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採訪
「一起吃點?」盛珩遇有些不情願的指著桌上的外賣對周鳴道。
周鳴這個電燈泡,真的比探照燈還亮。
「我吃過了。」周鳴一眼就看出了盛珩遇眼底的嫌棄。
他非常有眼力見的擺擺手,「明天有個雙人採訪,這是會提問的問題,你們今晚看看,有什麼不好回答的提出來,我給你們寫應對答案。」
顏疏接過周鳴遞過來的A4紙看了看,見紙上的問題都還算中規中矩,就點了點頭。
「我這邊沒問題,都能回答。」顏疏又把紙遞給盛珩遇。
盛珩遇卻沒接,直接湊過去,將下巴擱在顏疏肩膀上,自上而下的往那紙上看。
「我也沒問題。」盛珩遇點點頭,撩起眼皮看著周鳴,那樣子似乎是在問他還有事沒有。
周鳴有些無語的看著盛珩遇,站起來對兩人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走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有沒有遇到困難,既然沒有,那就算了。」
「慢走不送。」盛珩遇揮揮手,坐在沙發上目送周鳴離開。
周鳴一離開,盛珩遇就把烤串全部拿出來擺在了桌上,沒讓顏疏動手,他連啤酒都是開好了擺在顏疏面前的。
「餓了吧,聽他說了這麼久。」盛珩遇把顏疏愛吃的往她面前的小盤子里拿。
「還好,你也快吃吧。」顏疏自從和盛珩遇在一起,就發現這人雖看著像個被照顧廢了的少爺,但其實卻是個很細心,很會照顧人的人。
很多顏疏注意不到的小細節,盛珩遇都會為她考慮到。
在這方面,顏疏真是不得不對盛珩遇產生好感。
兩人一邊看電影一邊吃串串,時不時還會就劇情討論一二。
「我走了,你快洗洗睡吧。」顏疏披上外套,準備回自己房間。
她身上現在全是燒烤味兒,有點難受。
盛珩遇見她要走,卻不依不饒的跟上來,從背後將她抱住,顏疏走一步他就跟著走一步,活像是顏疏的背後靈。
「還有事?」顏疏被他纏的好笑,側頭看向他。
「我想親親你。」盛珩遇有些糾結的皺起眉頭,「但是我還沒刷牙。」
顏疏失笑,不等盛珩遇有所反應,轉身就親在了他的唇上。
「都沒刷牙,親一下怎麼了。」顏疏伸手推開盛珩遇,「好了,親也親完了,我走了。」
說著,顏疏就拉開了門把手,不等盛珩遇再糾纏,就利落的關了門。
盛珩遇看著緊閉的房門,耳根紅紅的,唇角勾起,走過去滾在沙發上,拿出手機就給顏擎發了條消息過去。
【不用異地真好。】
【狗勾點頭.jpg】
顏擎這時候似乎是沒在加班,消息很快就回了過來。
【刀刀刀!你小子給我收斂點!】
【略略略.jpg】
轉過天上午,顏疏和盛珩遇拍了一上午的戲,中午吃完午飯之後,就被周鳴帶到了片場最安靜的一間休息室中。
採訪他們的記者剛好就位,三人互相打了個招呼,做了些準備工作,就開了攝像機準備採訪。
記者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性,看著十分溫柔知性。
盛珩遇和顏疏並肩坐在她對面,話筒被盛珩遇拿在手中,正舉在他和顏疏中間。
「兩位請分別做一下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盛珩遇,在《暗涌》中飾演池烈遠。」盛珩遇說完,將話筒舉到顏疏面前。
顏疏笑笑,伸手稍稍抵在話筒尾部,和盛珩遇一起舉著話筒。
「大家好,我是顏疏,在《暗涌》中飾演秋痕。」
「二位可以簡單向大家介紹一下你們飾演的角色嗎?」
盛珩遇和顏疏對視一眼,這才把話筒又往自己那邊舉了舉。
