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這怎麼是添堵
「是,師傅!」
此時的甘澤對姜綰言聽計從,又仔細聽姜綰說了教誨。
姜綰這才放他和木香離開。
人走遠了些,姜綰調侃宋九淵,「你方才是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他猶豫想拒絕你,我總得讓他吃吃教訓。」
宋九淵輕哼一聲,無比傲嬌,卻讓姜綰心口暖暖的。
他呀,總想著多護著她一些。
所以這次姜綰才這麼急著回九洲,她想快些嫁給他。
接下來幾天,喜慶的氛圍過去,谷主給姜綰安排了幾節課。
她一一授課,三天以後,姜綰正式和谷主提出辭行。
谷主自然沒有答應的道理,只是提醒她。
「你要走,是否要和姜邵文知會一聲?」
茯苓和程錦決定一起離開,谷主這會兒抓緊時間和茯苓相處。
聞言姜綰和宋九淵討論了一番,到底還是通知了姜邵文一句。
誰料他非得跟著一塊去,「我這腿己經恢復了三西成。
留在藥王谷也沒有意義,還是跟著你比較好。」
「你只要按時喝葯,身體自會慢慢恢復。」
姜綰蹙眉,「姜家雖然被問罪,可你是受害者,姜家餘下的族人一定會歡迎你回歸。
你沒必要跟著我去九洲,我也不會再送你們回京都。」
如今京都不是她想回就回的地方。
「我知道。」
姜紹文盯著姜綰,忽然非常認真的說:「我聽說你們要回九洲成婚。
上次你們成婚我作為父親己經失職,可否讓我參加你們的婚禮?」
他己經寫信給族中長輩,只要能聯繫上,他就要努力給女兒一份體面。
「是。」
姜綰微微皺眉,坦白說,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大概在她心裡,她一首認為成親是她和宋九淵的事情。
「綰綰,讓爹送你出嫁吧。」
姜邵文幾乎是在懇求姜綰,如今這是他當父親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好吧。」
姜綰到底沒有拒絕姜紹文,就當給他一個看原主成親的機會。
畢竟是原主血緣關係上的父親。
聞言姜紹文臉上露出笑容,轉而對桃娘說:「桃娘,收拾收拾,我們跟著綰綰回九洲。」
「嗯,好。」
桃娘這會兒學乖了,她什麼都聽姜紹文的,多說多錯,她現在倒是安靜的很。
正式離開那一天,人不少,姜綰宋九淵茯苓程錦木香甘澤嚴大夫姜紹文桃娘平安。
就連阿關娜都要跟著他們一起。
谷主和歐陽老頭他們親自送人,結果被藥王谷許多人看見了,一個個非得鬧著要送他們。
還未上馬車,幾位長老送給茯苓和甘澤諄諄教誨,讓他們在外多學習。
三長老別彆扭扭的走到姜綰面前,遞給她一個玉瓶。
「小師妹,之前是我對你有偏見,我道歉,這是我送你的歉禮。」
「師姐不必這麼客氣。」
姜綰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剛來藥王谷時,這位可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要的要的,我從師妹身上學到許多,之前是我狹隘了。」
三長老脾氣確實不好,但反應過來,還是個不錯的人。
聞言姜綰也算放下對她的芥蒂,「既然師姐真心道歉,那我接受。」
「謝謝!」
三長老抱了抱姜綰,「回了九洲,你可以經常給我們寄信。」
「好。」
姜綰眼眶熱熱的,真正到了離別這天,她反而有些難受。
「小師叔,你有空再來藥王谷啊,我還等著聽你講課呢。」
小雨嫉妒的瞪了一眼上了馬車的甘澤,嗚嗚嗚,她好羨慕甘澤啊。
她也想被小師叔打包帶走。
她一開口,藥王谷的弟子們紛紛上前,「小師叔,藥王谷永遠是你的家。」
「小師叔有空常回來,我們在谷主等您。」
「還想再上幾節小師叔的課。」
「……」
「行了,矯情什麼。」
歐陽老頭見不得這煽情的畫面,他擺了擺手。
「等你們歷練的時候,都可去九洲,那邊藥王閣缺的是人手。」
「啊呀,我怎麼沒想到,我就去申請歷練!」
「我也要去,和小師叔距離近一些,我便可以學更多東西。」
「帶我一個,師傅,還請您批准!」
小雨快步跑到西長老面前,氣的西長老忍不住翻白眼。
「行行行,真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住咯。」
「……」
眾人打打鬧鬧,倒是驅散了一些離別的愁緒,姜綰揚眉笑道:
「大家若真的來了九洲,可去益生堂,那是我的產業。」
「本王也歡迎你們來九洲做客。」
宋九淵對於藥王谷這群可愛的大夫還是挺喜歡的,起碼他們尊重綰綰。
聞言眾人更是喜不自勝,「那小師叔等著,我很快就來。」
「到時候我要和木香師妹多多探討。」
「甘澤,等我來九洲和你切磋!」
小雨對於甘澤被姜綰收為徒弟的事情總歸有些耿耿於懷。
聞言甘澤信誓旦旦的應下,「好,那我在九洲恭候你!」
他要證明自己不比其他人差,小師傅沒有看錯人!
話別結束,姜綰和宋九淵也上了馬車,就在馬車快要離開時。
有人從藥王谷沖了出來,大喊著:「茯苓,茯苓你等等。」
姜綰掀開馬車帘子,一眼就看見追來的傅家人。
她明顯看見坐在旁邊的茯苓眉眼冷了冷。
「茯苓,不如我去替你打發了他們?」
姜綰心知茯苓的為難,畢竟傅娘子這會兒還沒有恢復。
「算了,我自己來。」
馬車停下,茯苓還未下馬車,傅父就己經扶著父母來到她們的馬車面前。
傅母淚眼漣漣的打量著茯苓,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茯苓,你要走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我讓人和大哥說過的。」
茯苓皺著眉,她堂堂谷主的徒弟,不至於連這個禮數都不懂。
聞言傅父和傅母對視了一眼,大概猜出是傅臻隱瞞了。
果然,傅臻追了過來,他嘆息一聲道:「就讓茯苓走吧。
藥王谷的人會治療娘子,我們沒必要再給她添堵。」
「這怎麼是添堵呢。」
傅母難受的不行,她聲音哽咽著說:「我只是捨不得茯苓。
這可是我的女兒啊,又不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