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
雖然兀顏光武藝高強,但是跟費英東比起來還是差了一節,費英東僅僅用了三十多個回合便將其壓制。
不過還好,兀顏光在出征之前還帶來了一個猛將瓊妖納延。
瓊妖納延的武藝也是不低,二人聯手才剛剛可以與費英東一戰。
可此時此刻,費英東麾下的部曲先是遭受箭雨打壓,而後又是被并州軍兩面夾擊,陣形大亂。
張清被費英東殺敗,險些喪命,正是滿肚子怨氣。
可他又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費英東的對手,只好把滿腔的怒氣都撒到他麾下的士卒上去,率領著麾下的士卒向著金軍輪番猛攻,不過多久便將金軍殺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費英東眼見麾下士卒紛紛潰逃,不由得心神大亂,一時間露出了破綻。
「死!」
瓊妖納延瞅准破綻,手中長槍一招白虹貫日疾刺而出。
費英東聽得風聲作響,面色一變,急是想側身閃躲。
但是瓊妖納延這一槍來得實在是太快,槍尖寒光凜凜,霎時間便在費英東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痛煞我也!」
費英東慘叫一聲,吃痛之下一時間力氣暴漲,手中寒星冷月槍奔著瓊妖納延和兀顏光便猛攻過去。
兀顏光和瓊妖納延不敢硬拼,勒馬倒退數步。
一通猛攻下來,費英東才算稍稍冷靜了下來,眼見兀顏光與瓊妖納延被自己逼退,勒轉馬頭便走,道:「你們兩個狗賊,來日魔家定要把你碎屍萬段,已雪今日之恥!」
「哼,無膽鼠輩,來日相見本將必取你項上人頭!」
瓊妖納延眼看追趕不上,沖著費英東高喝一聲,旋即便拍馬舞槍殺向別處,清掃仍在負隅頑抗的元軍。
……
在并州軍的兩面夾擊下,金軍最後終告潰減,費英東僅率不到兩千的殘兵僥倖逃出,其餘不是戰死便是被俘。
「哈哈哈,兀顏將軍,今日若不是有你在,只怕我軍此刻已經陷入金軍重圍了!」張清縱馬上前,笑呵呵地朝著還在清點戰場的兀顏光拱手說道。
兀顏光微微一笑,拱手回道:「張將軍謬讚了,就算沒有末將看破女真賊子圍點打援之策,此地如此險峻,以張將軍多年戎馬生涯,也絕不可能中伏。」
張清哈哈一笑,又有些惋惜地說道:「只可惜我軍兵力實在太少,縱然是敗了這支伏擊我軍的女真兵馬,可這對女真人來說還算不上傷筋動骨,只怕救不了趙雲、張勇、張奮他們。」
兀顏光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是啊,方才我審問戰俘,聽說前兩日他們的另一支兵馬成功伏擊了李進、王進所部,斬獲不小。
眼下這一帶還有能力再戰的恐怕就只剩下我們這一路兵馬了,僅憑我們這萬餘左右的兵力,想要從四五萬女真軍當中殺出一條血路救出趙雲他們,就算能成,只怕也得損失大半的將士。」
「誰說不是呢!」
張清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可趙雲、張勇、張威都是跟著我們一起相處了數年的袍澤兄弟,咱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兀顏光眉頭緊鎖,沉聲說道:「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依我看來,想要救人,圍魏救趙乃是上策!」
張清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可哪裡才是女真人的命脈所在?」
兀顏光低頭沉思許久,恍然間想得一事,抬頭說道:「我倒是有個想法,也不知可不可行?」
張清急忙說道:「兀顏將軍又有什麼妙計,儘管說出來便是!」
兀顏光沉聲說道:「趙雲、張勇、張威都是久經沙場之人,又能讓張帥看重統領一軍,絕非泛泛之輩。
此番卻如此輕易中了女真人的陷阱,我猜測女真人很有可能是用真的糧營來引誘他們,只不過在事前將營中糧草轉移了出去。」
張清皺眉思索片刻,慢慢點了點頭,道:「很有這個可能!」
兀顏光繼續說道:「偌大的一個糧營,女真人在短時間裡也不可能將糧食運得太遠,我們可以派遣斥候仔細搜索一下趙雲他們被圍附近幾十里的險要地帶尋找女真人的糧營。
不過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測,若是趙雲、張勇、張威三人是貪功心切不加詳查便出兵劫營,那我們恐怕只剩下強攻解圍一途了。」
「事到如今也唯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先派出斥候查探再說!」
張清咬了咬牙,道:「只盼老天保佑,讓我們能夠找到女真人真正的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