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又一個光頭
徐寧危急,張凡也想招攬,這個時候去救人是最好的。
第二天一早安排了一下之後,張凡帶著落葉槍許定和金錢豹子湯隆兩人,帶著金子輕裝簡行的出發了。
本來曾佳欣也要去湊熱鬧的,可是很不巧,昨天晚上不知吃了什麼東西,有點拉肚子,這樣的情況張凡自然不會帶著她,讓她好一陣的失落。好在孟州不遠,來回一個有一個月的時間也夠了,加上張凡答應她下次出去的時候一定帶上她,這才安靜了下來。
這天行到興仁府定陶時,一到中午時分,張凡三人胡亂的找了個村店坐了下來,準備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三位吃點什麼?」看到有人過來,店小二連忙過來招呼。
「隨便上點吧,有肉就切一些過來,再打幾角水酒來,一會一併算錢給你。」湯隆開口道。
因害怕那牢城營會出什麼變故,湯隆一路上都是非常著急。他們這一路行了四天了,除了吃飯睡覺幾乎都在不停的趕路。就是他這個糙漢子都有點吃不消了。可是同行的張凡卻是一句埋怨都沒有,這讓湯隆心裡暖呼呼的。
要知道自家表兄和張凡可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人家能這麼來救那就是情義。義氣就是江湖人評判領頭的標準。有義氣的頭領周圍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向他靠攏,沒義氣的那誰願意去啊,別到時候怎麼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就張凡願意親自千里迢迢的趕去孟州救自家表兄這件事就讓湯隆心中感慨不已。本來他覺得就是梁山願意出錢出人的救援,應該也只是派個頭領過去辦此事,不想到頭來,自己剛認的哥哥毫不猶豫的就親自出手了,這怎麼能不讓湯隆感動?暗下決心等救出表兄后,自己定然會報答山寨的。
這村店的效率還行,點了菜后,不一會就有人端來了酒肉,是一個彪形大漢,光頭,無須無眉,看著十分怪異,張凡好奇的查探了一下,顯示出來的消息頓時就讓他笑了。
只是他這一笑,卻是惹惱了那端送酒肉的壯漢,只見他怒目看了過來,喝道:「笑個鳥啊,爺爺天生就是這般模樣,敢嘲笑爺爺,難道是要找打不成?」
這邊湯隆和許定都不是好脾氣,聽到這話當然不幹了。
湯隆一拍桌子起身道:「就笑你怎麼地?你一個端茶倒水的囂張什麼,我看你才是找打!」
說著也不等那壯漢說話,舉起拳頭就打了過去。原本以為區區一個跑趟的店夥計,一拳就能撂倒了,只是事情總是那麼的巧,這壯漢還真有一手。
只見他伸手一抓,準確無誤的就抓住了湯隆打來的手腕,隨後一腳提在湯隆的右腳腳踝處,頓時就將他放倒在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到底誰找打?」那壯漢並沒有乘勝追擊,只是束手站在那裡挑釁著道。
「可惡!」湯隆覺得在自家哥哥面前丟了面子,爬起身又上前廝打,只是結果還是那樣,被人一招撂倒。
這時店內又出來幾人,許定見了也是起身,準備上前相幫,傢伙都亮出來了。
一個掌柜模樣的看到這種情況,連忙大喊道:「好漢莫要動手。」
之後就見其小跑到那壯漢面前,無奈的道:「我的爺啊,小老兒求您了,您趕緊走吧,小店實在是用不起你這樣的好漢!」
「那不行,俺還欠著你的錢呢,怎麼能這麼一走了之,怎麼也要做工還上了才能走!」那壯漢頗有原則的道。
那掌柜的一聽,頓時哭著一張臉道:「好漢,你看你前日只吃了一兩貫錢的吃食,說是沒錢要做工還賬,可是這兩天您算上這桌,都打了五桌客人了,為了平息別人的怨氣,小老兒都給免了單,這加起來損失的就有兩三貫了,您再這麼弄下去,俺這酒店也就開不下去了。求您高抬貴手,放小老兒一馬可否?」
聽了掌柜的這話,那壯漢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光頭道:「大不了我多做些時日,再說有俺在這,那是潑皮也不敢再來打秋風了啊。」
說起這個,那掌柜的又是一頓哭訴:「你是趕走了他們,可是也損壞了不少的桌椅。還不是要重新置辦?算下來還不如給那些潑皮幾文錢將他們打發走了呢。」
「這!」那壯漢聽了頓時就有些語塞了,最後道:「行,俺走,等到別處賺了錢,就賠給你這些天的損失。」
這漢子也是爽快,說完也沒什麼物件收拾,抬步就要走。
見此張凡出聲道:「漢子就這麼走了?」
看到是剛才笑他的人說話,那壯漢停下腳步道:「怎麼你還想留下某不成?」
「呵呵,留是要留的,不過某先和你說聲抱歉,剛才笑出聲是某不對。現在你是不是也要給我這兄弟道個歉?我們到這吃飯,只因笑了一聲,我這兄弟就被你跌了兩跤,是不是有些不好啊。」張凡笑著道。
「哼!只要你們能將某摔倒,不要說道歉,就是將某的命拿去,某也沒有怨言!」那壯漢皺著眉道。
