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毫不收斂
清穿后她用廚藝攻略了四爺正文卷126毫不收斂就在寧櫻還在思索這能讓四阿哥都誇獎「味道很是不錯」的菜,究竟是什麼滋味的時候,四阿哥已經站起身,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他從宮裡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裳呢,直接就過來了。
兩個人進了裡屋,清揚和婷兒已經將捧著托盤的衣裳送了進來,四阿哥讓人都出去,就讓寧櫻給他換。
寧櫻給他脫了外衣,然後看見他衣裳里的肌膚,還是原先的冷白膚色,不像他現在被曬的蜜色。
裡外色差對比在一起,看著就特別搞笑。
她忍著笑,伺候著四阿哥換上了衣裳。
等她抱著四阿哥腰,侍候他系扣子的時候,四阿哥直接就把她攬進了懷裡,低頭在她額頭上重重地吻了一口,這才聲音又低又有磁性地問:「這麼長時間,有沒有受委屈?」
寧櫻知道他的意思是怕李側福晉或者福晉欺負了她去,於是趕緊搖頭:「沒有,真的沒有。爺在外面,大家在院子里,都……」
她本來想說「都各忙各的」,然後轉念一想,這麼豈不是顯得四阿哥太沒存在感?
於是話到了口邊,寧櫻就說成了:「大家都只一心挂念著爺呢!」
四阿哥微微笑了笑,炙熱的手掌慢慢從她腰上順著她的背心向上滑。
他的動作又柔又慢,讓寧櫻整個人都不由地顫抖了一下。
四阿哥捧住她的下巴,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睛,才道:「真的沒有?不要怕,若是有,你只管告訴爺。」
寧櫻伸手摟住他的腰,微微踮起腳湊到他的耳邊,才小聲道:「四爺放心,五公主很是照顧我。」
四阿哥這下就徹底放心了。
他摟住她,用力向懷裡緊了緊,就看寧櫻桌案旁邊,一疊一疊的都是紙張。
視線再往下一瞟,桌案下另外有好幾隻大紙簍,都裝滿著紙張,看樣子都是精選出來的,一張張疊的方方正正,煞有其事。
他有點驚訝:「這半年,你還練了這麼多字?」
寧櫻只是笑,不說話。
四阿哥在她屁股上輕輕揍了一下,然後走過去,隨手就抽了一張出來看,才看見紙張上寫的原來是一首詩。
正是他自己做的,講的是漠北大捷的事情。
他的原文附在前面,寧櫻跟在後面,就把這詩整整抄了好幾遍。
另外,又有幾張紙,看著行書也很是熟悉。
四阿哥念了幾句下來,才發現這……這根本是自己寄給寧櫻的家書啊。
原來櫻兒是如此崇拜他的筆墨,甚至直接拿著他的書信,一行一行謄下來,把他的字當字帖呢!
四阿哥心裡頓時一股暖流流過,又有著說不出的舒坦。
他拿著紙張,站在桌案之前,沉默不語。
寧櫻就看他神情複雜,若有所思,目光定定地落在面前的紙張上。
可能我的字丑到他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上前伸手捂住紙張,一邊扯住四阿哥的袖子跟他撒嬌:「寫的不成章法,爺別看了好不好?」
四阿哥抿了一下唇,唇角泛起一絲很淡的微笑,隨即果然將紙張放了回去,隨即伸手就把寧櫻拉到了自己腿上坐著。
……
福晉那兒,用晚膳的時候,也就聽聞了四阿哥去寧格格院子的事情。
以往他要去也就罷了,畢竟作為一個「賢惠」的嫡福晉,她不能妒,她要大度。
但是這一次不同。
四阿哥畢竟是才從漠北出征回來。
府里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四阿哥出去了半年,回來放著她這個嫡福晉不理,第一個找的女人就是寧氏。
這麼光明正大、毫不收斂的寵愛——不但是讓府里徹底看明白了寧格格如今在四阿哥心裡的分量,更是讓她這個嫡福晉難堪。
難堪極了。
福晉坐在桌邊,對著一桌豐盛的晚膳,徹底地失了胃口,華蔻在旁邊,還想低聲勸福晉幾句,讓她多少用幾口羹湯。
然而她一俯身,看見福晉微紅的眼圈,就知道什麼都不必說了。
華蔻默默地把奴才都趕了出去。
福晉坐在燈下,望著羊肉鍋子的油花就直發愣——她現在隱隱約約有些反應過來了:四阿哥只要不愉快了,或者在宮裡累心了,就會立即轉頭去寧氏那裡。
她清楚得很:四阿哥貴為皇子,註定是不可能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自從嫁給他,她烏拉那拉氏一直想走的,也只是一條叫做「賢惠」路線。
甚至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為,本以為只要足夠「賢惠」,就能在四阿哥的心裡得到一席之地。
然而她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倘若沒有被寵愛的前提,這所謂的「賢惠」,對男人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更何況,這所謂的「賢惠」,四阿哥已經在寧氏身上找到了。
至少,他有話說,願意說,想對著傾述的人,是寧氏。
而不是她這個嫡福晉。
……
寧櫻院子里,用過晚膳之後,四阿哥直接讓人送了熱水進來伺候洗浴。
然後洗浴完了,他跟方才換衣服一樣,不要奴才動手,要寧櫻替他換。
其實今天晚膳這一頓飯,四阿哥吃得優雅從容,慢條斯理,簡直像回到了寧櫻剛認識他時候那個清冷淡漠的少年。
所以寧櫻以為他洗浴完,還要像從前一樣,至少清清靜靜地看會兒書,或者提筆寫會兒奏疏什麼的。
她都已經做好了先做一個人型熱水袋,認真暖被窩的思想準備。
誰知道她剛剛侍候四阿哥將白色的裡衣穿好,四阿哥眯了眯眼,就緩緩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向懷裡一拉。
婢女們見狀,識趣地趕緊退了出去,屋內一下就安靜了起來。
四阿哥把寧櫻直接抱了起來,就這麼打橫抱著,緩緩地走到了床鋪之旁,彎腰將她放了下來。
寧櫻方才一頓洗浴,本來就有些累了,索性也就不起來了。
她就這麼躺著,眯著眼睛仰視著他,這姿勢對一個格格來說,幾乎是無禮——被寵溺的無禮。
四阿哥正好站在燭火之旁,高挑的身形在牆壁上被拖拽出長長的斜影。
搖曳的燭光把他臉上的神情照得半明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