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他們之間除了樂樂,早已經是糾纏不清了
092他們之間除了樂樂,早已經是糾纏不清了
這個女人,脫胎換骨之後果然是墜入凡間的精靈,他非常慶幸自己慧眼識珠。
當初,雲若熙為救一名孩童突然便從路邊竄出來撞到他的車上,那時的她穿著一件非常普通的T恤,搭著黑色牛仔褲,皮膚也是黑黑的。在他緊急剎車時,他就只看見了她一雙剪水般的眸子,黑白分明,乾淨,澄澈,又帶了一絲惶恐和倔強。
交通法上,車禍原本不是他的錯,但是他卻攬下了所有的責任。
或許,這就叫做一眼萬年吧。
想到此,何嘉佑的雙腿不再像犯了羊癲瘋一樣地抖個不停,他飛快地理了理自己亂七八糟的花衣服后,沉穩地站定:「美麗的女孩,你忘記我了?」
他刻意放柔了聲音,盡量讓自己表現得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我們,見過?」
雲若熙醉得有些暈乎乎的。
別說兩人曾經只見過一面,就是現在讓她媽媽來,她都不認識了。
「咳咳.……」
何嘉佑有些尷尬,修長的手指撩了撩額前的碎發:「幾個月前,我開車撞到你了你,嘭一聲之後,你倒地上了,是我把你送去的醫院,怎麼樣?想起來了沒?」
他努力描述著當時的細節,試圖讓雲若熙回憶起零星的片段。
只可惜,雲若熙只是茫然地看著他,然後伸出手調皮地勾著手指頭:「我不認識你,把手機還給我,要不然我喊了。」
「喊什麼?」何嘉佑皺著眉頭問。
「喊搶劫,喊救命,讓這裡的保安來抓你。」雲若熙板著小臉很認真地說道。
「噗!」
何嘉佑捂著嘴,很不厚道地笑了,胸口起伏,額前的碎發一抖一抖的。
整個夜宴都是他的,哪個保安敢來抓他?
雲若熙見他笑得奇怪,心裡特別不高興,上前一步準備從他手裡搶過來,結果,雙腿發軟,她直接撲到了何嘉佑的懷裡。
好吧,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
何嘉佑自我安慰一番,順勢將雲若熙摟在懷裡帶回了他們的包房。
一路上,他的心情止不住地歡呼雀躍,今天一定是出門踩到狗屎了,要不然怎麼會碰到這個小女人呢?
不過,還是得好好感謝樊澤森,要不是他,說不定他們之間又白白錯過了。
何嘉佑甚至想到以後和雲若熙的婚禮,他一定給樊澤森這個紅娘封一個特大的紅包。
……
包間的門再一次打開,裡面的兩個男人又是一臉詫異的看過來。
尼瑪,今晚天上下的不是雨,而是美女么?
出去一個,扛一個進來。
再出去一個,又扛一個進來。
並且看起來好像一個比一個更漂亮。
「嘉佑,去哪兒弄來的?」
坐在角落的沈家大少沈文軒唇角刁了一支煙,眸色輕挑地問道。
「哎,哎,你閉嘴!」
何嘉佑伸出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平日里換女人的遊戲,他們玩兒得多了,從沈文軒的狗嘴裡是吐不出象牙的。
「少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的那個女人吧?」
何嘉佑眉眼含笑地問著一旁喝悶酒的程少楠。
程少楠最近被那位愛喝茶的小姑娘拋棄了,心情特別的不暢。
「怎麼?」他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淡淡地問道。
「老子給你說,老子找到她了,哈哈,什麼叫做功夫不負有心人?你看。」
何嘉佑終於捨得將懷裡醉得睡著的雲若熙露出一張小臉給他們看。
程少楠只是淡淡一撇,手中的酒杯隨即「嘭」一聲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尼瑪,嘉佑,你確認要找的女人就是她?」程少楠起身上前抓過何嘉佑的衣領問道。
「是啊!」何嘉佑疑惑的點點頭:「怎麼,難道她還不夠漂亮?」
程少楠一拳砸到他的肩上:「漂不漂亮不是你我能說了算,你知道她的名字不?」
「知道我還用到處去找?」何嘉佑像看神經病人一樣嫌棄地看著他:「哦,難道說,你嫉妒?」
他的臉上表現出一副瞭然的樣子,失戀的男人嘛,見著美女就會兩眼發光,這很正常。
「嫉妒你個頭。」
程少楠一把抓過他的胳膊,「你他媽趕緊放開你的爪子將她放到沙發上去,否則,待會兒有你好看的。」
「你瘋了吧?」何嘉佑甩開程少楠的手:「我為什麼要放開她,你不知道我找她找得好辛苦?」