「欺人太甚,某和你拼了。」聽了這話的湯隆更覺得面子掛不住了,當即就要再上前。不過被張凡攔住了,他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湯隆這個專業的打鐵匠再上多少次也不會是對手,還是別上去找打了。
「兄弟先歇歇!」張凡勸道。
旁邊的許定聽了那漢子囂張的話也是不服了,將手中剛拿出來的槍往地上一插,道:「某也不欺負你,就空手和你打。」
許定雖然武力定在了弱彪上,可是這些時日和魯智深林沖請教了不少,實力有所提升。雖然空手應該不是這人的對手,但應該也能打打的,就當實戰練練手了。所以張凡也沒有阻止。
兩人在空地處站定,還是許定先手,這次那漢子就沒有對付湯隆時那麼從容了。雖然還是佔據著上風,可是卻是能打。
二十合后,許定到底不是空手見長的人,最後還是被絆倒在地,被那漢子死死的壓住了。不過也就是壓了幾秒之後就放開了。
沒了人壓著許定也是一個翻身,跳了起來,不過沒再上前,而是退了回來。他知道自己不擅長空手,也不再上去找虐了。而且人家明顯已經留手了。
「這下能走了吧!」那漢子看著這邊的三人,明顯沒將看起來像是公子哥的張凡看在眼裡。在他看來這幾人就是一個衙內帶著兩個隨從出來玩的,打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那錦衣玉食的衙內自然不敢吭聲了。
不過事情就是有著意外,他剛想挪步,就聽那衙內道:「走是能走的,只是某也會些拳腳,不如咱們練兩手吧!」
「嗯?」那漢子聽到這話還挺意外的,沒想到這時了,眼前這個小白臉還要挑戰,就他所知,那些衙內們哪有什麼厲害的,都是一群無所事事的混子。這位應該是平日里別人都讓著他,讓他產生了自己很厲害的錯覺吧。正好今天就教教他不是所有人都會讓著他的。
「有種!來吧!」那漢子轉身站定道。
張凡可是會太極拳的,可不是許定和湯隆咋樣沒有系統的學過的生手。
也不搶先,隨便一站就向著那漢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先進攻。
一交手那漢子就知道自己剛才想錯了,這小白臉絕對是個硬茬,也不敢再隨意出手了,當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只是他越打越驚心,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出盡全力了,對方好像還很隨意,將自己的每一招的攻擊都化作了無形。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交手四十餘合了。
「如何?」張凡又輕描淡寫的化解了一次攻來的拳頭笑問道。
「行,你厲害,俺不是對手。」那漢子倒也乾脆,轉身對著湯隆粗聲粗氣的道:「漢子,剛才是俺衝動了,摔了你兩跤,這給你賠個不是了。」
說完再不說話,轉身就走。
「等等!」張凡開口叫住了他。
「怎麼?閣下難道還真要留下某不成?」
「呵呵,漢子你身無分文,自此以後如何生活?」張凡問道。
「這就不勞衙內操心了,各有各的路數,總之餓不死就是了。」那漢子嗡聲道。
「你說誰是衙內呢。挺大個眼,怎麼就看不清楚人呢!」湯隆喝道。
「嗯?他難道不是?」那漢子一指張凡道。
此處人多眼雜,看到湯隆還要嚷嚷,張凡搶先開口道:「漢子可敢過來喝一杯?」
「老子混到現在這個地方,也是爛命一條,有甚麼怕的?」那漢子也不怯場,直接就坐了過去。
等人都坐下了,張凡直接道:「兄弟可是那人稱沒面目焦挺的?」
「你怎麼知道某?」焦挺詫異的道。
張凡避而不答道:「我聽聞兄弟家裡祖上三代相傳相撲為生。怎麼如今落魄到如此境地了?」
「這事說來話長了,自從家父過世以後,俺就沒了人對練,攤子也就擺不起來了。之後又在這江湖上胡亂闖蕩,可是到處投人不著,只好在這江湖上亂撞,坐吃山空下就是這般模樣了。」焦挺嘆道。
「那你怎麼不去投水泊梁山?我這個從延安府到東京的人都聽說過他們的名頭了,你這麼近就不知道?」湯隆疑惑的道。
「知道啊,周圍百姓都在傳他們的好名聲,俺不想知道也不成啊。只是我和他們沒什麼交情,也不知道那山上的頭領是否會接納俺,是以一直不曾前去!」焦挺道。
焦挺的情況和張凡知道差不多,那麼應該很容易就能說服其上山,當下直言道:「不滿焦挺兄弟,只我便是那梁山的張凡。」
「啊?不想是哥哥當面,小弟適才多有得罪了!」焦挺聽說后,立刻起身下拜。
「兄弟快快起來。」張凡起身扶起他道:「咱們江湖上的朋友都是不打不相識,打過之後,一起喝一碗就過去了。」
「哥哥說的是,焦兄弟好身手,拳腳上俺打不過你,可敢在酒桌上一拼?」湯隆也是笑道。
要喝也要將人收下來再說,張凡看著焦挺道:「張某就請兄弟上山坐一把交椅如何?」
「小弟願意,拜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