「池烈遠本來是司令的兒子,是個十足十的紈絝子弟,日日過的紙醉金迷,但他爹死後,他就成了條喪家犬。原本他想的還是給自己找個靠山,好像以前那樣活著,但因為遇到了秋痕,他有了想保護的人,後期才一點一點有了變化和成長,總體來說池烈遠是個成長型的男主。」
說完這些,盛珩遇再次把話筒遞到顏疏嘴邊。
顏疏這次沒再伸手去接話筒,十分自然的對著話筒道:「秋痕是個殺手,原本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但因為遇到了池烈遠,她內心逐漸變得柔軟。但即便她後面愛上了池烈遠,她也一直都是理智的,她非常清醒,無時無刻都知道自己內心最想要的是什麼,我很喜歡秋痕這個角色。」
「好的,兩位對各自角色的理解都很深刻啊,那《暗涌》這部劇對你們來說最難的部分是什麼?」
顏疏和盛珩遇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露出了點很微妙的微笑。
「應該是感情戲。」顏疏對鏡頭笑的眼睛彎彎,「我和盛老師都沒什麼感情經歷,所以在演複雜的感情戲時,可能會有點捉襟見肘,這就要求我們花更多的時間研究琢磨劇本,有的時候可能會重複拍一段戲很多遍。」
「對,不過最近我們算是漸入佳境了。」
「是因為對彼此慢慢熟悉起來了嗎?」
「對。」顏疏和盛珩遇異口同聲的道。
記者看著他們的神情越發溫柔,臉上露出姨母笑。
「當時知道是要和對方演對手戲你們是什麼感受?」
盛珩遇想了想道:「說實話,剛開始知道的時候有點擔心。」
「為什麼?因為我演技太爛了嗎?」顏疏笑著問盛珩遇。
盛珩遇笑了笑沒敢點頭也沒敢搖頭,立刻解釋道:「看過你試鏡我就放心了,之後就很期待和你合作。」
「你說的最好是真的。」顏疏把話筒拿過去,這才又看向記者,「我知道是要和盛老師演對手戲那天,就是我去試鏡的那天。」
「我們直接一起演了一段,演完之後我覺得從盛老師身上學到了很多,真的很榮幸能和盛老師演對手戲。」
盛珩遇被誇得耳根通紅,臉上雖沒什麼大表情,但眉眼間卻還是得意洋洋的,像是被呼嚕了狗頭的哈士奇,要是有尾巴,這時候估計已經翹上天了。
記者臉上淡定微笑,心裡實際上已經在尖叫了。
啊啊啊啊,好甜啊!
「兩位印象最深的片段有嗎?」
「到目前位置,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和盛老師跳火車的那段。」顏疏看向盛珩遇的臉,「那天我給了盛老師一巴掌,有點抱歉,哈哈哈哈。」
「你很抱歉你笑什麼?」盛珩遇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抓顏疏的手,半道想起這還在拍攝呢,就又把手收了回來。
「那盛老師呢?」記者激動的開始扣手心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池烈遠和秋痕出發前一晚的那場對手戲,在這裡不好劇透,我只能說,那場戲來回拍了兩三次才過,真是想不記得都難。」盛珩遇的目光無意識的落在顏疏的唇上,喉結控制不住的上下一滾。
「哇,聽你這麼說,我怎麼就這麼期待那場戲呢?」記者笑的越發溫和。
「那看來兩位對這次的合作都很滿意,以後有機會的話會二搭嗎?」
「不會。」顏疏回答的乾脆。
記者還沒來及問原因呢,盛珩遇就皺眉看著顏疏,急切的追問道:「為什麼?」
顏疏給了盛珩遇一個你自己品的眼神,當著鏡頭,說的話卻是中規中矩,「我現在的演技還不足以讓我和盛老師二搭,等我演技足夠好,或許以後我們還會有二搭的機會。」
「我隨時可以和顏老師二搭。」盛珩遇直白的看向鏡頭,隨即,還挑釁似得轉眸看向顏疏。
顏疏迎上他挑釁的目光,回以微笑,「盛老師真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