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和親隊伍將要入京
山芙正當要出門時,府中小廝下馬立身,朝著永寧居內的戚昭穩穩行了一禮:「大小姐,驛官來信。」
戚昭覷了眼那人的臉色,忙坐起身,知道是她安排的事有消息了。
當即沉聲道:「山芙,回來,不跟了!」
山芙卻也不多問,起身將驛官的密信送入房內,旋即關門離開。
和親隊伍,要入京了!
京城各處都已得到消息,不乏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皓月國,乃礦物大國,上至軍備器械,下至百姓民生,皆需礦石維持。
此次和親,看似兩全其美,實則暗藏玄機無數。
饒是吳帝身側人,也開始暗中密謀,算計此次和親一事……
和親隊伍抵達京城的前一日,戚騰從練兵場歸府,與戚昭在書房碰面。
「昭兒,你這胳膊可好些了?」
在校場時,戚騰就聽說戚昭遭遇刺殺,好幾日才恢復。
思及那日在練兵場兩小隻所遇陷害,戚騰眸間殺氣愈凶。
「戚家樹大招風,看來,往後這日子是愈發不太平了。」
「這都是小事。」
戚昭淺笑安撫,旋即壓低聲音:「皓月國的和親使者團馬上要入京,屆時,怕是會有更多麻煩事。」
「昭兒的意思是?」
戚騰眸色微動,眺著窗外搖曳墜地的樹葉,若有所思。
「靜觀其變,按兵不動……」
一日後,使者團入京,和親隊伍終於到達,舉國歡慶。
京城街巷鑼鼓喧天,兩側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只見中央烏泱泱的行有兩列隊伍,聲勢極為浩大,。
他們抬著硃紅色的轎子,就連馬上也被繫上了紅絲帶,後方的車隊還拖著幾大箱子的硃紅色的寶箱,浩浩蕩蕩從城門口的方向而來,看上去格外喜慶。
大吳百姓少見外邦人,而今看了這皓月國的和親使者團,個個都出了家門伸長脖子往外探著。
外面熱鬧非凡,喜氣歡騰,太子府卻氣氛壓抑異常。
先前戚騰中毒一事,至今沒有答覆,柯氏和戚婉卻被關在嘉禾居久不得出。
太子府的馬車極快的出發,最後堪堪停在了戚府。
早得到信的戚騰在大堂內恭候吳兆,卻沒有像先前一樣,大動干戈召來府中所有人。
只有主院幾個零星的下人散散的跪在地上:「參見太子殿下。」
戚騰站在大堂,畢恭畢敬迎接吳兆。
來人掃了眼,沒見著戚昭和那三個小崽子,眸色深了深,眼底慍怒。
現如今,這戚家府上的人竟都如此膽大,知太子來也不恭候?
知戚昭那女人不是善茬,吳兆又被她捏著狩獵場的把柄,只得暫時將這口氣先咽下。
他斂了神色抬了抬手淺笑:「戚將軍無需多禮,起身吧。」
戚騰示意吳兆上了主位,又召小廝來給他看茶,還未等落座就聽吳兆道:「我此番過來,想必戚公心下也清楚。」
聽聞此話,戚騰眼裡極快閃過一道光,旋即微微頷首。
「臣自是明白,殿下此番過來是為了婉兒。」
戚婉依舊是吳兆名義上的未婚妻,饒是他現如今對這女人的感情已不再像從前那般純粹。
可作為未婚夫,吳兆自然也不能夠看著她白白在戚府遭苦。
落人話柄不說,傳出去,還以為他一個太子,連這點面子都沒有?
吳兆抬手瞥去茶沫,話說的委婉:「如今算算日子已經過去良久,婉兒此番也受到了應有的責罰,也應當是夠了。婉兒身子嬌弱,這般折騰下去,孤著實是擔心於她。」
吳兆搖著頭嘆息,那模樣倒彷彿極有情意。
吳兆終究是太子,君是君臣是臣,他都親自屈尊出面來請,戚騰自是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多謝殿下對我家婉兒的照顧。」
戚騰瞥了眼吳兆,旋即轉身朝旁邊的下人吩咐著:「去請二小姐出來。」
有了太子的保釋,戚婉重新獲得自由,但柯氏潦潦草草無人過問,依舊被關著禁閉,半步踏不出來。
她知戚騰是察覺了什麼,有意斷絕她和外界的聯繫。
眼下戚婉一人也出去也是好的,總比都幽禁在嘉禾居強。
「殿下!」
聽聞吳兆前來,戚婉忙不迭的趕過來。
一到門口就看到大堂內那道挺拔的身影,戚婉頓時紅了眼眶。
被關了這久,她早已體態消瘦,彷彿弱柳迎風,那腰更是一掐就斷,愈發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她擠壓了許久的怨恨與委屈在見到吳兆這一刻悉數釋放,那淚眼瑩瑩的模樣簡直是我見猶憐!
戚婉卻也不道苦,只赴到吳兆身前,見著就對他行禮。
吳兆不免有些心疼,忙不迭將她攙扶起來:「你身子單薄,遭此劫難,可需得好好養養,孤今日來看你,就是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總不好叫大婚之日,旁人只見太子妃是這般模樣!莫要在是虧待了自己。」
這話是對戚婉說的,更是對戚騰的警告。
再怎麼說,戚婉也是准太子妃,饒是犯了天大的過,也還有吳兆為她出面擔保。
不看僧面看佛面,這話無疑是告誡戚騰,不許再以任何理由軟禁戚婉……
戚府內『熱鬧』還未散,戚府外還正上演著另外一場鬧劇。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盤旋良久,最後竟被門口守衛無情轟開。
陸宛英氣的更是跺了幾次腳,才咬牙切齒的離開。
她總歸是陸家大小姐,從前這戚府還能進去,現在守衛一看是陸家人,竟是直接回絕?
陸宛英幾次三番連著門都沒踏進去,多次遞上請柬也是被無情回絕。
縱有千八萬種計謀要拆散賀遂和戚昭,事到如今卻連人的面都見不到,也是無計可施。
饒是她拿著陸家大小姐的名號去壓,守衛也只道是自家大小姐的指示,戚府近來處理內務,閑雜人等概不接見!
陸宛英無可奈何,悻悻回了府!
「憑什麼?!」
愈發氣惱,陸宛英一鞭子抽去直接將院里才開的月季全給打散,花瓣飄落一地,凄凄涼涼。
莫說是見面,連信箋都不曾得到回應!
陸宛英不由覺得蹊蹺:「是被戚昭給管的嚴了,所有的信都被那賤人給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