程少楠站立在沙發旁,似乎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才一字一頓的說道:「聽好了,她叫雲若熙,也就是一坤心尖上的那個女人,懂了吧?」
程少楠顧慮著沈文軒在,他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來,比如,她還是凌樂樂的親媽,又是凌一凡的初戀。
這關係,想起來就夠亂的。
何嘉佑不可置信地看看面無表情的程少楠,又低下頭看看懷中像天使一樣的雲若熙。
過程轉變得太快,他突然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張俊臉上表情錯綜複雜。
如果真是這樣,他情願一輩子都找不到她。
沈文軒靜坐在旁,幽暗的目光一直盯著雲若熙恬靜的睡顏,這女人五官精緻,身材玲瓏,雖不算傾城絕色,卻也是清雅可人。
聽程少楠的口氣,不近女色的凌一坤都能被她迷住,也不知她到底有什麼本事?
沈文軒單手摸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
後來,程少楠不顧何嘉佑哀怨的神情,給凌一坤打去電話告訴他雲若熙喝醉了。
對於何嘉佑和她之間的事情,他選擇了閉口不提。
凌一坤匆匆趕來時,雲若熙已經被何嘉佑放到沙發上了,小女人蜷縮著身子睡得格外的沉。
她沾酒必醉,凌一坤已經在錦城的時候見識過了。
他也沒有問程少楠是怎麼碰到她的,只是鐵青著臉,大掌一撈,直接將雲若熙抱在懷裡走了。
何嘉佑失魂落魄地追著出了門,然後趴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見樓下停車場緩緩啟動的賓利飛馳,心碎得成了渣,縫都縫不上。
幾天前,他們還在替凌一坤擔心,現在好了,輪到他了。
……
天御,卧室。
雲若熙是被凌一坤丟到大床上去的,這個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夜宴是什麼地方,她竟然敢去?
不是說找文菲的嗎?
為什麼就剩她一人?
今晚要不是碰到程少楠,說不定她就被別的男人弄走了。
凌一坤越想越生氣,扯下脖子上的領帶狠狠砸到枕頭上。
然後,邁了長腿在床沿邊走來走去,原本指望能平復一下心情,結果見著她那張熟睡的無辜的小臉,他越走越煩,乾脆又將她從床上抱了下來。
這女人,渾身酒氣,他準備將她丟到浴缸里淹死算了。
只是,凌一坤的想法和做法完全是兩碼事兒。
寬大的浴缸里,他放上了滿滿一缸水,雲若熙剛被丟下去,她便往下沉,凌一坤怕嗆到她,慌忙伸了手去托住她的頭。
見小女人在浴缸里依舊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狀態,男人怒氣衝天,卻又無可奈何,到最後,他乾脆脫掉衣服也跟著進去了。
有了依靠,雲若熙全身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裡,一雙小手無力地纏住他的一支胳膊,小臉緋紅,羽睫輕顫,一張嫣紅的小嘴兒微微上揚。
她被凌一坤扒光了衣服,明亮的燈光下,嬌軀玲瓏有致,白皙的肌膚散發著美玉的光澤。
凌一坤喉頭收緊,此時發現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別說兩人之間肌膚相親,單是看著她誘人的曲線都會讓他有犯罪的衝動。
雲若熙的睡姿實在不敢恭維,之前還只是纏了他的胳膊,現在,修長的腿已經纏到了他的大腿上。
這個女人,真是要命了。
凌一坤匆匆拿了浴巾墊到浴缸的邊沿,然後將小女人往上一抱,她的小腦袋便靠到了柔軟的浴巾上。
此時,兩人已經完全調換了位置,凌一坤已經翻身上來了。
「小熙。」他啞聲地喚著她。
他不是聖人,做不到柳下惠那般坐懷不亂,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他的想法就是要她。
這個念頭已經在他腦子裡根深蒂固,拔不出去了。
「嗯?」雲若熙不耐煩地伸手在空中晃了晃:「別鬧!」
凌一坤一把抓過她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脖頸處,俯身便親吻上了她的唇。
因為醉酒,小女人完全沒了防禦,她不但沒阻止,反而調皮地伸出自己的舌頭。
凌一坤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如果今晚的男人不是自己而是別人,她是不是也會如此主動?
