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在他面前,她說什麼都是在替自己挖坑
099在他面前,她說什麼都是在替自己挖坑
雲若熙有些害怕,在這個強勢的男人面前,她永遠都是弱者。
下意識的,她的視線瞄向卧室緊閉的房門。
她這個細微的動作自然沒能逃過凌一坤的眼睛。
她這是想逃!
情緒已經瀕臨奔潰的男人被她這個小小的眼神徹底激怒了。
難道自己的碰觸就這麼讓她厭惡?
那與凌一凡唇齒糾纏時,她是不是特別的享受?
凌一坤微眯起一雙散發著危險信號的黑眸,大掌一伸,直接就捉住了雲若熙那支沒受傷的腳踝。再輕輕用力,原本還坐著的小女人被他一拖,不受控制地便揚身躺到了床上。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想要用強,真的是太方便了。
男人眸色深深,炙熱的大掌燙得雲若熙渾身不停地顫抖,「啊」的一聲尖叫之後,雙手在半空中毫無章法的亂舞。
只是,這些花拳繡腿在凌一坤面前什麼用也沒有,他只需要輕輕地用力,她的手腕便被他扣住了。
正好,在床頭上還丟棄著他的領帶。
凌一坤隨手便拿過來,然後不緊不慢將她的雙手捆綁起來,力度剛剛好,掙脫不開,又不會傷到她。
雲若熙急得漲紅了臉,她現在這個樣子,雙手被捆,一隻腳又受了傷,根本就像是一條案板上待宰的魚。
之前被凌一凡強吻,之後又接到雲柳的電話,現在心情本來就糟糕透了,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被這個男人強了,她會不會被逼瘋?
「凌一坤,你放開我,我的手腕好疼。」
她知道自己硬碰硬不行,只能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以前每一次她求饒,男人就會放過她。
但是,這一次,小女人失算了。
她從來都沒真正了解過面前的男人。
正在憤怒中的凌一坤對於她的撒嬌充耳未聞,原本眸色寒涼的男人雙眼裡已經被濃烈的情谷欠佔滿。
雲若熙甚至看到了他太陽穴正在突突地狂跳個不停,這個樣子的凌一坤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狠冽的動作像是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凌一坤,你要幹嘛,你要幹嘛?」雲若熙拔高的聲音里恐懼到了極致。
「小熙,你不是說我瘋了嗎?我就是瘋了,被你逼瘋的。」
男人絲毫不理會她哀求,大掌將腰間的浴巾扯下,在雲若熙一陣尖叫聲中蒙上了她的雙眸,他終究是捨不得讓她看見自己失控到極致的模樣,他怕嚇壞了她。
身體被異物猛然佔滿,即便是看不見,雲若熙也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因為憤怒,她咬緊了唇瓣,紅了眼眶。
凌一坤隱忍著洶湧的情谷欠,俯身,薄唇在她的耳邊纏綿地遊走。
「小熙,叫我。」
他要她喊出自己的名字,現在佔有她的男人是他而不是凌一凡。
憤怒的小女人在黑暗中聽見男人厚顏無恥的聲音時,渾身的毛孔都在噴火。
還好意思讓她叫他,她現在恨不得殺了他。
「凌一坤,你去死吧!」她嘶吼出聲。
凌一坤身形一滯,緩緩拿掉蓋在她雙眼上的浴巾。
雲若熙此時因為之前的掙扎,長發散亂地披散在枕頭上,一雙水眸變得赤紅。見事實已沒法挽回,她一改之前的柔弱開口便罵:「凌一坤,你這個混。蛋,人。渣,禽。獸,強。奸。犯……」
小女人將她暫時所能想到的所有罵人的辭彙全部用在了他的身上。
「嗯,好,很好,繼續。」
身上的男人不但沒生氣,反而咬住了她的耳垂。
「啊!凌一坤,我要閹了你,然後將你挫骨揚灰……」
她委屈至極,一張小嘴兒卻不想認輸,被他強了,總是一件很屈辱的事情。
上一次醉酒,一時衝動,身體不由自主就臣服了。
而這一次,凌一坤的強勢佔有讓她心裡對他堆積起來的好感一瞬間就崩塌了。
男人眸色猩紅地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將薄唇貼到她的耳邊:「小熙,閹了我,你會守活寡,得不償失,不划算。」
雲若熙徹底閉嘴了。
在他的面前,她說什麼都像是在替自己挖坑。
小女人此時的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也不知上輩子她到底是作了什麼孽了,惹誰不好,惹到這個魔鬼。
……
第二天清晨。
雲若熙頭疼,嗓子疼,胸口疼,腿疼,腳踝也疼,反正,全身上下沒一處能碰。
被凌一坤折騰了一夜,她已氣若遊絲。
男人動作輕柔地將她摟到自己懷裡,然後再將她被崴到的那條腿橫搭在他的腰上。
兩人肌膚相融,看起來纏綿至極。
今天是周末,凌樂樂不用上幼兒園,一大早醒來的小傢伙隻身披著一條薄被便光著小腳丫跑到凌一坤的卧室敲門。
「爸爸,爸爸,開門,我要媽媽!」她一邊敲一邊脆生生的喊。
昨天等了好久才見到雲若熙,結果小叔非要抱著她,害得她連媽媽的手都沒碰到。
閉目養神的凌一坤緩緩地睜開雙眸,入目便是雲若熙橫眉冷對的眼。
「乖,再睡一會兒,我去哄樂樂。」他絲毫不在意她能殺人的目光,好心情地在她的唇上深深一吻。
什麼叫再睡一會兒,從昨晚到現在,她更本沒睡,好吧?
