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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凌一坤,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101凌一坤,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情谷欠瞬間消失,凌一坤的聲音帶著瘮人的慍怒,說完,快速按響了床頭的呼叫器。 

  看看,他對她永遠都是如此兇狠的模樣。 

  雲若熙心裡劃過一絲鈍痛,將手從他的掌心狠狠抽回:「凌一坤,要你管!」 

  她嘶啞著喉嚨朝著他吼,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再那麼難受。 

  兩人這邊的動靜,自然全部落到胡可優的眼中。 

  凌一坤沒和她打招呼,她也不會主動去給自己惹麻煩。 

  她知道,凌一坤現在在生氣,並且是特別的生氣。 

  她怕自己會撞到槍口上,雖然她是無意中看見凌一坤抱著雲若熙進了這家醫院,但是調到和她同一間病房,卻是塞了護士長紅包的。 

  片刻,小護士匆匆跑了進來。 

  「怎麼了?」 

  「重新給她扎。」凌一坤面色鐵青地將雲若熙的手抓到小護士面前。 

  狠狠地扎,最好是扎得她不能動彈為止。 

  這下好了,雲若熙一隻手重新紮了針,一隻手腫成了包子,真的動彈不得了。 

  「雲小姐,你可別亂動了,這手回去用熱水敷,散得快。」 

  身旁的男人一身寒霜,小護士在扎針的時候都快被凍僵了手腳,她太怕他了,小心地叮囑完后又急匆匆離開。 

  凌一坤站在床頭櫃前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無視床上疼得齜牙咧嘴的小女人,修長的手指擰開保溫盒,裡面是熬得濃香的綠豆粥,粥有些燙,他先舀了一碗涼在一邊。 

  想到小女人剛才吼得聲嘶力竭的,頓了頓,準備去外面倒一杯水給她。 

  隔壁床上,一直沉默的胡可優又開始不緊不慢地咳嗽著,她沒躺到床上去,就那樣坐在床沿邊上,彎著腰,咳得整張臉都紅了。 

  凌一坤端著水杯進門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她特別難受的樣子。 

  男人眸色暗沉,走到雲若熙的病床邊時,最終越了過去,將手中的水遞給了胡可優:「怎麼一個人來?」 

  作為副市長的千金,生病了,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人照顧她。 

  胡可優聽見聲音,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凌一坤,漂亮的眸子里有水霧在彌散:「一坤,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 

  她的聲音明顯帶著嬌嗔的意味。 

  凌一坤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著她。 

  「哎呀,瞧我在瞎說什麼呢?」胡可優迅速收斂了顯露過多的情緒,精緻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淺笑:「一坤,你知道的,我父親他很忙。 

  說完,她很自然地從凌一坤的手中接過那杯水放到唇邊慢慢地喝著:「謝謝啦。」 

  胡可優將兩人之間談話的分寸拿捏得非常好,既能提醒凌一坤曾經的戀人關係,又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在咄咄逼人。 

  她要努力在凌一坤面前完美到極致,雖然現在他還在別的女人之間兜兜轉轉,但她相信,這個優秀的男人最後只會是屬於她的。 

  凌一坤眉頭輕挑,轉身,走到雲若熙的床沿邊坐好。 

  一杯水,徹底替胡可優打開了話題。 

  「一坤,她是你的妻子蘇曼?」旁邊,胡可優將杯子擱到床頭柜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問題他。 

  這邊,雲若熙閉著眼,聽得心裡冷嗤一聲,這年頭,人人都是演員,在凌一坤沒來之前,她還和自己聊得熱火朝天,雲若熙,雲若熙喊了無數次。 

  現在凌一坤來了,她竟然就不認識她了。 

  凌一坤沉默不語,只是背對著胡可優閑時地吹著那碗粥。 

  「一坤,柯曼真是漂亮,可惜你們的婚禮我在國外錯過了,要不然……」 

  胡可優還準備說什麼。 

  凌一坤終於回過身去,微眯著眸子看似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 

  胡可優的視線一直都落在他的背影上,猝不及防地對視讓她的心臟瞬間驟停。 

  他是在警告?還是在發怒? 

