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蕭寞吩咐的話時,初心和初見彼此暗地裡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是不知道究竟該不該退下的。
畢竟不管怎麼來說,褒姒妗並非是真正的中毒,若是被蕭寞發現了實情的話,恐怕就成了欺君之罪了。
見初心和初見依舊是停留在原地,始終都沒有退下。
蕭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神情依舊是有些複雜的,「難道現在朕的話已經不作數了?」
或許是因為蕭寞特意壓低了說話聲音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怒氣沖沖的模樣,就算平日里初心和初見在褒姒妗的跟前再怎麼膽大,也斷然不可能違背蕭寞的意思。
在蕭寞即將動怒的時候,初心和初見便是躬著身子悄無聲息的退出去。
送走了正殿內所有的人以後,蕭寞方才快步的走到床榻邊坐下來,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牽著褒姒妗的手,像是對待什麼珍寶般,一直以來都是小心謹慎著的。
褒姒妗的手指冰涼,即便蓋著厚厚的被褥,依舊沒有一絲溫度。
如此一來,倒是讓蕭寞更加堅信了現在的褒姒妗是中毒昏厥不醒的狀態。
他微微收攏了手指,一張俊朗的面容上布滿了憂慮的神色,深邃的眼眸從始至終皆是盯著褒姒妗看的,「姒妗,你一定會沒事的。」
不管蕭寞說了什麼話,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任何的回應。
可就算如此,蕭寞也絲毫都不在意,他唯一期盼的便是希望褒姒妗能夠儘快的好起來。
「姒妗,只要有朕在,就絕對不會容許其他任何人欺負你的。」
說著話的同時,蕭寞的雙眸之中流露出些許疼惜。
他原本是想要以冷落褒姒妗的方式讓朝廷上議論不止的朝臣閉嘴,可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後宮中的其他人見蕭寞漸漸的冷落了褒姒妗,便誤以為褒姒妗不受寵,從而是想方設法的想要殺害了褒姒妗,以絕後患。
與其這般小心謹慎的去委曲求全,倒不如不去顧及其他人的看法。
蕭寞見褒姒妗的額角冒出涔涔冷汗,他還是慌慌張張的取出一塊乾淨的手帕,他慢條斯理的替褒姒妗擦拭著額角的冷汗,一邊滿懷柔情的說道。
「姒妗,只要你能夠好起來,朕以後絕對不會這般冷落你,再也不會讓你禁足於儲秀宮中。」
看到躺在床榻上的褒姒妗依舊是不為所動,蕭寞仍舊是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承諾著。
「姒妗,只要你能夠好起來,以後想要朕做什麼事情,朕都會陪著你一起去做的。」
「姒妗,你不是最喜歡吃冰糖葫蘆嗎?只要你好起來,朕便帶你出宮買冰糖葫蘆。」
實際上,裝作中毒的褒姒妗聽到了蕭寞突然說出來的這番話時,難免是有些捉摸不透的。
她實在是想不出,為何前段時日的蕭寞那般冷漠疏離的對待自己,眼下得知自己身中劇毒以後便是表現出如此緊張顧慮的模樣?
從前的褒姒妗很少接觸感情,更是不可能看得出來蕭寞之前的冷漠疏離是裝模作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