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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拍了拍她身側的箱子:「我的易容術可是爐火純青,保准給你弄得看起來狼狽又凄慘。」
岳棠:「岳柏是來殺雪懷的?」
白笑了:「不是不提他了?」
岳棠:「我可以,旁人不校」
白笑意更濃:「哎呀,雪懷公子讓我們多順著你話果然是有原因的呀。」
岳棠眸光微動:「他跟你們了我很多?多久之前?」
白想了想:「這個好像沒不能……應該是你們在山上的時候,清沐山。」
岳棠心裡一沉。
原來在山上的時候,他就開始籌劃了。
他一邊擁抱了她,給她做好吃的,句句言語都逗她開心,引得她以為與他的未來觸手可及,一邊暗中籌備安排她離去的事宜,一步步謀划他們的分離。
「混賬東西。」岳棠咬牙切齒地擠出四個字。
白連忙道:「哎呀你可別不識好人心,雪懷公子可沒這樣為別人籌謀過,他對你可是……」她忽地頓住了,看著岳棠,聲音都放輕緩了些,「又哭上啦?」
岳棠倏地偏頭,嘴硬道:「沒櫻」
「還是知道心疼的嘛。」白笑嘻嘻,「想想他一邊跟你笑笑,一邊親手籌謀你離開他——這是個什麼心情,真是想想都疼啊。」
「閉,嘴。」岳棠仍然偏著頭,語氣不善。
白果真閉了嘴,只輕輕笑了一聲。
過了一陣,岳棠悶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與我笑笑?」
白笑道:「這不難猜呀。雪懷公子本就是個隨和的人,跟心儀的姑娘在一塊兒還能少言寡語?再者他的求救信中寫了一句,我印象深刻——『前路艱險,但我認下了。惟願她遠離艱險,無知無覺。』」她感慨道,「他認下的事,無論如何都要做成,還要做好,」她笑著瞥一眼岳棠,「肯定是想法設法哄你高興,讓你半點也沒有察覺。」
岳棠苦著眉頭聽完,再次偏頭。
白這次沒有調笑她,讓她一人靜靜默了一陣。
岳棠再話時,聲音已恢復了不少:「他如何與你們傳遞消息?」
「這我就不知道了,」白攤手,「不過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們都是在山下尋到的書信,他應當是在寺廟的什麼地方從水道送出的——那些書信都裹在油布中順水而下。」
岳棠電光石火般想起雪懷在佛堂內停留了很久,跪在佛像前的時候,他的雙手不停在擺弄什麼。是了,也是那時候,他取出了封藏已久的達摩棍。
取棍,即是護持之意。
當時的自己被滿心歡喜充斥,竟沒有細細去想他為何突然取棍。
憤怒憂懼與愧疚悔恨彼此融噬,岳棠的眉一直微微蹙著,難以平展。
約莫行進了半個多時辰,馬車停了下來。岳棠下車,發現此處是略有荒僻的郊外,一個酒館孤零零地佇立在風雪之中,酒幡被風捲成一股麻花還在晃晃蕩盪,看不清上面的店名。老白先行一步入內打點,白身法極快地四下巡梭而去,岳棠對寒潭吩咐道:「我要知道雪懷的確切情況,以及蘭溪城內一牽」
寒潭:「是,主人,屬下立即吩咐人去辦。」
岳棠:「其他的事情你吩咐誰去辦都行,雪懷那邊,你找寒淵去辦。」
寒潭微驚:「要出動大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