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起藏在內心深處
「好好照顧聘兒,晚上就讓他別忙工作了。」
我點頭,應了霍嵐的話。
霍嵐便也沒有多說什麼,讓我好好休息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霍聘要是能聽的進我說的話,我如今也不會如此難過了。
我無奈的揚起嘴角,有些苦澀。
開門後邊坐在書桌台旁。
想伸手去拿穎逸的懷錶,想起今天霍寧寧的不依不饒和霍聘的佔有慾。
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還是算了,就讓穎逸留下的東西安靜的躺在裡面,不讓任何打擾。
這是埋藏在我心裡的秘密,就讓懷錶和這個秘密一起安靜的躺在內心深處罷了。
嘆口氣便起身去洗澡。
水流嘩啦啦的衝下來,一天疲憊的心情終於是好了許多。
只是想起今天霍聘的話,有些心煩意燥。
作為霍家三夫人,確實有必要打好和婆家的關係。
只是明天還要上班,對於這些人以後慢慢觀察吧,能討好便討好。
這任務倒也是不急,讓一個人的成見轉變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努力。
「砰砰砰!」
思緒遊走時,浴室門被粗暴捶了幾下。
心下一緊,連忙扯過一旁的浴巾包裹住身體。
「怎,怎麼了?」
敲門聲越發急促,怕門外的人衝進來,我連忙開口問道。
「阮晴,你是死在浴室里了?」
門外傳來霍聘不耐煩的聲音,我也不知道這位大爺又怎麼了。
「這就出來。」
我應了一句,連忙穿好衣服。
整理好衣物,沒有任何問題后我才開門。
霍聘靠在門邊上,領帶被解開,脖子上襯衫的紐扣解開了幾顆,隱約能看見他的鎖骨。
我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手緊緊捏著浴巾,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誰又惹到他了?
霍寧寧一向得霍家人的寵愛,不至於和霍聘鬧的太難看才是。
難道是霍陽文?
可他也只能在霍聘不在的時候為所欲為一下而已,霍聘在,他能慫成一條狗。
心裡不斷猜測,直到頭頂上傳來低沉的聲音我才回神。
「這麼久不出來,還以為你死在浴室了。」
我吸了一口氣,揚起嘴角,「怎麼會?答應了你的要求,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希望如此。」霍聘眯起眼睛看我,我同樣看著他。
我怎麼都看不透他的神情,他卻噗的一聲輕笑起來,「在自家裡,怎麼洗個澡還要反鎖著門?」
「怕遭賊,安全起見。」
我有意指霍陽文和霍寧寧這兩尊大佛,也就他們兩個敢肆無忌憚的進入過這個房間。
特別是霍寧寧,想起來便頭疼的緊。
霍聘楞了一下,好像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兩個人沉默了一下,隨後他便跨進浴室,「碰」的一聲把浴室門關上了。
直到浴室里傳來水流聲,我才松下身子抬腳朝著梳妝台走去。
事情太多都來不及怎麼護膚。
看著鏡子里有些憔悴的自己,我咧了咧嘴,終究沒有笑起來。
剛好桌子上有我帶過來的筆記本,索性是打開來查了一下霍家兄弟姐妹的情況。
霍嵐是大姐,我便先從她開始查起。
搜索欄輸入霍嵐二字,界面很快就跳了出來。
信息那一欄寫著霍家長姐二字,後面零零散散介紹了她做過的事情。
也大概了解到霍嵐手裡掌控著霍家國外的生意。
正瀏覽著,一雙手竟環住了我的腰間!
我瞬間僵直了身體,屏幕上的東西也沒有入眼了。
「怎麼還坐在椅子上?」
霍聘話語傳入耳,呼出的氣息撒在耳後,有點癢。
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才回答霍聘:「我在看大姐的資料。」
「百度出來的東西,有幾個是準確的。」
霍聘譏笑,我一瞬間窘迫紅了臉。
除了百度我也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打探到他們的信息,就連最基本的信息我都不清楚。
總不能跑到人家面前,問人家你喜歡什麼,你平時都做什麼吧?
如此唐突,大姐怕是又要對我的影響低一點了。
「那我能怎麼辦?」
我小聲嘟囔,有些泄氣。
百度上連大姐的出身年月日都沒有介紹。
霍聘的話轉移了我的注意力,身體便也不自覺的放軟了一些。
直到有些溫熱的手鑽入衣服內,我才重新僵直身體。
毫無章法的在肌膚間遊走,每動一下,都牽動著我緊繃的神經。
他要幹什麼?!
我輕咬著嘴唇,努力控制自己想要發抖的身子。
鏡子里的我紅著一張臉,眼裡水光波動,竟有一絲欲拒還迎的姿態!
我瞪大了眼睛,自己何時如此不堪?
想掙脫霍聘的折磨,奈何力氣沒他大,反倒是整個人被他按在了懷裡。
他和我一樣,也在看著鏡子。
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我無地自容。
「你,你要幹什麼?!」
我出口,想要阻止身上不安分的手掌。
他靈巧躲過我的手,「夜深人靜了,你覺得呢?」
我抿著嘴唇,說不出半句不是。
當初求人的時候,不就是說了他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我深吸一口氣,不再說話。
陌生的感覺讓我渾身不自在,呼吸也加重了不少。
「霍嵐的生日在半個月後。」
霍聘靠近我,呼出的氣息撒在脖子上,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甚至差點沒聽清楚他說的什麼。
他鬆開手,空氣一瞬間清澈了起來。
「霍嵐的生日在半個月後,我很期待你的表現。」霍聘竟也不惱,重複說了一遍。
我看著鏡子,霍聘已經站了起來,恢復了先前面無表情的模樣。
我認真的看著,企圖從他表情里看出點什麼。
很可惜,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如此完美的人,要是愛上了一個人,該做何固態?
一走神,便想到了這個問題上。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霍聘愛上誰和我又什麼關係?
等各自的利益結束,他與我而言,便如陌生人一般,毫無關係了。
「好的,我知道了。」
見霍聘皺起眉頭,我立馬應道,生怕他又打算幹什麼。
霍聘看了我一眼,轉身便拿起了自己西裝外套出了門。
許又是忙著工作去了。
想著今天霍嵐的話,又是一陣頭疼。
我要怎麼勸他?這一副不容別人質疑的模樣,我多說一句恐怕都是錯的。
算了,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我起身伸了個懶腰,一個人睡覺比兩個人擠在一張床,還睡不好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