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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雪夜上梁山

  春去夏過秋走,張凡迎來了在梁山的第一個冬天。

  今年的冬天雪下的不少,整個梁山都被白雪覆蓋,遠遠一看,入眼的全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奇怪的是諾大的巨野澤卻只是鋪上了一層薄薄的冰。稍微一碰觸就會嘣散,完全不能阻擋行船。問了阮小七才知道,這裡一直就是這樣,要不是這幾天實在有點冷,連冰都不會結,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前幾天張凡收到了柴進的書信,言推薦了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衝過來相投。只他不知道的是張凡和林沖已經見過兩次了,而且還兩次有恩於他。

  收到柴進的書信后,張凡就知道了就算是提前將林娘子接了出來,林沖一樣還是按照原本的軌跡走了下來。那個將殺氣釋放出來的林沖已經活了,等他到了梁山這裡時,就會成為山寨的駐石,不敗的戰神。

  算著日子林沖也該要來了吧,這幾天張凡和魯智深時不時的就到山下酒店坐一會,魯智深還有訓練士兵的任務,下來的次數不多。大多數都是張凡獨自下來的。

  這種天氣,李家道口酒店內也是無有客人,只有朱貴並幾個夥計正圍著火爐取暖,見到張凡進來了,眾人趕忙起身讓座,朱貴笑道:「哥哥大雪天的怎地也下的山來了?」

  「呵呵,坐,都坐,都是自家兄弟,不用拘束。」張凡笑著擺了擺手,自拉了一個凳子也圍坐在火爐邊上,笑著說道:「這不是收到柴大官人的書信,說林教頭要來,我就有些坐不住了,在山上也沒事就下來等等吧。」

  朱貴吩咐小二上了些肉,打了些酒,與張凡坐下邊吃邊聊。

  「朱貴兄弟現在酒店開的怎麼樣了?」張凡吃了一口自家釀的酒後問道。

  「正要向哥哥稟報,現在咱們山寨在水泊周圍的四處酒店和陽谷縣韓伯龍兄弟坐鎮的酒店算是已經辦了起來,打出了名聲,水泊這裡多有百姓投到這裡請求上山,就是陽谷縣那裡也是有不少的路過的客人在店裡歇腳。另外在濟州城內也盤下了一座酒樓,只是沒有能夠主事的人,所以還沒有開業。」

  「哦?沒主事的么,兄弟可有什麼人選?」張凡也知道城裡的酒樓需要一個有經驗的圓滑的人擔任,可是他手頭上沒有合適的啊。

  「小弟現在也是沒有合適的人選!」朱貴也在苦惱這事呢。

  張凡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后道:「你那兄弟可以來么?」

  「俺兄弟?」

  「笑面虎朱富!」張凡笑道。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只在咱們山寨琢磨,竟將自家嫡親兄弟給忘了。」朱貴拍了一下大腿道:「哥哥稍帶,小弟這就寫一封信讓人送去,邀他過來入伙!」

  「不急,兄弟記著就行了。」張凡笑道。

  「怎能不急,那濟州城裡的酒店還等著呢。」朱貴說著就走到了櫃檯后寫起了書信。

  朱貴這也是真的看好梁山的發展,不然也不會這麼急切的讓親弟弟趕快過來了。眼看著山上的頭領已經十多個了,這幾天又要來一個八十萬禁軍教頭,山寨只會越來越強,這種時候還是早點入伙的好,也能佔個早來的名分。

  張凡想要朱富過來,也是早就考慮過的,朱富人稱笑面虎,從綽號上就能看出他的性格了。必然是那種圓滑情商高的人。要知道在這江湖上只有叫錯名字沒有取錯的綽號。

  也許朱富武藝上不盡如意,可對於開酒店收集情報那絕對是專業的,畢竟從業多年,經驗豐富。不僅能主持城裡的酒店,還能和說話耿直的朱貴形成互補。

  酒店也是張凡非常重視的收集情報的場所,現在只是剛剛開設了幾個,還沒有遍布開來。張凡將來的目標是從梁山開始慢慢的向四周輻射,即能監控過路的行人,又能收集情報,還能賺錢,何樂而不為。

  朱貴寫完了書信,招來一個夥計,給他拿了銀子,吩咐他到沂水縣走一趟后,就回到桌上陪著張凡喝酒。

  眼看就要就要正午了,吃的也差不多了,坐的有些乏了,張凡就去後面稍微躺會去了。

  正好此時門口的布氈被人掀開,一個提刀的漢子走了進來,打量了一眼屋內諸人,徑自尋了桌子坐下,將手中袞刀倚著桌腿放下,解下包裹,抬了抬氈笠,向著夥計說道:「酒保,先打兩角酒來。」

