在自己面前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沐雲澈有些嫉妒,眼神不太友善:「是,這家學堂打著慈善堂的名號,卻不許我進去讀書識字。」
「那他們為什麼不許你進去讀書識字?」
「還能是為什麼,這先生不讓我見到我姐姐,他家裡窮的響叮噹,一把年紀了沒能娶到媳婦兒,便想玷污我姐姐,還不讓我瞧見!」男孩惡狠狠的瞪了錢先生一眼。
沐雲澈笑了笑:「既然你沒有瞧見,怎麼知道他玷污了你姐姐?」
「我娘說的!」男孩理直氣壯的吼道。
沐雲澈看向那婦人:「你是看見這位先生玷污你女兒了嗎?」
「哼,就算沒有看見那也差不多,這位小公子,這人將我女兒扣著不還給我是實事,我還以為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呢,現在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想偏袒他?」
「偏袒?你自己都不曾親眼見過就一口咬定這位先生玷污了你的女兒,女兒家的名聲何其重要,你這麼空口白話的說,可考慮過你女兒的名聲?」
沐雲澈臉色冷了下來,小小年紀,可那鋒芒畢露的眼神愣是將婦人看的一時間慌了神。
「對你有利的時候你便好話奉承,一旦發現情勢對你不利,就開始攀咬人。」
「誰……誰攀咬你了!」婦人不服氣的道。
「我還沒有問這位先生事情經過,你就忙不迭說我偏袒他,這還不是攀咬?」沐雲澈冷哼一聲,這才看向那位錢先生:「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
錢先生看著婦人吃癟的樣子,心中著實出了一口惡氣,方才他著實擔心這麼小個孩子來問話,會冤枉他。
「這婦人的兒子委實惡毒,在學堂這些時日總與旁人打架,他的兩位姐姐與他一起在學堂,這人像是使喚奴婢一般使喚自己姐姐,還動手打罵。他前幾日將自己的二姐推下台階摔的頭破血流,學生這才將人趕出學堂。」
後頭這些話是對著陸子觀說的,再陸子觀面前他才會自稱學生。
那婦人忙不迭的跳了出來;「那幾個丫頭跟我兒子一起來學堂就是照顧我兒子來的,否則我白吃白喝的養著她們做什麼?我自己的家裡事也要你管,你算什麼東西?」
「別讓她再插嘴。」沐雲澈冷漠的指向那婦人,目光看向明月。
明月看了沐雲初一眼,見沐雲初點頭才上去。
「唉你,你想做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殺人……啊!」話還沒說完,明月的刀子刷的一聲拔出,架在婦人的脖子上。
「再廢話就剁了你!」
婦人哪裡還敢開口,和她的兒子一起被嚇得瑟瑟發抖。
「既然只有兩個女兒來學堂,她說你扣下她三個女兒不歸還又是怎麼回事?」沐雲澈冷聲道。
錢先生著實是被明月那刀子給嚇得愣住了,但見陸大人都沒有發話,心中這才明白這二位的身份必定不簡單。
聽見沐雲澈的問話,他趕緊說道:「這孩子傷了自己的親姐姐還不知悔改,做父母也不願管女兒的傷勢,我只好將二丫留在了慈善堂,給她找了個大夫。」
「三丫不想回家,也留下照顧姐姐的傷勢。這婦人不關心兩個女兒如何,見兒子不能來學堂,倒是去打聽到我沒有娶妻,想用她大女兒賄賂我!」
「這等事情我自然不能答應。但是昨日夜裡,那姑娘帶著一身傷勢來求助我,我沒有法子才將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