  病房裡終於安靜下來。 

  「行了,起來。」凌一坤抓住雲若熙的兩隻胳膊將她從床上拖起來靠到自己的胸口。 

  原本他以為這番動作又會讓小女人發飆,結果雲若熙在他懷裡睜開了眼睛,一雙琉璃的眸子脈脈含情地凝視著他:「一坤,你看,人家的手現在不方便。」 

  一開口,嬌嗔的聲音能酥到人的骨髓里去。 

  雲若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這個聰慧睿智的男人不由得也愣住了,從來,她都是冷冷地喊他的全名,更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的嬌柔。 

  這是,燒糊塗了? 

  凌一坤趕緊伸手去摸她的額頭,輸液之後,她的燒已經基本退了下來。 

  雲若熙對他笨拙的回應特別的不滿,強忍著怒火,眉頭輕挑,貝齒堪堪咬住一點嫣紅的唇瓣:「一坤,人家餓了。」 

  餓了,手又不方便,這麼明顯的暗示,難道他還不懂? 

  雲若熙的心裡特別忐忑,他的心思她從來都是摸不透的,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按照她想要的劇情走。 

  凌一坤眸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終於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大掌端過綠豆粥,舀過一勺送到她的唇邊:「嗯?」 

  動作僵硬,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她能有今天這樣糟糕的狀況還不是完全拜他所賜。 

  見他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態度,雲若熙就恨得直咬牙。 

  他的前女友只不過是咳嗽兩聲,他便慌慌張張跑去端茶送水,殷勤地照顧著。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了。 

  小女人在心裡默默將他凌遲一萬遍之後,又努力將自己笑得像一朵花兒一樣兒。 

  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場嗎,特別是在這樣的心機婊面前。 

  她乖乖地張嘴,吃完一勺后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個看似纏綿的吻:「一坤,我還要。」 

  哼,演戲,誰不會呢?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看不慣胡可優裝腔作勢的模樣。 

  還有蘇妍,這兩個女人太不簡單了。 ……

  一碗綠豆粥,終於在凌一坤笨手笨腳的伺候下喂完了。 

  雲若熙高燒退過之後有些餓,揚著小臉裝作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一坤,再舀一碗吧。」 

  「不行。」男人將碗往床頭柜上一放,然後扯過一張紙巾狠狠地替她擦嘴。 

  餓了一天,猛然吃得太多,會對胃不好,這個女人都當媽了,還不知道怎麼愛惜身體。 

  雲若熙癟癟嘴,從凌一坤懷裡伸出小腦袋,眼角的餘光看向隔壁床上的胡可優,不知何時,她竟然睡到床上去了,並且被子幾乎蓋住了她的整張臉。 

  看著她氣癟的模樣,雲若熙心裡的怒火消失了一大半。 

  「不吃就不吃。」她對著凌一坤翻了個白眼,然後躺到床上再不理他。 

  一坤,一坤,喊得如此親熱,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 

  現在他已經被利用完了,對她什麼作用也沒有。 

  突然間,雲若熙就覺得自己身輕如燕,連腳脖子都不疼了。 

  凌一坤看著她將自己棄之如敝履的表情,再想著小女人剛才那幅虛情假意的嘴臉,深邃的眸子染了一層寒霜。 

  「晚上陪我去接女兒,別再像那次那樣跑了,嗯?」 

  男人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卻在雲若熙的心裡投下了一枚深水炸彈,他說接女兒,不是說接樂樂。 

  這是什麼意思? 

  並且,聽他的語氣,一定又會是去凌家老宅。 

  萬一再碰上凌一凡,怎麼辦? 

  她不想讓自己陷入這趟渾水中。 

  「不去。」雲若熙將自己蒙在被子里悶悶地回答。 

  「不去也行,我就告訴樂樂,你不要她了。」凌一坤悠閑地補上一句。 

  「誰說我不要她了?」 

  那可是她千辛萬苦才找到的女兒,即便是不要全世界也不可能不要她啊。 

  雲若熙猛然掀開被子,翻身從床上坐起來,一張小臉露出威脅的表情:「凌一坤,我警告你,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的。」 

  她不能破壞自己在女兒心中完美的形象啊。 

  見她如此激動,凌一坤眉頭微蹙,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不過,小熙,你剛才的飯真是亂吃了。」 

  雲若熙不疑有他,瞪著一雙大眼疑惑不已:「吃了什麼?」 

  「嗯,讓我想想。」男人的俊臉上呈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雲若熙等得焦急,她到底吃了什麼了? 