凌一坤放過她的時候,外面天色早已大亮,而她渾身疼痛,痛得連翻一翻眼皮都難受。
男人小心地將擱在他腰間的那條腿放下來。
雲若熙趁機啞著嗓子嚎叫:「混蛋,你輕點,疼啊!」
她知道樂樂在外面,凌一坤不敢把她怎麼樣,所以有恃無恐。
男人眸色深沉地看著她,沉默片刻后一臉認真地說道:「小熙,昨天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為了緩解疼痛,腿要抬高一點比較好。所以,一整晚,我都很認真地將你的腿抬到了我的肩上。」
雲若熙慘白的臉瞬間就紅了,一雙水眸朝著他「咻咻」地扔著飛刀,幾乎是用上咬碎后槽牙的力度吐出一個字:「滾!」
凌一坤無賴地朝她攤開手:「唉!你這個女人,用完之後竟然過河拆橋。」
磁性的嗓音彷彿說得他是多麼的無辜。
雲若熙覺得自己渾身的毛孔都在呼呼往外噴火。
男人置之不理,慢條斯理從床上下來拉開衣櫃穿衣服,修長的指尖落在一套米白色的家居服上時,凌一凡穿著米白色休閑服的鏡頭在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
然後,他快速將衣櫃里所有米白色的衣服統統取下來丟到衛生間的衣簍里,再轉身出來時,他換上了一套淺灰色的外套。
雲若熙躺在床上並沒有看見他一系列的動作,因為他之前並沒有穿衣服,她不想無意中看見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然後自己給自己添堵。
她躲在被子里聽見卧室的門開了又關,然後一切都趨於平靜。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將凌樂樂哄走的,雲若熙累得不行,閉上眼睛才片刻功夫就睡過去了。 ……
樓下。
凌樂樂撅著小嘴兒在凌一坤懷裡撒嬌:「爸爸,我不信,媽媽她一定在你的床上。」
小丫頭想她了。
凌一坤怕她跑去鬧騰,只能哄她說雲若熙去了文菲那兒。
人家凌樂樂也是長了心眼兒的,好吧。
既然不在,為什麼不讓她去房間里瞅瞅呢?
