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這裡從來只有你
「其實,你們總裁這個人有時性格挺怪的吧?」說到總裁,她又俏皮地翻了個白眼,似在想著他平時怪誕的模樣,「還很專制!」
饒茜現在挺尷尬的。
她是奉命她老闆的命陪他女朋友在這哈拉,結果她女友卻在這兒講他的不對,「所以,這可不是我以下犯上啊,老闆。」她心想。
於是,他也加入了沐童的行列。
「我也覺得。」饒茜看了眼沐童,大概知道了昨晚加班到十點多的原因,「而且,非常情緒化!」
這話一出,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饒茜還以為自己說的太過,眼前的人護短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話鋒一轉來個但是的時候,沐童很嚴肅地看著她,瞪大眼睛,「你也覺得是吧!」
然後就這這個話題滔滔不絕地講起了某人種種情緒化的事件,唾液飛揚,說得極其義憤填膺。
他們兩個就是在這場討伐老闆的大會中熟悉起來的,日後只要沐童跟南櫛溫吵架了,沐童一定會去的就是饒茜的家,一定要做的事就是兩人一起開個吐槽大會。
饒茜看沐童說累了,就擰開一瓶水遞到她面前,她喝了一口就繼續,好像關於他的不好可以講上三天三夜。
可是,饒茜卻感覺得到,她是愛他的。因為即使在埋怨他的不好時,她想到他,想起他們倆一起的經歷時的表情時幸福而滿足的。
而他們的老闆……,估計在他心裡世界上的女人只有沐童這一個了。
沐童也不知道自己講了多久,反正她講完後記得就是很累,很困。
「要不,你先回去唄。」饒茜看她從初始就開始打哈欠,提議道。
有那麼一刻動搖,下一秒沐童又堅定地搖了搖頭。想起他幾年的等待,心裡更加堅定,信誓旦旦地暗自對自己說,「這次換我等你呀!」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就在沐童以為可以憑藉她堅韌的耐心等到他的時候,她卻睡著了……
沉睡前,她依稀記得饒茜回到崗位之前指了指她現在坐著的沙發的背後,對她說,「累了可以躺這邊休息一下。」,那裡也是一張沙發,背對著大廳,看著就知道是就寢的好地方,然後,就沒然後了。
沐童做夢了。夢到她懷孕了,然後南櫛溫去她家提親的時候,被她父親追著打,喊著,「你這個畜生!你怎麼給我搞出個外甥來了!」
沐童是被嗔醒的,醒來第一反應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平平的。幸好,幸好。
這時,沐童才反應過來這根本就不是她睡著之前的地方。
沐童赤腳走到落地窗往下眺望,除了高樓大夏,啥也沒有……黑色為底色的金龍條紋窗帘,捏了捏,質地極其舒服,沐童環繞走了一圈,這設計是酒店?!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怎麼來的這裡?想到了某種極端的可能性,沐童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服飾,衣衫除了有點褶,還是完好的,幸好沒發生她所想的事!
一連竄的問題擾的她極度不安,她看到門鎖,小跑著過去,手握上門把,打開,急躁的身體一瞬間冷靜下來,愣愣地看著跟前熟悉的背影。
男人此刻埋著頭在閱讀者文件,很是專註。偉岸的身軀此刻看來更具安全感。她懸著的心,這一刻終於放下。於是,沐童歡樂地屁顛屁顛地快走過去,勾住南櫛溫的脖子趴在他堅實的脊背上。
沐童是這樣想,既然這裡是南櫛溫的地盤,那麼她肯定沒有被別人侵犯,而且她都能出現在這肯定是南櫛溫抱她上來的,即是說他不生氣了。有了這些想法,沐童才這麼莽撞的。
現實告訴她,莽撞果然要承受相應的結果。
他趴上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一僵,一開始沐童權當他是傲嬌,可是當他轉過來頭來的時候,輪到沐童身體一僵。
他極淡的眼神像把利刀,一刀見喉直接將她的勇氣涅滅。
沐童鬆開手蔫蔫地往後退了一步,低著頭,髮絲垂在兩側,擋住了她的表情。
沐童感覺到他在看她,男人卻遲遲不開口說一句。沐童沒有勇氣抬頭,怕看到的又是那雙涼到心裡去的眼神。
許是終於受不住這種低氣壓的氛圍,沐童想著相見生厭不如不見,於是她以小碎步的姿態倒退著走,此過程完全避免了與南櫛溫的眼神相觸。