  如此想著,她就覺得自己的肚子開始隱隱作痛,這混蛋,難道是給她下了瀉藥了? 

  半響,凌一坤像是終於想到了什麼,揉太陽穴的手放到下巴上,然後好整以暇地坐到她的身邊緩緩說道:「嗯,好像是吃了我的口水。」 

  說完,他很肯定地點頭:「沒關係的,反正你都嘗過多次了,估計也習慣了。」 

  他的唇角勾起一絲完美的弧線,俊逸的眉眼間也將笑意層層疊疊地蕩漾開來。 

  好吧,他就是小氣了。 

  對於雲若熙的無視,一直自制力超強的男人就是忍受不了。 

  看見她像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他的心裡終於好多了。 

  雲若熙緊閉著雙眸,纖長的睫毛因為極度的氣憤不停地抖,她盡量剋制自己千萬別噴一口鮮血出來,要是那樣,她就輸了。 

  良久,在她覺得心緒平復的時候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可是,男人還在笑,愉悅中夾雜著一絲狡黠,像孩子一般的調皮。 

  雲若熙看著,心裡那股火「蹭」地又冒了出來,在他心裡,自己就活該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瘋了,她想也沒想,撲到他懷裡纏住他的脖子便狠狠地咬了上去。 

  「嘶!」凌一坤悶哼一聲,小女人下口不分輕重,估計是破皮了。 

  疼就疼吧,男人長臂圈住懷中的雲若熙卻捨不得撒手。 

  「你放開。」 

  雲若熙咬完之後準備逃離,無奈整個身子被禁錮得死死的。 

  「咬完就要走?這麼絕情?」凌一坤將頭埋進她的脖頸里低沉地說道。 

  他的氣息盡數噴洒到她的肌膚上酥酥麻麻,像是有電流穿過心臟然後送達到四肢百骸,忍不住,她的身子有一瞬輕微的戰慄。 

  凌一坤緊抱著她,自然感覺到了,像是帶著惡意的挑逗,他炙熱的唇含上了她的耳垂輕輕地吮吸起來。 

  「凌一坤,你瘋了。」 

  雲若熙壓低聲音吼到,然後慌忙用手去推他的胸口。 

  這裡是醫院,大庭廣眾之下就精蟲上腦了,更何況,旁邊還有他的前女友。 

  「你不想要手了?」 

  凌一坤趕緊鬆開了她,然後精準抓住了那隻正在輸液的手,薄唇在離開她的耳垂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這是對她今天性格乖張的懲罰。 

  「凌一坤,你……」 

  雲若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正準備發怒,眼角的餘光里就看見隔壁床的胡可優伸出一條白皙的手臂努力想要去按床頭的呼叫器。 

  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竟然「嘭」地一聲從床上摔了下來,連帶著被子一起摔到她們兩張床的中間。 

  凌一坤聽見響聲回頭,自然也看見了。 

  他迅速從雲若熙的床沿邊站起來,長腿幾步上前便走到胡可優的身邊蹲下身去:「胡可優?」 

  他並沒有動手將她抱起來,而是只喊了她的名字。 

  「一坤,幫我,給我爸爸,打電話。」胡可優是側身摔下去的,她的長發擋住了她的臉,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她的聲音明顯有問題。 

  「嗯,你先別動,我叫醫生,再通知伯父。」 

  凌一坤說完,迅速按下呼叫器。 

  「別,別叫醫生了。」胡可優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伸出手臂抓住了凌一坤的胳膊:「一坤,先送我回家,求你。」 

  凌一坤低頭,看著自己胳膊上那隻白皙的手,神色晦暗不明。 

  「有哪兒疼,或者是哪兒不舒服?」 

  最終,他沒有甩開她,任由胡可優狠狠地抓著。 

  「沒有,你給我爸爸打電話,就行了。」胡可優說得很急,她拚命的搖著頭,散亂的髮絲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能站起來?」凌一坤再一次確認。 

  「能,能,你打電話啊。」胡可優一把扯掉了手背上輸液的針頭,因為用力過急,血液迅速冒了出來,而她好像並沒有在意,只是一手抓住床沿,一手抓住凌一坤的胳膊想要站起來。 

  她穿的是長裙,身上又還有被子將她裹得緊緊的,於是,她乾脆不顧形象地伸出腿將被子往下狠狠地踹,自然,長裙隨著她的動作也被撩了起來。 

  此時,一旁冷眼相看的雲若熙赫然發現她的大腿上布滿了許多的疤痕,像什麼呢? 

