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牽手

  「啊,遇哥選誰都不合適吧。」

  「不要啊!我只能說在座的都不配和遇哥做這種愛的小遊戲!」

  「讓開,放著我來!」

  「啊啊啊啊!遇哥不要啊!」

  「雖然但是,我想和遇哥貼貼!」

  「舉手!加我一個!」

  「遇哥為什麼不老老實實抽真心話卡!是節目組安排的嗎?」

  「我只想說,誰敢安排遇哥,應該就是他手氣不好自己抽的吧……」

  ……

  眾人看著盛珩遇的牌面,一時都有些傻眼。

  還是盛珩遇先將牌放下,無奈的說,「我接受懲罰。」

  「行吧,那你抽下懲罰牌。」林燭將懲罰牌在盛珩遇面前攤開,語氣中很明顯帶了惋惜意味。

  沒能看到熱鬧,顏疏也有點遺憾,但盛珩遇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裡,在場任意一個人如果和他做了這個遊戲,都會被置於輿論盆地,被罵吸血蹭熱度都是輕的。

  盛珩遇隨手抽了張排,他先看了眼卡面,隨即面色又是一變。

  靠!他的手氣怎麼能這麼差!

  「什麼呀什麼呀?」林燭問。

  「和我左邊第二個人牽手直到遊戲結束。」盛珩遇將牌面給眾人看。

  顏疏本來還樂呵呵的看戲,看到牌面后,和眾人一起沿著盛珩遇左手方向數。

  「都看我幹什麼?」顏疏剛問了一句,就反應過來。

  那個倒霉催的第二個人就是她自己。

  「這究竟是在懲罰誰?」顏疏傻眼了,「我拒絕和盛珩遇牽手,我選擇接受懲罰可以嗎?」

  她看向林燭,等主持人給個答案。

  盛珩遇本來也不是很願意和顏疏牽手,但被她這麼一說,他倒是來勁了。

  怎麼搞得好像很嫌棄他一樣?

  他手上是有什麼病毒嗎?

  「你玩不起?」盛珩遇挑眉看向顏疏,唇角挑起一個剛好能挑釁到顏疏的弧度。

  顏疏不欲和盛珩遇再有什麼瓜葛。

  她明白的很,她這邊和盛珩遇牽手,下一秒她就能被盛珩遇的粉絲罵上熱搜。

  李冉肯定很不願意看見這種事情發生,顏疏不想給李冉添麻煩。

  「是啊,我玩不起,你最玩得起,就是不敢和人玩1mm不親親挑戰罷了。」顏疏分毫不讓。

  兩人爭鋒相對,目光相接,都恨不能擰掉對方狗頭。

  「盛老師你還別說,在場的誰敢和你牽手啊!」林燭知道兩人就是小學雞鬥嘴,實際上並沒有生氣,立刻張嘴打圓場,「顏顏你不想和盛老師牽手也可以,那你摸一張懲罰牌吧。」

  何瑋思和陳越在旁邊笑眯眯看兩人鬥嘴。

  「只要顏顏抽的不是和右邊第二個人牽手就什麼都好說。」何瑋思道。

  顏疏看了眼自己的牌面,有些咬牙切齒的看向何瑋思,「你這嘴開過光吧,把你送去非洲求雨應該很有效。」

  「啊啊啊!被我說中了嗎?」何瑋思激動的捂住自己的嘴,他看向鏡頭,在手底下悶悶的說,「非洲兄弟,等我。」

  眾人一陣鬨笑,過了會林燭才無奈的看向顏疏和盛珩遇,「二位,接受命運的安排吧。」

  林燭站起來和盛珩遇換位置,盛珩遇坐到顏疏邊上,有些彆扭的不去看她,只把手伸向顏疏的方向。

  顏疏知道這次是避不開了,也沒再掙扎,很乾脆的伸手握住盛珩遇的手。

  握上盛珩遇手的那一刻,顏疏才真切感受到兩人之間體格的差距有多大。

  她自己的手在女生中算大的了,但盛珩遇卻能把她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中。

  即便盛珩遇沒有用力,那種骨節分明的觸感和隱而不發的肌肉爆發力卻依舊透過相貼的皮膚被顏疏明白的感知到了。

  盛珩遇和顏疏一樣,都是頭一回牽異性的手。

  顏疏的手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柔軟細膩,被他握住的時候,顏疏一點都不掙扎。

  給他的感覺像是握住了一尾滑溜的小魚,這魚不情不願的,但卻不得不待在他的手心裡。

  想到這裡,盛珩遇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覺得耳根有些微微發燙。

  他下意識的側頭看向顏疏,就見顏疏沒事人一樣看向對面的林燭,「下面到誰了?是我嗎?」

  「你抽吧。」林燭點頭。

  顏疏伸手,隨意抽了張真心話的卡牌。

  翻開后,眾人就見卡面上下寫著,「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眾人都知道之前顏疏對盛珩遇求之不得,也知道顏疏在節目開始之前很明白的表示過要放棄盛珩遇。

  之前不認識顏疏的時候,林燭、何瑋思和陳越還覺得她這是在欲擒故縱,但和顏疏稍稍熟了之後,不明原因的,他們就覺得顏疏說的是真的。

  她已經不喜歡盛珩遇了。

  如果顏疏還喜歡盛珩遇,不會和他牽著手還能一臉坦蕩的和眾人玩遊戲。

  「沒有。」顏疏回答的乾脆。

  陳越看向顏疏,唇角下意識的勾起。

  而盛珩遇卻是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側頭看了顏疏一眼。

  顏疏也不避著他,乾脆轉頭與他四目相對,「盛老師放心,我說放下了就是放下了,就算我們現在牽著手,我對你也沒有感覺了,你大可放心。」

  「這樣最好。」盛珩遇也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感覺。

  但慶幸和放鬆暫時肯定是佔了大頭的。

  「到我了到我了!」何瑋思伸手抽牌,他看了下牌面,啊啊哀叫了一聲,「為什麼到我就是這種題目啊!」

  「我看看!」林燭伸手接過他的牌,念到,「你小時候做過的最丟臉的事是什麼?」

  何瑋思雙手捂住臉,「我做過的丟臉的事有點多,容我想一下。」

  「哈哈哈哈,就說最丟臉的就行,」林燭道。

  「尿褲子不算啊。」陳越補充。

  「尿褲子還不算啊。」何瑋思欲哭無淚,「是這樣的,我小時候生活在鄉下,鄉下都是旱廁你們知道吧,就是有億點點原生態的那種。我那時候嫌棄旱廁臭,就去苞米地里『嗯嗯』,正嗯著呢,也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直大公雞,追著我要啄我的屁股蛋!我嚇死了,站起來就跑,一邊哭一邊回家找媽媽,一路上不少鄉親看到了,他們那笑聲,震天響,一個幫我趕雞的都沒有!」

  「哈哈哈哈!」眾人哈哈大笑,就連盛珩遇都笑出了聲。

  「後來呢?」顏疏追問。

  「後來我媽幫我抓到那隻雞,我爺把它給燉了,我含淚吃了兩大碗雞肉。」何瑋思驕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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