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憔悴了
光是說後半段,我彷彿又置身於那個氛圍里,身旁所有的東西都是陌生的,唯獨有霍聘陪著我。
但最後我被挾持的時候,霍聘也顯得很無助,在殘暴面前,每個人都顯得弱小可憐無助,錯的明明是他們,卻讓我們來承擔後來回憶時的陰影。
「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警察!」
「對對……」
議論聲紛紛遠離,霍寧寧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我看到霍寧寧還跟那個靦腆的男生玩的很近。
記得之前她說要給人家道歉,現在看來也沒事了,看著他們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我目光還沒收回來,我的胳膊上就有一陣觸感,我轉身一看,是冰心。
她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坐到了我的旁邊。
「阮晴,你最近是真的憔悴了,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快要被悶死了,我也挺想你的。
原來突然失去一個陪你聊天,陪你傾訴煩惱的人,心裡是如此的煎熬。」冰心的臉上帶著愁悶。
她的手托住了腮幫子,眼神里也沒有了光澤,看上去很傷心。
我心裡突然湧上來了一股被關心,被關注,被別人愛著的喜悅,那種感覺,我彷彿又找回來了。
我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上一次還是穎逸帶給我的……
我很感謝這些可愛的人們,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尤其是冰心。
「我這不是沒事嗎?」我的手也搭上了她的手,我臉上綻放了真誠的笑容。
很飽滿,真誠的可以掐出水來…
冰心把她的另一隻手也搭在了我的手上,臉上笑的燦爛。
「剛才我看著好多人都擠在你身邊,我也就沒過來。」
冰心說下一句話的時候,她的神色開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韓晗說,讓我少接觸蕭顏兩家的人。」她的聲音很輕很柔,但還是重重的打在我的心上。
原來韓晗也讓冰心不接觸他們兩家。
霍聘是因為他父母不讓去接近蕭顏兩家,但韓晗又是因為什麼,不讓冰心接觸呢?
怪不得之前我身邊只要有人,冰心就不會往前湊,原來是不想引人注目,太過耀眼。
「你身上的傷還疼嗎?」冰心心疼的抹了抹我的脖子上的紗布。
「又滲血了,你得勤換著點。」冰心的臉色有些難看,想必是因為我的傷口刺激到她的視覺神經了。
「我沒事,就有時候會疼一會。」我笑了笑,心裡並沒有什麼高興的,只是這種被關心的太多,有些不太適應。
不一會,我們的晚飯開始了。
蕭婷婷也在晚飯開始之前回來了,她的臉上沒有了任何的表情,彷彿如一具傀儡一般,在地上行走著。
看著她這幅樣子,我也不敢去叫她,我怕她會遷怒到我的身上,我之前吸取過這種教訓。
吃飯的時候,很安靜,沒什麼說話的,只是盤筷之間敲擊所發出的聲音。
這個場景也好長時間沒有經歷過了,前幾天還吃著土匪喂的飯,現在就度過了危險期,回到了正常的生活軌道上。
彷彿那一切都跟夢一場,但是我們又確確實實的受傷了。
想想那段時間的心情,特別壓抑,還有心理,也整天擔驚受怕的,過後才知道,幸福生活真的很難得。
吃完飯,回到了房間,霍聘把葯也拿上來了。
他先給自己換上了,動作很快,換紗布,纏紗布,僅僅就用了幾分鐘。
輪到我了,我把自己的肩膀露了出來,目光對上了他的臉。
畫風有些奇怪,我趕緊把自己的眼神挪開,看向了別處,心裡的羞澀感稍微減輕了一些。
他的動作很粗魯,下手沒輕沒重的。
接連好幾次疼痛的積累,讓我忍不住的哼鳴了兩聲,霍聘的動作才稍微緩和了下來。
他瞥了我一眼。
矯情……霍聘的聲音很輕很淡,可我還是聽到了。
十來分鐘后,終於換完了葯,霍聘冷漠的眼神看向了我,他嘴邊撇了撇,沒有說什麼。
他把藥箱提到一邊,坐在床上把我撲倒,他狂熱的吻在我的嘴唇上,我想躲但不敢用力。
我怕再次撕扯著我的傷口,但不躲,我對他每次都這麼粗魯的對待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好感。
其實每次我躲不躲得掉都一樣被他鎖住手,但今天,霍聘吻著吻著,他就直接翻滾到了床上。
他的鼻腔里也喘著粗氣,看起來很累的樣子,額頭出了一層密密的汗,臉色發白。
我潛意識裡覺得他發燒了,把手搭在了他的額頭上,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與不耐煩。
沒有發燒,看來應該是活動量太大了,導致的腿部疼痛。
我們兩個人再也沒有說話,自己躺在自己所屬的領域,互不干擾。
霍聘跟我也並沒有太多的交流。
我隱約覺得是因為之前霍聘跟我說的話,我的回答讓他不滿意,所以他才對我更加的冷漠。
無論他怎麼暗示我,我還是想遵從自己的內心,我都已經選擇好了。
穎逸一直是我心頭的硃砂痣,有他在的地方,就能把我生活的每個角落都照亮,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把他給替代掉。
第二天,洗漱完,我下樓吃飯,霍聘也早已坐在了座位上,蕭婷婷的目光一直打向了我。
那眼神中的怨恨跟惡毒,直直的逼向了我。
我坐下之後,那目光還時刻在我的身旁盤桓,熱烈而陰毒。
我並沒有看向她,蕭婷婷的心裡,肯定也沒想好事。
我現在渾身傷痕,也不想跟她有過多的糾纏,畢竟這邊有三家的人,鬧的太大了,面子上都掛不住。
霍寧寧看到了蕭婷婷的目光,有些嘲諷的質問她。
「蕭婷婷,你的眼睛是不是有病?就算是我嫂子好看,你也不能一直盯著人家!你沒經過人家同意,就算是偷窺你知道嗎?」
霍寧寧說起來還有理有據的。
不過,她好像對偷窺這個次有什麼誤會,一般偷窺不都是……
蕭婷婷並沒有說話,她的筷子,一隻插在飯里,一直插在嘴裡,完全沒有要吃飯的樣子。
她的臉色也很難看,像是染上了暗色的顏料一般,陰沉沉的,看不到一絲光亮。
我看了她一眼,便低下了頭,她不吃飯就算了,那是她不餓。
我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這每天一臉傷痕的出去,不僅自己看了不得勁,別人也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