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他待我再好也只是個長老的兒子
軒轅修對沐雲初的心思,軒轅令都看在眼裡。可是自家閨女好像對軒轅修完全沒有興趣呀……
軒轅令也不知道為什麼,意識到這點,他居然想笑。
「這些天你去了哪裡?」屍香最後還是妥協了,彷彿相信了他。
軒轅修沒有理會她,瞧向沐雲初:「這幾日可有異樣?」
沐雲初一言不發的搖搖頭。大佬呀,你不覺得你此刻應該安撫下屍香的情緒嗎?
人家費心費力的幫你,現在爹又死了……
軒轅修看沐雲初的眼神,屍香都看在眼裡,眼中閃過一瞬的殺意,很快又消失。
她去打開房門:「這個地方,是長姐為你安排的嗎?」
「你懷疑你的長姐?」軒轅令的目光銳利。
屍香心裡一頓,柔和一笑:「前輩,便是長姐交代我將你們帶來這裡,沒想到來了之後看見軒轅修也在,所以我才有此一問。」
「你只需要知道你的長姐是真心愛護你。」軒轅修丟下這句話,牽著沐雲初的手出去。
軒轅令嘴角抽了抽,我說這小子啊,我家閨女對你沒有興趣你知道不?
「咳,小姑娘,你要查閱賬冊,我們這些外人不適合待在這裡,就先出去了。」說完軒轅令也溜了,出去就將兩人的手給分開,警告的瞪了軒轅修一眼。
軒轅修也無所謂,負手而立:「雲初,你父皇的軍隊還有三日抵達中立之地。」
沐雲初眼中閃過歡喜,但想到軒轅令在此,她收斂住情緒:「烈陽的軍隊和中立之地一戰,能有勝算嗎?」
「必須有。」軒轅修道:「對付整個中立之地興許有點困難,但皇上兩支大軍對付一個司寇氏,必勝。」
「你能確定別的家族不會和司寇氏聯手?」
軒轅修瞧她一眼,結果兩人中間隔著一個軒轅令,讓他很不喜歡:「否則你以為這些日子我在外面都是在做什麼?」
沐雲初驚喜的看著他:「你要幫我烈陽打仗?」
軒轅修頷首,沐雲初樂了:「來的是哪兩支軍隊。」
她被困在中立之地,外界的消息一點都收不到。
「西北大軍和西南大軍。」
沐雲初一頓,隨之就是沉默。
好一會兒才問道;「我夫君來了?」
軒轅修意味不明的瞟她一眼,淡淡應道:「嗯。」
她藏在眼裡的迫不及待和歡喜,他都看在眼裡。這媳婦兒,看起來很想念他啊……
……
一個時辰后屍香看完所有的賬冊,同沐雲初告了辭便離開,至於軒轅修,她只是遠遠看了一眼而已。
沐雲初能感覺到,屍香似乎有意跟她拉近關係,可能是覺得跟她關係親近了,能從她這裡打聽打聽軒轅修的事情吧。
屍香回到她奶娘的小院,到了這裡才發現,司寇清讓居然在這裡。
而且,還把她的丫鬟和原本的車夫都扣押了!而她的奶娘和子墨稍稍跪在一邊,不敢說話。
司寇清讓的臉色很難看:「你的丫鬟和車夫都在這裡,之前跟你一起離開的人是誰?」
「清讓哥哥……」屍香張了張嘴,看著司寇清讓那雙盛怒的眼眸有些不知所措。
「來人,去岩碑林一號基地搜查!」司寇清讓當即下令。
屍香有意阻止,可她哪裡攔得住那些人。
「你,跟我來!」司寇清讓一把抓住屍香上了馬車。
馬車上,她低著頭不說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司寇清讓看見她這樣也不免心軟了,但心裡依舊有怒火,只是眼神軟了些許:「你老實回答我,屍珩是不是和天機閣勾結在一起?」
「清讓哥哥,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司寇清讓皺眉:「你爹的死就這麼算了?」
「長姐和當時追捕過軒轅修的人,都說那個軒轅修可能是冒充的。」屍香乖乖的有應必答,她本就長了一張清純沒有心機的模樣,一雙眼眸水汪汪的楚楚動人,任誰看了都會生出保護她的慾望。
司寇清讓只覺得心中煩躁,一邊是自己的家族,一邊又是屍香。
「屍珩要背叛司寇,你要和她站在一起?」
「可……可她是我的長姐啊。母親不喜歡我和娘親,多番刁難欺辱,連爹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每次只有長姐護著我們。」
司寇清讓知道她的難處,原本他心裡挺看不上屍珩,若非她對屍香的維護,他也不會對屍珩有什麼好臉色。
「既然你做了決定,我不想逼你。」司寇清讓道,說著氣息逼近:「你告訴我,你將誰送去了一號基地。」
屍香臉色蒼白,張了張嘴,好半響才開口:「反正……反正不是軒轅修。而且,他們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一號基地。」
「你送走了沐雲初和軒轅令?!」司寇清讓快被她氣死:「之前他們也一直躲在這裡?」
屍香低著頭不說話,司寇清讓一把抓住她:「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做的這件事,我就可以將你交給大公子!」
她無話可說,司寇清讓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你為什麼要幫軒轅修?」
「他……他……」屍香結巴了好久,才說道:「他也放過我。」
司寇清讓不解的蹙眉,屍香道:「當初礦脈的事情,我負責跟著他,被他發現之後他原本可以殺了我,卻放了我。」
「就因為他沒有殺你,你就幫她?」這丫頭善良的簡直讓人無言以對。
司寇清讓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岩碑林不可能是司寇的對手,你若是不想你長姐死,就好好勸勸她。」司寇清讓最後丟下這句話,從馬車離開。
最後他也沒有將誰怎麼著。
屍香的丫鬟拍著胸口心有餘悸道:「幸好這次遇見的是清讓公子,若是換做大公子,我們可能都死了。」
丫鬟看向屍香:「小姐,清讓公子對你不錯,你真的要和大小姐一起送死嗎?」
屍香眼神已經歸於平靜,含著一絲冷意:「我自然知道他待我不錯,可他待我再好,他也只是個長老的兒子。」
她在家裡就是個下人,處處看人臉色,處處不得順心。莫非嫁個男人,還要去做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