「好了,樂樂,下周末,爸爸媽媽帶你去動物園,嗯?」
上一次在錦城答應過她的,結果因為休閑山莊出了事情,失信了。
「真的?」凌樂樂一副懷疑的表情。
「嗯,原本爸爸媽媽商量準備這周帶你去的,但是,媽媽腳受傷了,只能緩一緩。」凌一坤挑眉:「要是樂樂乖乖的話,下下周,再帶你去遊樂場。」
幸福來得有些突然,凌樂樂不可置信地看著凌一坤:「爸爸,你可說話一定要算話啊,樂樂愛你。」
小丫頭興奮地一雙小手纏住他的脖頸,小嘴兒湊到他的臉頰印上一個濕噠噠的吻。
「走吧,吃早餐去。」
凌一坤將樂樂抱到餐桌旁,王媽見狀,趕忙將早點端上桌。
小丫頭吃得異常歡快,惦記著動物園和遊樂場,眨眼就忘記找雲若熙的事情了。
凌一坤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杯牛奶,喝得優雅至極。
「凌總,這粥?」王媽從廚房抱出一鍋香濃的什錦粥問凌一坤。
男人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先溫著吧。」
那是他特意吩咐王媽給雲若熙做的,估計小女人現在已經睡著了,只能等她醒了再說。
父女倆各懷心思,早餐還未吃完,凌一坤的手機響了。
男人擰著眉頭看著來電顯示,凌一凡。
「喂!」他將電話接了起來,聲線淡漠。
「哥,媽媽今天早上十點的飛機抵達御城,我這邊遇到了點急事兒,你去接一下,好吧?」凌一凡的聲音永遠都是溫潤如玉的。
凌一坤抬腕看錶,現在剛好八點,去機場完全沒有問題。
「行吧,你先忙著。」
「謝謝哥。」
……
兄弟倆的談話不知不覺間變得生疏起來。
凌一坤將手機丟到一邊,眸色淡漠地看著餐盤中的三明治,思緒在漸漸飄遠。
自從喬羽和凌振豪離婚之後,他再也沒開口喊過喬羽媽媽,而凌振豪這邊,他更是漠不關心。
這次,離異多年的夫妻會因為方渝老太太的壽宴又重新聚在一起,他作為他們的兒子,心裡竟然毫無波瀾。
平常,凌一坤幾乎都不會和他們聯繫,凌振豪再婚有了寶貝女兒凌一娜之後,更是將他這個叛逆冷冽的兒子拋在腦後。喬羽有一凡,最多也只是一年半載打個電話。
他在很小的時候起就像是遊走在他們邊緣上的陌生人。
所以,對於父母,凌一坤的態度一直比較淡漠。
凌樂樂埋著小腦袋正在奮力地啃蛋糕,無意中抬頭看見凌一坤晦暗的臉色時,她微微一滯,隨即伸出油膩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爸爸,你怎麼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不好了?
凌一坤回過神來,見著她小小的臉上露出的擔憂,心下一暖,也不管她的衣服上到處都沾染了蛋糕碎屑,一把將她抱到自己的膝蓋上坐好,然後疼愛地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樂樂,吃飽了沒?」
他放柔了聲音。
面前這個玲瓏的小丫頭就是他的珍寶啊,他要給她最盛大最厚重的父愛。
這一輩子,沒有喬羽的疼愛不要緊,沒有凌振豪的關心不要緊,有樂樂和雲若熙,他的人生早已經圓滿了。
「爸爸,你真的沒事兒?」凌樂樂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小胖手卻趁機在他的衣服上擦來抹去,指縫太多油,黏在一起很不舒服。
凌一坤看著自己被弄得皺巴巴油膩膩的衣服滿頭黑線,這個小丫頭和樓上那個小女人一模一樣,稍微給一點顏色,她准能開一間染坊。
……
九點五十分。
凌一坤帶著凌樂樂準時出現在御城國際機場。
二十分鐘后,機場大廳出現了一陣***動。
出口處,一群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色太陽鏡的保鏢呈一字型地排開,片刻,喬羽挽著杜鴻文的胳膊在保鏢的簇擁下出現在凌一坤的視線之中。
杜鴻文,美國華人的精神人物,旗下的鴻雲財團幾乎遍布整個歐洲和東南亞,如此強大的身份背後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杜安琪的大伯。
杜鴻文這次回國就是因為他的寶貝侄女杜安琪和凌一凡的婚事,還有便是給凌家老太太祝壽。
機場大廳人太多,但絲毫不影響凌一坤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的灼灼其華。
