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調查
「你找誰？」山本惠子公寓看著門前咀嚼著口香糖卻遲遲不肯按下門鈴的金髮外國女子。
金髮女子外貌極其出眾，身材高挑氣質極好，甚至連惠子都不由把質問的聲音壓得有些柔和，她不怎麼會說外語，便直接用慢速日語問道。
佐伊轉頭向惠子笑了笑，「403號房間的尺間小姐。」
佐伊的日語說得極其流利，這讓惠子不由微微放寬了心。
「你們認識？」惠子自認為對尺間奈子還算熟悉，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來東京務工的小姑娘還有什麼外國朋友。
「不，我只是一名記者，想來採訪她一下。」佐伊答。
「採訪？」惠子愣住，那個小姑娘，有什麼好採訪的。
「您還不知道嗎？她現在挺出名的，百萬粉大主播，大偵探茄子。」佐伊掏出手機，遞到惠子面前。
惠子對著手機瞅了瞅，驚訝的合不攏嘴。
在這個信息發達吃流量的網路時代，惠子自然知道直播平台的百萬粉絲意味著什麼。
哪怕每天只直播一兩個小時，也足夠她賺的盆滿缽滿。
這樣的人怎麼會住進自己這種相對較為中低檔的廉價公寓？
這不禁讓惠子對奈子的認知出現了些許偏差，在惠子印象中，奈子也只是普通的東京務工女孩，在山島醫院上班之前，每天起早貪黑的在便利店、打著好幾份零工，看上去極其辛苦。
難道對方在直播打工？
惠子看著大偵探茄子ID下方【戶外直播】的標籤，心裡不停琢磨著。
可直播打工也算戶外直播的嗎，惠子心中不禁疑惑。
「尺間她幾天之前已經搬走了。」惠子將眼神收回，而後看著對方答道。
「你知道她搬到哪裡去了嗎？」佐伊又問，她對對方的回答並不意外，烏鴉的眼睛早就看到屋內空無一物，佐伊之所以沒有離開就是為了在這等山本惠子，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套出什麼比較直接的信息。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惠子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的，好歹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兩年多，奈子走的時候卻連招呼都沒跟她打。
惠子甚至連對方什麼時候找人把東西都搬走的都不清楚，甚至還偷了一個惠子借給對方使用的電冰箱！
「好的，那就不打擾你了。」佐伊轉身告辭。
惠子稍微張望了一下對方離去的背影，隨後趕緊掏出手機打開直播平台搜索了一下「大偵探茄子」饒有興緻的查看了起來。
「搬走了，看來今天見不到小佐櫻口中的鬼魂先生了。」佐伊做回汽車後座，作思考狀。
「你們家的伙食真不錯，比調查局食堂中的好吃多了。」科瑞伸了伸大拇指，嘴巴吧唧吧唧的咀嚼著什麼。
佐伊白了對方一眼，「現在是工作時間。」
「好吧，見到對方之後，你打算做什麼？」科瑞攤了攤手，「說實話，我不太明白你的調查思路，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咱們是來調查什麼陰陽術靈異事件的吧？」
「不需要你提醒我咱們的目的，咱們要做的只是給上面製造一個足夠的理由，來介入對櫻島的控制。」
「所以你來找那個教佐櫻陰陽術的自稱鬼魂先生的陰陽師做什麼？」科瑞質問。
「對方沒那麼簡單，在七八年之前，我就查探過佐櫻的天賦，她並沒任何成為靈者的學習天賦，否則當時哪怕是為了報復山間志雄，我也會把小佐櫻帶走，想辦法把她也培養成像我一樣的特工，和我走上相同的道路。」
「哇哦，特工姐妹花，COOL。」科瑞吹了吹口哨。