心念之下,他狠狠地咬了咬她的唇瓣。
「混蛋,疼。」
雲若熙將手從他的脖頸上拿下來毫無力氣地推嚷他。
「小熙,看著我,我是誰?」
凌一坤幽深的眸色中慾火與怒火交織著,他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她的小臉。
雲若熙終於睜開了朦朧的睡眼,見著面前的男人是凌一坤,小嘴嘟噥著,「我知道是你,混蛋。」她的眉頭一挑,再一次很放心的睡著了。
「我是誰?」
凌一坤追問道。
「混蛋,凌一坤啊。」
雲若熙像是在夢中發出的囈語。
得到不算答案的答案,凌一坤的怒氣終於緩和了很多。
他的薄唇覆上她的嫣紅,用著發狠的力度,他想要她記住自己,永遠地不要忘記。
一雙大掌在她如玉的肌膚上遊走,而他蓄勢待發的某處也開始緩緩地進入。
四年未碰,她的緊緻和美好與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
雲若熙是被痛醒的,體內的酒精一瞬間揮發了一大半,待她遲鈍地反應過來時,她驚恐的發現自己和凌一坤都不著寸縷。
但是,這次又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了,之前那晚在床上,她也是被他脫了褲子,但他只是想要給她貼膏藥戲弄她而已。
而現在,凌一坤已經完完全全佔有了她。
「凌一坤。」她的聲音有些微微發抖:「你這個混蛋,我不要……」
她不想要和他糾纏不清。
他有妻子,還有數不清的紅顏,她在他光芒萬丈的世界里算得上什麼呢?
「小熙!」凌一坤拿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箭在弦上,你難道讓我退回去?」
他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排斥他的寵愛,但他現在無法再隱忍下去。
浴缸太小,動作無法施展,他不顧她的拳打腳踢,抽身,乾脆將她抱到了大床上。
雲若熙尖叫著,還未來得及逃脫,凌一坤的身軀已經完全覆了下來,他單手將她一雙手腕緊扣到她的頭頂上方:「別鬧了,嗯?」
兩人孩子都有了,以後她得習慣他這樣的存在。
雲若熙掙扎不行,雙眼泛著紅的望著他:「凌一坤,你有妻子了,我不要做你見不得光的女人。」
如果是那樣,凌樂樂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存在啊?
凌一坤眼角微微一挑,充斥著猩紅的眸多了一絲滿足。
原本以為她排斥他的靠近是準備為凌一凡守身如玉,沒想到竟然是這個。
他早就應該給她的名分了,只是因為她一直想要將樂樂的身世隱瞞,他不方便挑破而已。
想到她曾經在他身上打的那些小算盤,男人在她的鎖骨上懲罰性地咬了一口:「小熙,你聽著,我的妻子只能是你,嗯?」
他眸色深沉的看著她。
只能是你?
這是什麼意思?
