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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負荊請罪

  越是臨近中午,太陽便越發的毒,秦慕澤坐在卧室里,凝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眼底染著幾分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笑。

  正漫不經心的神遊著,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秦慕澤拉回飄遠的思緒,低聲應道:「進來吧。」

  敲門聲止住了,過了一會兒,門才被小心翼翼的打開,門開后,一根形狀奇特的樹枝先從門縫裡鑽了進來。

  秦慕澤啞然: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正疑心究竟是誰家的樹枝兒成精了,始作俑者謝無宴耷拉著腦袋走了進來。

  彼時的秦慕澤正在喝消炎藥,見著謝無宴這造型,一口藥水兒差點沒全噴出來。

  乖乖……他這在背後插個枝葉茂盛的樹枝兒是個什麼意思?賣身葬父嗎?記憶里他給謝無宴開的工資挺高的啊,不至於窮到這種地步吧?秦慕澤單手支著下巴,凝眉目光複雜的看向謝無宴。

  「爺!我有罪!」不待他發問,謝無宴上來就單膝跪下了,他低著頭,滿目悲痛,若不是他頭頂上枝葉茂盛的樹枝兒太過搞笑,說不定秦慕澤真會被他真切的表情感動到。

  「怎麼?」秦慕澤放下手中的水杯,垂眸凝向單膝跪地的謝無宴,饒有興緻的打趣他道:「你被綠了?」

  聞言,正醞釀感情的謝無宴惡狠狠的瞪了秦慕澤一眼,怒道:「你才被綠了!老子女朋友都沒有,綠哪門子的綠啊?」

  「沒被綠你帶什麼『綠帽子』啊!」秦慕澤樂了,指了指謝無宴身後的鏡子,示意謝無宴會有看看自己「頭上長滿了草原」的造型。

  謝無宴下意識的回頭,定睛一看:我累個擦!這隨手掰來的樹枝兒往背後一插,還真特么的像腦袋上長了一棵樹!

  幸虧他是到秦慕澤門口才把這棵樹插到後背上的,不然的話那丟人可算是丟大發了!

  「你別總打岔!」謝無宴氣急敗壞的把自己脖子里插的樹枝兒抽了出來,指著樹枝兒向秦慕澤科普道:「我這叫『負荊請罪』,我是很有誠意的過來道歉的好不好?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典故,尊重一下我?」

  「人家廉頗向藺相如『負荊請罪』背的那是荊條,不是在脖子里插樹枝兒!插樹枝兒是賣身的意思……咱倆到底是誰不尊重典故?」秦慕澤很無語的白了謝無宴一眼,岑黑的眸子里明晃晃的寫著:沒文化,真可怕。

  擦!謝無宴愣了一下,眨巴著大眼看看秦慕澤,又扭過頭來看看自己手裡的樹枝兒,最後煩躁不已的擺了擺手,耍賴道:「哎呀……別管那麼多了,反正意思到了就是了……總之,老闆,小四爺!這次,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恩?秦慕澤狐疑的皺了下眉,伸手重新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水杯端了起來,捧著杯子漫不經心的問謝無宴道:「你又幹了什麼缺德事兒了?是整容的時候,把天仙兒整成了鳳姐啊,還是直接把鳳姐給睡了?」

  本以為這樣的打趣會讓謝無宴當場炸毛,不料,謝無宴小朋友這次非但沒有炸毛,反倒捂著臉悲痛不已的表示:「比這些,都嚴重!」

  聞言,秦慕澤的眼睛不由的睜大了,他抬起頭來,裝出一副驚恐不已的模樣,捂著自己的胸口道:「難道,你還把鳳姐給搞懷孕了?」

  「滾你媽的!」謝無宴終於忍不住了,憤憤然的瞪了秦慕澤一眼,氣急敗壞道:「我他媽跟你說正經事兒呢!你能不能嚴肅點兒!」

  「那你倒是說啊。」秦慕澤被氣笑了,彎腰從桌下拿出醫生昨晚給他開的葯,一邊兒擰藥瓶,一邊兒很無辜的表示:「你不說,我怎麼可能知道是什麼事嘛……」

  謝無宴臉上顯出幾分為難來,他鎖緊了眉,滿目糾結的看向秦慕澤,鼓了半天勇氣,最後還是沒辦法直接把話說出口。

  「事……事先說好了!這次……這次你必須得站我這邊兒!因為一開始你把這工作交給我的時候,我其實是不想乾的!我說了讓老羅干,讓老羅干,你非要塞到我手裡,說什麼我要是當了糜色的老闆,整容,易容,情趣服裝設計一步到位……」猶豫了許久后,謝無宴先是跟秦慕澤打起了感情牌,把自己「能力不足,卻被逼上任」的客觀事實擺了出來,以求秦慕澤從輕發落。