佐伊沒理會對方的陰陽怪氣，繼續道：「但是根據小佐櫻所說，她和鬼魂先生接觸四五天之後，她就學會使用普通的靈能刻畫符篆，並使其生效。」
「我對她也進行過測試，她學習靈能的速度比我印象中快了五倍不止，這其中誠然有孩童和少年之間學習力的差異問題，但是這個速度也太過誇張了點，而且似乎不僅僅對是對靈能的學習能力，對任何事情的學習能力似乎都獲得極大的加強。」
「我按照調查局的標準智商系統測試表對她重新進行考校，她的智商指數達到了237.」
科瑞愣了愣，「你是懷疑小佐櫻學習天賦的提升和那個鬼魂先生有關？可他是怎麼做到的？這根本不可能實現。調查局裡倒是有強化反應神經的藥水，但反應神經再快也不過是提升身體素質罷了，也不可能直接提升別人的學習能力及智力，而且那神經藥水也會留下後遺症。」
「所以我才想找到對方，將事情探明清楚。若是對方真的有這樣批量製造的靈者的能力，那就太可怕了。」說到這佐伊嘴角彎了彎，「你覺得這個理由足不足以作為燈塔國重新介入控制櫻島的理由？」
「搜噶。」科瑞露出恍然之色，說了句不怎麼標準的日語：「哦某西路一。」
「還有極其重要的一點，根據小佐櫻所說，那個鬼魂先生和藤井方圓的關係似乎極好，這點不得不讓我在意。」佐伊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椅座，做思考狀。
「藤井方圓是誰？」科瑞露出不解神色。
「我們的二號收容目標，他父親被我殺死那個。」談到殺人，佐伊神色平淡，似乎只是再闡述一間微不足道的小事。
「哦，是叫藤井不二郎是吧，我記得我看過他的檔案，你把人家的公司逼到被迫裁員，又誘導他跳了樓的那個？」
佐伊點了點頭，嘆息到：「就是他，審核部對他的女兒評價極高，算是我們勢在必得的收容目標，但對方應該還在櫻島人的監控網內，我們沒辦法直接出手，以免引起國際爭端，我們已經錯過一個悄無聲息將她控制走的機會了。」
「能承受雪女寄生的目標，素質都不會太差，這些愚蠢的櫻島人只知道用她做容器養什麼破爛御魂，卻不知道目標的真正價值，真是暴殄天物。」科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現在還有什麼問題？」佐伊眉頭挑了挑。
「沒問題，BOSS，都聽你的。」科瑞露齒一笑。
佐伊再次戴上那個奇特的潛望眼鏡，進行虹膜驗證之後，便發出命令：「雅典娜，入侵川草公寓所有連接著櫻島網路的攝像頭。」
【入侵完成。】
耳機中傳來清冽的機械女聲。
「調取三天之內的監控畫面。」
【調取完畢。】
很快，佐伊就在眼鏡投射的影像中找到了那個貌似鬼魂先生的身形。
「根據這個身形，調取有關「目標人物」的所有的監控畫面。」
【搜索結果共58條。】
「按照時間排序來預測對方的行動路線。」
【根據您的要求，對方最後的蹤跡位置為「沙丘公園。」】
結果出乎預料，佐伊眉頭微皺，隨後手動調取了沙丘公園所有的監控錄像。
就在五小時前，簡豪進入了沙丘公園，沙丘公園內部的監控設施也很完善，足以將對方的行動軌跡捕捉完整，但監控最後的顯示上，簡豪進了公共廁所后，就再也沒出來過。
難道他在公共廁所足足呆了五個小時？一直呆到現在？
片刻后，兩人行至沙丘公園，科瑞進入公廁后並沒找到對方的身影。
「對方憑空消失只有兩個可能，如果不是故意引人耳目，通過特殊的隱身手段避開監控溜走，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佐伊略作分析，得出了結論。
「他從這裡進入了境中。」
「根據境的特點，從哪裡進去就會從哪裡出來，咱們在這盯盯看。」
科恩有些傻眼的看了看臭氣熏天帶有濃重異味的廁所。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