  雲若熙想了想,一時又想不起來。 

  她估計凌一坤也看見了,離得那麼近,說看不見,一定就是眼瞎了。 

  就在胡可優終於站起來的時候,小護士再一次急匆匆跑了進來。 

  「怎麼了?胡小姐。」 

  小護士跑到胡可優身邊看見地上的被子和被子上的血跡時,她微微一愣:「又漏針了?」 

  「沒事。」 

  「去叫一名專業的醫生過來。」 

  胡可優和凌一坤幾乎是同時回答,不過,兩人的答案相差得有些遠。 

  「好,好,請稍等。」 

  小護士懼怕凌一坤,自然會聽從他的話。 

  「哎,哎,不用。」 

  見著小護士轉身就走,胡可優在她身後喊住了她。 

  小護士回頭,為難地看著凌一坤。 

  「去。」凌一坤朝她不耐煩地揮揮手。 

  「一坤。」胡可優拉住了他的衣袖:「我,出去一下。」 

  凌一坤眸色不明地看著她,片刻,他點了點頭。 

  然後,胡可優在雲若熙詫異的目光下跌跌撞撞地離開了病房。 

  雲若熙發現,她的腿腳好像不太靈便,走路的姿勢完全不復之前進來時的那般風情萬種,難道是剛才摔到了? 

  而更讓雲若熙詫異的是凌一坤竟然也跟著她出去了。 

  臨走前,男人只是匆匆在她額間印上一個吻,連一句話也沒有。 

  這個男人,前一秒還在她身上煽風點火,后一秒又準備和前女友舊情復燃? 

  想到此,小女人就覺得自己過得特別的屈辱。 

  抽過一張紙,狠狠將額間的吻痕和耳垂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剛才離去的小護士帶著兩名年長的醫生踏進病房。 

  …… 

  當天下午,凌一坤再沒有回到病房。 

  雲若熙打完點滴之後,是劉建和王媽來接的她。 

  因為走路不太方便,王媽攙扶著她的胳膊:「雲小姐,凌總說,讓你回家后就好好休息,樂樂今天暫時不去接了。」 

  「為什麼?」 

  雲若熙有些不太高興,她想自己的女兒啊。 

  「凌總沒有說原因,他打電話來只是說了這些。」 

  王媽有些為難,她也不知道。 

  雲若熙坐在副駕駛看著一臉剛毅的劉建,想了想又問到:「劉先生,凌一坤說了他去哪兒了嗎?」 

  「抱歉,我不知道。」 

  劉建的回答總是乾淨利落。 

  雲若熙輕輕「哦」了一聲,然後將視線移向了窗外。 

  此時的御城已經華燈初上,街道兩邊閃爍的霓虹五彩斑斕,絢麗奪目,她並沒有心思去欣賞美景,而是猛然驚覺凌一坤竟然將生病的她丟在醫院三個多小時了。 

  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去了哪兒?在幹什麼?是不是和胡可優在一起? 

  種種問題讓她莫名地心煩,以至於,她才會口無遮攔對著劉建問出那樣愚蠢的問題。 

  現在兩人的身份,凌一坤是主人,而她依舊只是一名小保姆,她憑什麼想要知道他的行蹤呢? 

  想到此,雲若熙自嘲一笑,估計自己是瘋了吧。 

  回到天御,她連晚飯都沒吃便上樓了。 

  她進的不是凌一坤的房間,而是在凌樂樂的隔壁客房。 

  王媽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不知道這一對小冤家又怎麼了? 

  雲若熙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而是拿著手機在給雲柳打電話,得知母親一切安好之後,她才稍稍釋懷了。 

  是啊,她生命中就三個人最重要,一個母親,一個女兒,一個文菲。 

  只要她們好,她還在莫名地焦慮什麼呢? 

  掛斷電話,想了想,估計是自己沒見到樂樂的關係。 

  她努力地安慰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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