  這通長篇大論把秦慕澤聽了個一頭霧水,他伸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顰眉滿目困惑的看向謝無宴:「停停停……你到底犯什麼事兒了?直接說行不行?別給我打啞謎,我剛吃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葯,腦子現在正迷糊著呢,你有話直說!」

  見秦慕澤收起了剛剛調笑的表情,謝無宴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他一咬牙,一狠心,豁出去了般的開口道:「昨晚……昨晚……昨晚二嫂來贖身了!」

  聞言,秦慕澤猛的抬起頭來,目光凌厲的投向謝無宴,驚道:「你把合約還她了?」

  謝無宴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秦慕澤的眼睛。

  「你怎麼回事兒?」秦慕澤惱了,「啪」的一聲把水杯摔倒了桌子上,怒道:「我不是說了這事兒交給裴御去管嗎?你怎麼擅作主張的就把合約還她了?」

  「我聯繫裴御了啊!」謝無宴都快急哭了,他攤攤手,很絕望的表示:「我昨晚給裴御,給你,打了N個電話,你們沒一個人接,我都絕望到給老羅打電話了!結果老羅他說他沒見過你倆,然後他……他……他他媽的就把電話給我掛了!」

  「那你就不能拖她一會兒嗎?」秦慕澤氣急,恨其不爭的瞪著謝無宴,厲聲數落他道:「你是糜色老闆還是杜嵐鳳是糜色老闆?你直接跟她說今天你沒空,讓她明天再來不就行了嗎?你是傻啊還是傻啊還是傻啊?」

  「你以為我沒想過啊?」謝無宴滿腹委屈,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心如死灰道:「要是二嫂她是一個人來的,我當然能應付了……可是……可是二嫂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她先是自己來了,給了我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我左推右推正穩著她呢,結果謝子琛那小子就殺過來了!還帶了一批小弟!這明顯就是來鬧場子的啊!」

  謝子琛?聽到這三個字,秦慕澤的火氣瞬間消了一半兒:若是謝子琛也摻和進去了的話,那這事兒確實不能怪謝無宴。

  畢竟,謝子琛那老油條吃的鹽,可比剛入行的謝無宴吃的米還多!謝無宴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當時場面非常混亂!」謝無宴繼續講著,英俊的眉擰成一團:「差點兒打起來!」

  說到這裡,他稍微停頓了一下,鎖眉深思了片刻,然後沉聲道:「其實這些我都還能應付,糜色畢竟是我們的地盤兒,真打起來謝子琛他們也占不了什麼便宜,關鍵是就在我們要打起來的時候,嫂子她突然站出來了!你別看嫂子平時悶不做聲的,跟不會說話兒似的,可她那口才!我類個去,簡直是絕了!」

  謝無宴拍了拍手,似乎又回憶起昨晚的情景一般,臉上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無可奈何:「她上來三言兩語,就把大家的情緒都給扇動起來了!糜色其他的調教師都怒了!說什麼我說話不算數,明明說了調教師可以贖身,卻故意把贖身的價錢定成了天價!還說什麼這就是個騙局,我就是想黑他們贖身的錢,根本沒想把他們當初簽的合約還給他們!」

  聽到這裡,秦慕澤沉默了,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杜嵐鳳是那種要麼不開口,一旦開口,必然針針見血的人。

  一個謝子琛已經是相當難對付的了,如今再攤上個非走不可的杜嵐鳳……別說謝無宴了,哪怕是把謝無宴換成裴御,杜嵐鳳這『賣身契』,該拿回去的,還是得拿回去……

  不過……謝子琛居然親自出面了……那看來,杜嵐鳳是真打算跟了謝子琛了……想到這裡,秦慕澤的眉不由的皺緊了。

  見自家老闆鎖起了眉,謝無宴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來,吸著鼻子絕望的討饒道:「老闆……我真的儘力了!我能做的全做了!你這次可得幫幫我啊!二哥要是知道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姓謝的把他媳婦兒擄走了,我肯定會被他掐死的……老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聞言,秦慕澤斜著眼睛輕飄飄的掃了謝無宴一眼,然後頗為頭疼的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嘆氣道:「行了……這事兒你不用管了,裴御那邊兒就交給我了,你下去吧。」

  「真的?」謝無宴眼睛一亮,作勢就像衝過去抱住秦慕澤:「老闆!你真是大公無私,捨己為人,捨生取義……」

  「滾!」見謝無宴撲了過來,秦慕澤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腳,把他踹到了一邊兒,笑罵道:「一邊兒呆著去!這世上只有小南秧能熊抱本大爺,你一個大老爺們抱什麼抱!去去去去去!哪兒涼快那兒呆著去!」

  北京的另一角,站在窗前的陌南秧沒由來的打了個噴嚏,她吸了吸鼻子,茫然的眨了眨大眼:咦,感冒了嗎?這麼熱的天,也能凍感冒?

  ——還是說……此時此刻,有誰在挂念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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