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牛逼不牛逼
「禿頭老漢濕身熱舞，怒唱如果我是DJ你還會愛我嗎？！」
「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這就是道德的淪喪！」
「辣眼睛！直播平台頻頻事故，公眾監管形同虛設！」
……
第二天的網路新聞非常的熱鬧，狼牙區警察總局內部更是炸了鍋一樣在那裡爭吵，身為「特聯部」本地區的主管，老鐵全程黑著臉，但也就是黑著臉，他皮膚黑，也看不出來表情。
他內心很愉悅，他會隨便跟人亂說？
就是現在，「大富豪娛樂城」的首席執行官，還在警察總局的接待大廳中發飆，也就是他們正規警察比較克制。
老鐵懷疑要是楚昊在這裡，這個「大富豪娛樂城」的首席執行官，他要是下場不跟東方有點田一樣，他老鐵改姓鋼！
「這是公權私用！這是公報私仇！『特聯部』到底是怎麼監管的？這樣的害群之馬，會造成我們警方多大的聲譽損失，難道『特聯部』就沒有預估嗎？」
「結果還是好的嘛。」
「結果是好的！就要縱容這樣的害群之馬？！」
「東方有點田一旦進入城區，破壞力是很難想象的，當時儘管安排了動力裝甲，但都是01型動力裝甲，續航只有三十分鐘。三十分鐘之後，難道真的在鬧市區使用單兵雲爆彈？」
「……」
「所以，針對楚昊，好壞兩面我們都要看，但主要是看好的一面。避免了一個下限乙級危害度的犯罪分子大肆破壞，些許小錯誤，就不要過度關注。正如分管飛虎路的司徒浩東同志說的那樣，不要打擊一線幹員的工作積極性嘛。」
「……」
嗤！
老鐵沒忍住，笑出了聲，他強力掩飾之後，輕咳一聲，看了看還很不忿的年輕人，於是道，「楚昊畢竟是特招警察，但是大家別忘了，他能夠成為特招警察，是因為他制服了南宮有財，此人『走火入魔』之後，產生的危害度，至今還沒有修復。還好只是炸了一路的下水道，可如果當時炸的是天然氣管道呢？後果如何，誰能想象？」
一臉鐵青的年輕警察盯著老鐵：「鐵主任，你的意思是，像楚昊這種素質低下的特招警察，完全不需要監管？」
「你要是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
「你！」
老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對狼牙區警察總局的同僚們說道，「『特聯部』一般不參與地方普通案件，但是最近頻頻出現『特異功能者』失控，所以目前各地『特聯部』匯總案件之後認為，以後可能『特異功能者』失控，會長期存在。」
「如此一來，地方普通警力，很難跟這些『特異功能者』對抗。」
「不錯。」老鐵點了點頭，「不僅僅是我國，露西亞國現在的狀況你們也有所耳聞，大量武士走火入魔，有幾個教堂就是『聖武士』自己突然狂性大發，然後大開殺戒，製造了慘案。現在公布的，都是乙級破壞度的案子，死亡一百人以上的，也已經有了。然而還有一些甲級破壞度的，你們有的人，應該也有所耳聞。」
「……」
「……」
「……」
整個會議廳，頓時安安靜靜。
誰都不是傻子，狼牙區有楚昊這樣性價比極高的低素質強者，那當然好啦。
「我認為，個人二等功，還是要給的。」
「這不用討論，這是必然程序，否則以後不要說『特聯部』，就是普通警員，也不用努力了。連基本的獎勵程序都不講了，隊伍還怎麼帶？」
說罷，老鐵又轉頭看著之前一直想要懲罰楚昊的年輕警官，「至於說處罰，不是不可以，但也要考慮情況。現在我想要問鄧主任一個問題，如果楚昊失控，你打算給他什麼等級的危害度？」
「什麼？危害度？為何楚昊……」
「呵。」
老鐵輕笑一聲，「鄧主任，你不能慣性地認為楚昊是『遵紀守法』的。他處理南宮有財、西門有錢、北冥有寶以及東方有點田，都沒有超過兩分鐘。請問，你是以什麼樣的底氣、理由，去相信這樣一個『特異功能者』，願意接受你給的處罰？」
「不是我給的處罰，是組織上討論之後……」
「行了。」
抬手打斷了對方要說的話，老鐵完全沒有給他面子，「鄧主任，要對付楚昊，根據我的經驗，至少總部是要出動王牌應急小隊的，而且王牌應急小隊能不能無減員應對楚昊，還是根據我的經驗，我覺得要付出的代價，可能要損失二十個王牌成員才能做到。」
「……」
「所以，鄧主任，你哪來的底氣和自信，可以認為輕鬆地應對這種極端情況？」
「……」
老鐵說罷，轉過頭看著狼牙區警察局的同僚們，很是誠懇地說道，「之前東海市出現乙級案件，損失非常大，這種情況，我真切地希望，狼牙區過去、現在以及將來，都不要發生。」
說完這句話，老鐵拿起茶杯，淡定地喝了口茶，顯然沒打算繼續發言。
整個會議廳中，除了臉色越來越鐵青的年輕鄧主任，周圍的狼牙區警察局部門主官們，都是心中有數。
而此時，楚昊整個人都在爽得不行。
「哇哈哈哈哈哈哈……個人二等功啊二等功！」
「獎金三萬啊三萬！」
「爺真是太牛逼了！」
直播間中，楚昊顯擺著二等功的獎狀，「朋友們看看這是啥！個人二等功，沒見過吧，沒有有過吧？你們就說我牛不牛逼！」
「王爺，你覺得我的頭像牛逼不？」
「像。」
「像。」
「像+1」
直播間中，水友們洋溢著歡快的氣息，而在鐵柱大廈的樓下，不少看過東方有點田跳鋼管舞的人，都是準備過來報名。
「渾元形意太極門」……一個課時三百塊，太合理，太便宜了。
這是名門正派啊！
不，這是名門大派啊！
「楚老師！我還在排隊，能不能讓我早點報名成功啊。」
「哎，注意素質，怎麼可以插隊呢？」
「可是我們『渾元形意太極門』的宗旨不是沒有素質嗎？」
「放肆！我們『渾元形意太極門』的宗旨是遵紀守法！」
「以和為貴！」
站在樓頂，楚昊一臉的欣慰，報名隊伍長龍好幾里，這是什麼？
這是對他楚掌門人品的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