雲若熙開始分神了,一雙眸子露出不解和迷惘。
凌一坤挑了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然後重新佔有了她。
……
從最初的遇見開始,兩人就註定了不平凡,就像這個漫長的夜晚,男人如豹,一雙肆虐的眸子看著身下的小女人,就像在黑暗中見著他窺覬已久的獵物,只有他才能獨享她的美好。
那是能令他沉淪,不願意醒來的英雄冢。
雲若熙從之前的反抗到後來的臣服,最終,她的手挽上了他的脖子。
這個男人,不知從何時起便以強硬的態度闖入了她的生命里。
她會在意他說過的話,會在意他的想法,會因為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生不安。
她想起曾經和凌一凡在一起時,他摟著她親吻的樣子,她睜著一雙靈動的水眸看他,心是寧靜的,淡然的。
可被凌一坤摟在懷裡霸道的擁吻時,她會心跳加速,甚至能聽見心臟在胸腔里撞擊的聲音。
雲若熙漸漸閉了眸,唇齒間溢出是混沌皮的嘆息:「哎,凌一坤,你輕點!」
帶著一絲撒嬌,帶著一絲嗔怨。
但聽在男人的心裡卻是小女人對他的眷戀。
他不但沒輕,反而更加的瘋狂。
一整夜的痴纏,若不是到最後雲若熙被折騰哭了,他還不願意放過她。
四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想她都快想瘋了。
……
雲若熙從夢中醒來時,已經是下午。
寬大的床上,早已沒有了凌一坤的身影,她估計他是上班去了。
她忍著渾身的酸痛落寞地坐起來,穿衣鏡前印出她光潔的肌膚,上面除了之前癒合的抓痕以外還多了無數密密麻麻的吻痕。
這個樣子,她既沒有覺得難堪,也沒有覺得羞恥。
她是經歷過生死的女人了,一切比常人看得開。
心裡只是有些微微的嘆息,她竟然再一次在凌一坤面前放縱了自己。
她緩慢地下床,打開衣櫃隨意抓了一件凌一坤的白襯衣穿上,他的身姿修長,襯衣的碼數完全能遮到她的臀部以下。
雲若熙站在鏡子面前看了看自己,突然就覺得好笑,在她發燒的那個夜晚,她醒來時好像就是穿的這件衣服,並且同樣下半身赤LUO。
到底是巧合還是機緣?
想到從前,她突然才意識到她和凌一坤之間在短短的時間裡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那些都不是一個保姆和男主人該發生的,他們之間除了樂樂這個紐帶,早已經是糾纏不清了。
……
凌一坤端著熬好的粥推開門時,正看見雲若熙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醒了?」
他將粥放到床頭柜上,很自然地摟過她的腰:「累了就多躺一會兒,嗯?」
他的動作和語言讓雲若熙感覺兩人已經是相濡以沫的老夫妻了。
「不累。」
她終究沒有臉皮厚到他那樣的程度,雖說不太介意,但她還是忍不住垂了眸,一雙白皙的長腿很不自然地遮遮掩掩。
這個男人溫柔起來讓她心顫,原本她以為男人將她睡了,就丟下她去了公司,沒想到他竟然是親自熬粥去了。
「這兩天樂樂都會在奶奶那兒,等到周末,我們再去接她。」
凌一坤說著,輕輕撩起她額間的碎發,一個纏綿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雲若熙沒有掙扎,閉著眼,任由他為所欲為。
半響,凌一坤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然後從衣兜里拿出一部手機遞到她手中:「昨晚你掉在夜宴的,少楠給送過來了。」
他並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去夜宴,又怎麼會醉得一塌糊塗,他只情願她醉酒只是因為陪自己的好友文菲,而不是其他的任何原因。
他不想兩人的情感里再將凌一凡牽扯進來,即便這是現在無法擺脫的事實。
雲若熙疑惑的接過,她掉手機了嗎?
怎麼想不起來了?
「文經理那邊,少楠說帶走她的是樊澤森,兩人估計……」凌一坤單手摸著下巴緩緩說道。
「誰?」
凌一坤還未說完,雲若熙便急急打斷了他的話。
怎麼會這麼湊巧,她們去夜宴,樊澤森也去了。
她的頭有些暈乎乎的,揉著太陽穴努力回憶,終於想起了昨晚發生的零星的經過。
文菲醉了,然後被人帶走了。
那人身材欣長,有著和凌一坤一樣的臭脾氣。
至於模樣,她實在想不起來了。
後面,關於何嘉佑的事情,她完全忘記得一乾二淨。
她捏著手機,幾次想要給文菲打個電話,但是,她忍住了。
她相信,好友會知道分寸。
畢竟十年的時間,兩人要是有什麼,該發生的事情早就應該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