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閣下好囂張

  於戚昭而言,在前三比試中勝出,並非首要之事。

  她今兒來醉金枝的目的,一開始並不是為了閣樓里的綺羅姑娘。

  沒想到誤打誤撞,竟還讓她意外發現這麼勁爆的消息!

  「最後一場,三人同時上場試輸贏,誰能最後進入綺羅姑娘閨房,讓我們拭目以待!」

  老鴇抬手擊掌,場邊有小廝抬手拿著紅錘擊鼓,戚昭甩開賀遂的手,還向他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小心。」賀遂無奈,只得留下一句叮囑後退居比試場下。

  戚昭活動手腕腳腕,踏著場邊的木樁子飛身上場,絲毫沒有因為圓滾滾的身子影響她的動作。

  舉手投足間,處處都流露出練武者習武多年才會有的勁道與幹練。

  三人同時站在場上,她卻不再起勢,反而負手站在場邊,眉眼中帶著幾分難掩的輕蔑與傲氣。

  個頭不高,長相不俊,習武條件也不好,雖一路打到前三,也並未得到眾人信服。

  戚昭的目光果然輕易激起了對面兩人的怒氣值,男人們,至死要的都是一張臉。

  本來是三人的戰鬥,轉瞬就變成了1V2的局面。

  戚昭微微眯眸淺笑,非常滿意兩人的反應,正中她下懷!

  比試正式開始,局勢瞬息萬變。

  「這小子太囂張,兄弟,咱們兩人必須給她個教訓!至於誰能不能最後一睹綺羅姑娘芳顏,最後就看天命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藍衣男子悄聲道:「憑她這個資質,拳腳全無章法,既沒有力又沒有道,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陰謀詭計才打到前三!」

  「哼。想見綺羅姑娘的人多了去了,在這比試場上耍陰招的人也不在少數,他既然遇到了你我二人當對手,且就讓她知道知道,醉金枝,不是他這種沒有真才實學的宵小之輩能來的地方!」

  「接招吧——」另一黑衣男子沉聲低吼。

  光是聽他的氣息,就覺底氣十足。

  戚昭是練武之人,當然能聽得出來誰沒有沒真本事。

  面前這一藍一黑兩男子,有點東西在。

  方一開始,兩人並未表現的太明顯,與戚昭的打鬥也確是三人的鬥爭。

  場下觀戰者,除了擔心戚昭再次受傷的賀遂之後,分為兩派。

  一派純屬看個熱鬧,想知道誰會第一個被打下場。

  另一派,則是抱著陰狠的心思,賭戚昭這種毫無章法的功夫,絕對會被打的落花流水,還這麼自不量力,不在比試之前就棄權!

  一刻鐘過後,三人將將打成平手,戚昭的心思卻不在二人身上,餘光瞥著站在場下的賀遂。

  心裡難免有些著急,這兩人太能裝了,趕緊聯手打她呀!

  許是心下的默念起了作用,戚昭期待中以1敵2的局面終於形成。

  彼時,醉金枝外,還有另外一波勢力在暗中觀戰。

  「爺,場上那個人,您絕不覺得有些眼熟?」

  躬身站在吳兆身側的侍衛一直細細打量著戚昭,忽而想起了什麼似的,俯身在吳兆耳側低語。

  本在暗處的吳兆霎時坐起身,眸中頓顯精光。

  他此行前來,也是為了綺羅。

  甭管最後勝出的是誰,當朝太子吳兆一亮身份,最終進入閣樓粉帳的,只會是他吳兆。

  吳兆心戀戚婉,自不是為了尋歡作樂而來。

  線人得到一些特別的消息,關於醉金枝,關於那位傳說中美艷動人名動京城的花魁綺羅。

  吳兆本想著等比試結束再差人去知會那老鴇,不想冤家路窄,讓他在這逮到戚昭啊!

  「這麼一說……身形倒還真有幾分相仿!」

  吳兆手中把玩著一串價值連城的菩提子,撥弄珠子的手忽而頓下,只專註看著在場上打鬥的戚昭。

  她怎麼會來醉金枝?

  一個女人,打贏了比試要見綺羅姑娘……

  難道!

  神色微凜,吳兆摩挲著菩提子的手瞬間收緊!

  戚家也知道了那件事?

  「去,看看除了她,還有什麼人!」

  吳兆當即拂手下令,侍衛領命后,閃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一會兒,侍衛回到吳兆身側:「爺,還有個男人,經屬下觀察,並非戚家贅婿。」

  「哦?」吳兆起了興緻,順著侍衛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眼便望到站在場邊易容后的賀遂。

  心下對戚昭的厭惡更深:「沒想到這戚家大小姐其貌不揚,還是個水性楊花不檢點的破鞋!」

  這種女人,就是給他的婉兒提鞋都不配!

  又怎堪深居戚家大小姐之位,其生母更是被追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爺,您看……?」

  吳兆抬手,示意侍衛靠近些:「將那男人的模樣畫下來,去……」

  「是,屬下這就去辦!」

  場下,戚昭一直在找尋合適的時機。

  三人的打鬥確實精彩,不少人都看的越發起勁,不知這哪裡竄出來的野路子選手,還真能與那二人纏鬥至今!

  拳,腿,百招過後,黑藍兩男都並未近戚昭身分毫。

  二人對視了一眼,眸中已然帶了殺氣。

  見不到綺羅姑娘不要緊,這若是傳出去,京城鼎鼎大名的陳柳兩公子,竟輸給一個連基本拳腳法都不會的野路子,還不叫人貽笑大方!

  醉金枝的比試並不局限於身法或者武器,二人見不敵,竟從場邊的武器架上各抽出一把長劍。

  戚昭見狀,不選佔優勢的長戟,反而去選了短刀,霎時引起一片驚呼。

  賀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前在戚家時,他觀察過戚昭習武操練,招招式式的確都是戚家兵法。

  為何今日在比試場上,另闢蹊徑,用了另外一套拳法?

  看上去壓根不像有過系統聯繫,反倒像雜亂無章的花拳繡腿。

  看似無招,實則亂中有序。

  若非箇中高手,斷然不會有這種能力。

  她在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不想讓外人看出她會戚家拳法。

  賀遂也愈發篤定,眼前這女人,絕對不是從前那個乖戾蠢笨的戚昭!

  只是……她這奇怪的招數,反倒引起了賀遂的好奇。

  她是從何處學來的?

  「斷刀敵長劍,閣下好囂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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