  夥計取來酒,尋問道:「客官可要小菜下酒?」

  那漢子道:「有甚麼下酒?」

  夥計回道:「現成的有熟豬肉,雞鴨鵝,羊肉,魚肉,別的都要現做。」

  那漢子道:「先來一隻雞一隻肥鵝。」就著肉喝了三四碗酒。喚過仍在篩酒的酒保道:「酒家你且也來喝一碗酒,我有事問你。」

  待酒保吃完一碗,那漢子道:「此間去梁山泊還有多少路?」

  酒保答道:「此間要去梁山泊,雖只數里,卻是水路,全無旱路。若要去時,須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裡。」

  那漢子道:「小哥可與我尋船來?」

  酒保道:「現下大雪正下,哪裡尋去?」

  見此那漢子小聲嘆道:「這可如何是好啊。」

  又吃了幾碗酒,那漢子尋思著,往日在東京時,整天在六街三市喝酒閑耍,不曾想被那高太尉一朝陷害,就被閃的有家難回,有國難投,而平時自己自認為的好朋友還要想方設法的殺死自己,早知是如此下場,還不如當時在那野豬林外就信了那張凡兄弟的分析,和魯達兄弟一樣,直接決定落草的好,也少受這些磨難。

  想到悲憤處,那漢子喚來店內夥計取來紙筆,在牆上寫到,「仗義是林沖,為人最仆忠。江湖馳聞望,慷慨聚英雄。身世悲浮梗,功名類轉蓬。他年若得志,威震泰山東!」

  看到他寫完,在旁坐著的朱貴當即拍著桌子道:「好一個威震泰山東!林教頭你可總算來了。」

  林沖聽到有人叫破自己的名字,沒有多想,趕緊的就氈帽往下壓了壓,手也摸上了滾刀上。

  也不怪林衝過於緊張了,實在是他這一路上都不平靜,他殺了陸謙和富安,燒了草料場的消息已經傳回了東京,現在抓他的海捕文書都已經發到了各州縣,他不僅要躲避官府的追剿,還要應付害怕他報復的高俅派來的殺手,一路上那是時刻的都在準備著戰鬥。

  「閣下也是來要林沖命的?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著林沖就要上前廝殺。

  「林教頭慢來,小弟可不是來捉你的,而是來等你的。小弟旱地忽律朱貴,現在梁山上得了哥哥抬愛,也坐了把交椅!」朱貴趕緊喊停,他對自己的武藝心裡有數,對付幾個普通嘍啰不成問題,但是和八十萬禁軍教頭對上那就是找死了。

  聽了朱貴這話,林沖才算是放下了點心,真要是梁山之人,那自己也算是安全了。只是他並不認識朱貴,雖然不再上前攻擊,但是防備之心也沒有放下。

  就在這時,聽到動靜的張凡從后屋出來了,一見這場面,還以為有人鬧事:「怎麼回事?」

  看到自家寨主出來了,店裡的夥計也都是鬆了一口氣。他們可都是知道自家寨主的厲害的,和力大無窮武藝高超的魯提轄都能打個不分伯仲,那有他在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寨主,那個戴氈帽的說自己是林沖,以為咱們是來捉他的!」一個夥計小聲道。

  「林沖?」現在林沖這個造型不仔細分辨還真的看不出來,一頂帽子就將臉擋了大半。

  「林教頭可還記得小弟?」張凡試探著問道。

  聽到這話林沖稍微抬頭看過來,這一看就讓他放下了防備,這人他可是不會忘了的,救了自家娘子一次,又救了自己一次,是斷然不會害自己的。

  「張凡兄弟?」

  「可不是小弟么?」張凡笑著走過去,抱拳躬身道:「見過兄長!」

  這下子弄的林沖慌忙放下手裡的刀,跟著拜下道:「林沖待罪之人,怎敢當恩人大禮?」

  拜了一拜,張凡攜著林沖的手在桌邊坐下,問道:「兄長怎地走的這般的慢?這冰天雪地的,受了不少苦吧?」

  林沖慚愧的道:「自從那日在山神廟殺了陸謙富安等人,後來又得柴大官人贈予的盤纏,得他推薦,我才知道恩人在此,所幸也就厚著臉皮過來投靠了。一路上又料理了幾波攔路的抓捕的人,慌慌的如今才到。」

  「到了這裡兄長且安下心來,那高球的爪牙要是敢來,定讓他有來無回。到時就算是高俅,抓來也要給兄長出氣。」張凡斬金截鐵的語氣讓林沖只感到這次沒有投錯地方,一時之間心中暖暖的。

  當下林沖俯身拜下道:「悔不聽寨主當日在野豬林之言,才弄的如此光景。如今小人走投無路之人,被那官家人追得惶惶不可終日,到的此地,哪想哥哥這般熱忱,以後但有所命,莫敢不辭。」

  「兄長快快起來,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如此!走吧,山上屋子早幾日就準備好了,先到山寨安頓休息一下,再給兄長介紹山上的頭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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