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服

  十四、服

  梁致涯17歲。

  高二是個苦逼的日子，校領導居然規定同學們每天早讀完要跑操！

  這天，當同學們都樓下集好隊了，梁致涯才慢吞吞地吃完他的進口牛奶吐司，剛走到門口打算扔垃圾，就看到梁摯雅和黃彥文肩並肩地走著，有說有笑的。

  五短身材的黃彥文身上的校服又長又大，明顯不合身啊。

  「黃彥文！」梁致涯毫不客氣地喊住了他。

  梁摯雅和黃彥文雙雙轉個頭來。

  「你穿的誰的衣服？」

  「這……這不是你不要的嗎？」黃彥文提了提長長的手袖。

  「誰說我不要了？」梁致涯揚揚眉毛，雖然他上次診所之後的確訂了20套新校服，10套放在教室的柜子，10套放在家裡，衣服多到一天一套不重樣，「我不要了你就能穿了嗎？」

  「彥文今天的外套還沒晾乾，所以先借你的穿一下。」梁摯雅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認真地幫黃彥文回答。

  「不行！我就是不讓你穿。」梁致涯高傲地抬抬下巴，霸道地站在門口，不讓他們兩個出去。

  「梁致涯！黃彥文！梁摯雅！就差你們三個了，你們要讓全班都等你們嗎？趕緊下來！」庄老師拿著喇叭在下面喊。

  「……」黃彥文和梁摯雅對視了一眼，可他們沒有別的服裝啊。

  「那你想怎麼樣？」梁摯雅問，不穿校服他們可是要被罰站的。

  梁致涯想了一下，其實他也沒打算怎麼樣，「反正我的衣服不能給黃彥文穿。」

  黃彥文臉色黑了黑，他這個人一向和和氣氣，老師同學們都喜歡他，他什麼時候得罪梁致涯了？

  「那我穿可以嗎？」梁摯雅瞪著圓圓的眼睛問。

  梁致涯不作聲了。

  他們倆當他默認，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換了外套讓對方穿上。梁致涯穿L的，黃彥文穿M，梁摯雅S，果不其然，換了衣服后，黃彥文全身緊繃，而梁致涯的衣服罩在梁摯雅身上鬆鬆垮垮的，衣服長得去到了她的小腿。

  跑操的時候，梁致涯看到不到一米六的梁摯雅跑起來像個穿著大人衣服的小孩子，長發馬尾在後背一掃一掃的，心裡就直發笑。他的衣服誰穿都不行，特別是黃彥文，但是梁摯雅倒可以例外。

  再看看黃彥文，穿著小碼外套，全身施展不開，手臂跑起來一拐一拐的，又笨又丑，切！沒錯，他梁致涯心裡就是一肚子壞水。

  ……

  跑完步回去后，梁致涯對著一邊擦汗一邊喝水的同桌說：「我的衣服你得好好收著，除了你，誰也不能穿，如果我看到你給黃彥文穿，有你好看的。」

  梁摯雅一臉莫名其妙的：「你的衣服我不合身，我不會穿你的。」

  梁致涯不吭聲了，開始做奧賽卷。

  「而且，今天彥文不是故意的，」梁摯雅用軟軟的聲音辯解，「他只是認為你不要了，又碰上南風天，他的衣服沒有干罷了。

  你想要回去，我洗乾淨還給你就是了。」

  「不行！」梁致涯抬起頭說，「誰叫你弄髒，就是要你幫我保管。」

  梁摯雅皺皺眉頭看了梁致涯兩眼，真是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