快要到門口的時候,沐童暗喜,一口氣還沒舒出來,一聲暴怒的聲音傳來,「沐童,你敢踏出這門一步!」
腳步一頓,沐童下意識抬頭,對上的就是男人因生氣而充滿血絲的眼神。有那麼一瞬,沐童被驚住了,反應過來后,快步走到他跟前一步遠。
「我不走!」她急著說,生怕他不滿。
男人臉色緩和了點兒,轉而又瞪著她,緊著聲,「錯沒錯?!」
沐童低著頭,聲音糯糯的,「錯了。」
「哪兒錯了?」
「哪兒都錯了。」
「哪兒是哪兒?」原本有些緩和的聲音,似是因為她的不夠坦誠又凌厲起來。
沐童瞥了眼正在氣頭的某人,咽了咽口水才開口,「不該不接你電話,不該掛你電話。」說到這沐童就有些委屈了,跟他說了起了這不是她的意思,是她的舍友的無意之為,解釋完瞅見男人展了展眉,沐童舒了口氣。
為了表示她的坦誠,沐童又接著說,「我不該凌晨出來見席凡沅。」為了表示自己是有懺悔之心的,沐童彼時是低著頭誠然一副知錯的模樣,全然不知某人在提到席凡沅三字時臉色已變了。自顧自地還在說著,「我更不應該跟他擁抱在一起。」
沐童還未來得及做任何解釋,某人就厲聲開口,「原因!」沐童後悔死了,他以為他將那一幕看到了呢!真是不打自招,自作孽。
那一瞬間沐童還以為自己是個被審訊的犯人,而南櫛溫就是審訊官。只是他不威逼也不利誘,僅憑他不明覺厲的眼神,沐童就蔫了。
「學長要去英國深造了,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見面。他來告別的。」
她雖覺得坦蕩,可是對於某個常年和席凡沅陳年老醋的人來說,豈是簡簡單的事兒。
所以沐童盡量將事情講的沒有任何曖昧,只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告別。
在他開口前她又強調,「就輕輕抱了一下!」語氣委屈極了。
許是她的委屈起了作用,他臉色好了許多,眼神也不再冷冰冰,可還是不難看出裡邊的怨氣,「你竟然跟他擁抱了!」
沐童抓住機會,在他不提防的瞬間,撲到他懷裡,嬌聲嬌氣的說,「你別生氣呀。我這裡只有你。」她指了指自己的唇,別提多嬌媚,「這裡也始終只有你呢。」她將手放到左胸上,捂著心臟,真誠道。
他挑了下眉,似是得意。對於她的撒嬌很是受用。
呼出的熱氣全灑在她的細嫩的脖頸處,她癢,埋在男人的胸膛咯咯地笑。他攬緊了些,埋在她的頸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嘆道終於感覺活過來了。沒有這個女人的消息,他快要窒息。
他的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醇厚的嗓音終於帶了暖意,在她耳邊呢喃,「碰巧了,我也是。」
「沐童,我們結婚吧。」
對於鉬銅來說此話的作用不亞於火星撞地球把她撞的找不著北,一下子就蒙圈了。
的堂皇那麼明顯,他突地自嘲般笑了,是他太急了,怕是嚇到了她。
他稍稍低頭,咬住她的耳朵,含糊道,「開玩笑的呢!」
沒錯,可是至今為止還未想過婚姻這個問題。
他不搭,搗弄著她的耳朵,輕咬著,舌尖機器靈活地在她的耳蝸處逗弄著,他很清楚她的敏感點。
從他不答話開始,沐童就察覺到氛圍變了,不一會身體就涌過一陣既熟悉又陌生的電流。
南櫛溫將沐童提起來,讓她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攬緊她的腰肢讓她靠近他,微微傾身,準確無誤的捕捉住她的紅唇。
這段時間壓抑的情感在這一刻傾瀉而出,他含住她的唇極其纏綿地舔舐啃咬,洶湧的沐童先寫招架不住。
在男人進入主題前,沐童推了推他,嗓音有些氤氳,「別在這。」她還沒開放到在辦公室以這種姿勢做這種事。
他了解她,她一說完,他就二話不說托住她的臀將她抱起彎剛才沐童醒來的休息室走去。這時候,沐童就知道了,這哪=原來是C.T.國際總裁的休息室……簡直牛的一批。
就在男人放下女人後欲挺身而入的時候,沐童退了退,紅著臉不敢看的他的眼睛,「得做安全措施。」沐童想起了幾個小時的那個夢,不禁抖了抖身體。
南櫛溫倒沒說什麼,反而有點惱自己的大意。
他們第一次的時候因為來的突然,並沒有做防護措施,沐童以防萬一事後偷偷吃了避孕藥,結果被他知道了,被他一頓臭罵,說,「你孩子到避孕藥多傷身體么!以後不準再吃!」她吃癟,想說,那你就不要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