喬羽剛走出兩步便看見了他,比起前段時間在美國相見,他俊雅的五官稍顯柔和了些,不似從前的凌厲。黑色純手工西服將如玉的身形勾勒得完美無瑕,而他懷中的凌樂樂則穿了一條白色蕾絲蓬蓬裙,一張小臉玲瓏剔透。
父女倆黑白相配,單是視覺上都能奪人眼球,再加上爆棚的顏值,隨便往哪兒一站,都是人們爭相矚目的焦點。
喬羽面帶微笑向他揮手,她的兒子呵,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如此的出類拔萃。
凌一坤則是唇角上勾,微眯著一雙眸子隔著人群淡淡地看過去,喬羽這些年一直都精心保養著,一頭黑色的秀髮挽成韓式髻,中間斜插著一根水頭十足的白玉簪子,簡單卻又精緻。白凈的容顏上幾乎看不到皺紋的痕迹,五官端莊秀美,一身藍底白花的旗袍穿得韻味十足,風雅得體。
而喬羽的身旁,杜鴻文穿著藏青色的中山裝,雖然他已經五十多歲了,但一米八五的身高讓他看起來精神矍鑠,氣度不凡。他的五官凌厲中自帶著霸氣,這是在歲月的磨礪下沉澱出來的強大氣勢。
順著喬羽的目光,杜鴻文也看見了不遠處的凌一坤。
比起他熟知的凌一凡,有著相同模樣的凌一坤更顯沉穩睿智,從他深邃的眼中,杜鴻文看見了當年自己的影子,不動聲色,卻又能凌駕於萬物之上的帝王之姿。
若是,凌一坤能成為他杜家的女婿,該有多好。
如此,他的鴻雲財團也不愁後繼無人了。
凌一凡其實也非常不錯,但那孩子缺少了一種由內而外的王者之氣,遇事,稍顯猶豫,不是一塊經商的料。
杜鴻文想到此,無奈地搖搖頭,一切都有定數,萬事強求不來。
「鴻文,你大概有二十年沒回國了吧?」
喬羽溫婉的聲音打斷了杜鴻文的思緒。
「是啊,二十多年沒有回來了。」杜鴻文若有所思的點頭。
凌一坤閑時地迎上前,伸出手:「杜伯父,歡迎回來。」
他是晚輩,禮儀不能少,先不說杜鴻文這些年對喬羽和凌一凡的照顧,單是他在商業王國中創造的那些神話都讓凌一坤欽佩不已。
「一坤啊,杜伯父什麼時候能喝上你的喜酒?」杜鴻文一手回握著他,另一隻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
凌一坤但笑不語。
「來,樂樂,奶奶抱。」喬羽伸手從凌一坤懷裡接過凌樂樂。
「我的樂樂今天怎麼不喊人呢?忘記奶奶了?」喬羽眉頭輕蹙。
不是樂樂不喊人,而是她在來機場的路上有所誤會,她以為凌一坤帶她出來是接雲若熙。
結果,等了老半天,等來的卻是她最不喜歡的那個杜爺爺。
在美國時,偶爾喬羽會帶著凌樂樂去杜家串門,而杜鴻文喜歡抱著凌樂樂用鬍子扎她,小丫頭皮膚嬌嫩,總會被扎得嘰里呱啦亂叫。
所以,凌樂樂此時在喬羽的懷裡,懨懨兒的癟著嘴。
「樂樂。」杜鴻文放低姿態去逗她,一張嚴謹的臉上露出很不和諧的討好之態。
「哼!」凌樂樂小臉一撇,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嘖嘖,這小人兒,脾氣還挺大的,不過有骨氣,杜爺爺喜歡。」杜鴻文伸手準備去捏她臭臭的小臉蛋。
結果凌樂樂張開嘴就咬到他的手背上。
「你們看看,這凌家的孩子就是不同!」杜鴻文非但不生氣,簡直是笑得合不攏嘴。
他一身肅殺之氣,很多小孩子看見他都會嚇得哇哇大哭,唯獨這小丫頭天不怕地不怕,敢在他這隻老虎嘴裡拔牙。
凌一坤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兒脾氣不好隨了誰,大掌揉著她的小腦袋,「真沒禮貌!」
雖說是責備的話,語氣卻帶著無邊的寵溺。
「哎,哎,小孩子嘛。」杜鴻文朝凌一坤的肩上又拍了拍,「一坤啊,咱們爺兒倆今天商量個事兒,乾脆讓樂樂做我的孫女。以後,我雙手將鴻雲財團奉送給這個小丫頭。」
這是個無比榮耀的身份,世人求都求不來。
凌一坤聽完眉色無波:「杜伯父說笑了,樂樂她還只是個孩子,作為父親,我只想看到她平平安安就好。」
杜鴻文聽見凌一坤委婉地拒絕,微微一愣,隨即爽朗一笑:「也對,今天是倉促了點。」
說話間,杜鴻文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杜安琪打來的,說是凌一凡在酒店已經將一切都打點好了,他只需入住即可。
掛斷電話,他和凌一坤簡單寒暄幾句之後,便在保鏢的護送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