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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出鬼了我操3合1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這種國際標準的抓姦場合,君月月始終覺得她不會經歷到,畢竟太狗血也太巧合了,但是此時此刻,君月月特別想要罵人,都怪方安宴!

  半夜三更的非得聊聊聊,聊個鎚子!

  君月月慌忙把睡袍的帶子繫上,快步走到方安虞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身上沒有手機,眼前一黑,迅速跑到屋子裡去拿手機了。

  徒留方安宴和方安虞在走廊裡面隔著一段距離對視,方安宴張了張嘴,試圖解釋,但是想到他哥哥聽不到,他只好閉上了嘴,暴躁地伸手揪了一把自己的頭髮,走上前伸手去拉方安虞手臂。

  但是他手落了空,方安虞躲開了。

  躲開了。

  方安宴被點穴一眼低頭看著自己被躲開的手,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像是誰在他的心臟上抓了一把,心口那一塊突然間空落落的。

  從小到大,方安虞永遠站在方安宴的身後,無論什麼時候他回頭,什麼時候他伸手,哥哥永遠觸手可及。

  但是此時此刻,方安虞卻不讓他碰了,方安宴內心的震驚難以形容,抬眼和方安虞對視,看進方安虞雙眼,看到了從小到大方安宴從來沒有在方安虞眼中看到過的佔有慾。

  曾經無論是玩具是吃喝,是任何東西,方安虞都從來不會表露出佔有慾,時間久了方安宴甚至覺得他哥哥似乎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像這樣帶著攻擊性的對視,讓方安宴感覺到陌生,也讓他無措。

  他哥哥竟然也會這樣看人嗎?他也會有不能夠被別人觸碰的東西,也會有逆鱗嗎?

  方安宴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是隨即他又反應過來,他並沒有搶他哥哥的東西!他是為了哥哥好呀……

  這時候,君月月也從屋子裡拿了手機出來,一邊走,還已經打好了字,直接遞到方安虞的眼前——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和方安宴什麼都沒有,他就說要找我說話,問的也是你,他就在問我對你有什麼企圖,他怕我利用你,沒別的真的!

  這樣解釋算很清楚了,但是君月月還是覺得不夠,又在末尾加了一句——我就是出來喝水,屋裡的飲水機壞了!

  方安虞低頭看了一會兒,並沒有接過手機打字,而是抬頭看了君月月一眼之後,直接拉著她轉身回屋了,把方安宴一個人扔在了走廊上。

  方安宴想哭,他哥哥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君月月和方安虞進屋之後,被方安虞拉著手腕,快速地走到客廳的桌邊那個飲水機的旁邊,伸手用另一隻手指了指飲水機,君月月低頭看了一眼頓時眼前又一黑,他媽的,這個狗逼東西什麼時候又好了?

  她剛才迷迷糊糊地過來,它真的是壞掉了不出水,君月月才會開門出去,準備去外面找飲料喝……

  她趕緊拿過手機,迅速打字——哥,你信我呀它剛才確實是壞的所以我才會去外面找飲料,至於你弟弟是出去幹啥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是他拉著我,要跟我說話,不信你問他呀!

  這時候不甩鍋更待何時,君月月感覺到手臂上抓著她的力度越來越重,頭皮一陣發麻,方安虞還是沒有打字,也沒有表明到底有沒有相信君月月說的話,只是拉著君月月,把門再度打開,果然方安宴還站在門口。

  方安虞拿過手機詢問方安宴為什麼半夜三更不睡覺,方安宴當然實話實說,他說自己晚上喝水喝多了,這才起夜了好幾次,但是他那屋子的抽水馬桶堵了,不下水,懶得半夜三更弄,所以才到客廳裡面去找衛生間……

  接著就魔幻了……

  三個人一起去方安宴的屋子裡,一起進了他卧室的衛生間,方安虞伸手按下抽水馬桶之前,君月月,還和方安宴說,「我告訴你事情大條了,我下樓找飲料之前飲水機明明壞了,剛才安虞拉著我去看的時候,狗逼東西又好了……」

  君月月的話音還沒能落下,馬桶沖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不光好使,而且抽力還特別大呢……

  方安虞沒有轉過頭,就那麼盯著抽水馬桶看好像上面長了一朵花,君月月和方安宴卻是同時看向彼此,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種名為驚恐的情緒。

  「出鬼了我操!」方安宴直接爆了粗口,君月月伸手在自己額頭上使勁地捏了兩把,感覺別提多糟心了。

  方安宴還不肯相信,上去又按了一下,再一次發出沖水的聲音,在這寂靜而狹小的空間里,聽起來沒有一丁點兒要壞的意思,那抽力大得君月月想把方安宴的腦袋摁在裡面沖走。

  方安虞半晌都沒回頭,也沒什麼反應,君月月和方安宴在他身後相互罵傻逼擼胳膊挽袖子已經要打起來了。

  「你他媽的腎是有多麼不行?喝點水一晚上就跑好幾趟廁所?!自己屋子裡馬桶都盛不住你,還跑樓下廁所?」君月月冷笑,「這樣可不行啊,腎有病得治啊!」

  哪個男人能抗住被說腎不行?他晚上喝了兩壺茶水,尿幾潑尿怎麼了?!

  「呵」方安宴冷笑,「我自己腎好不好這輩子都跟你沒關係,你就不必操那個心了,倒是你,半夜三更的屋子裡水不夠喝,還跑樓下喝水,你是有多飢.渴難耐啊!」

  君月月在末世金剛芭比當了那麼多年了,要是真的脾氣好,那才是稀奇,她聽了這話,沒再回嘴,而是轉身出了衛生間,直接在四處尋摸了一圈,順手打開了方安宴放高爾夫球杆的展示櫃,把球杆拿出來之後,在空中甩了甩,十分趁手,回手就朝著跟出來的方安宴腦袋上抽去。

  這一下的力度可沒收著,要是打中,哪怕不把他腦漿抽出來,也能抽他個腦袋開瓢,方安宴還叉著腰要和君月月對罵,沒想到這飈娘們直接上來就要掄死他,反應也算是快,蹲下躲過了君月月抽的第一下,卻沒躲過君月月的連環招撩陰腳。

  蹲在地上瞬間別說是躲,連話都說不出了,君月月扭了扭脖子,咔咔直響,心裡暴虐的情緒收不住,她像個輕易不出竅的刀,出竅了不見血回不去。

  她站在方安宴的側面,甩了兩下球杆照著他的腦袋比劃了下,拿捏著她這具身體的力度不至於一下子把他打死,但是保證他以後不敢再輕易地招惹她,否則像今天這樣的誤會,很可能會成為她和方安虞之間解不開的結。

  方安宴眼看著君月月比劃他,但是佝僂跪在地上,想動根本動不了,臉色泛白嘴唇都哆嗦了,君月月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那是對於他來說從沒有過的,和死亡肩並肩的感覺。

  上一次兩個人在涼亭聊天那次,君月月只是說話就讓他瘮得慌好幾天,今天方安宴算是徹底知道,她說的話沒有開玩笑,這女的就是個瘋子!

  眼見著君月月球杆都甩起來,對著他的腦殼,方安宴十分後悔,他沒事兒把這玩意拿家裡幹什麼……

  方安宴甚至能聽到棍子抽過來的風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千鈞一髮,突然間「咔嚓」一聲通天徹地的驚雷,君月月嚇得一哆嗦,手上的力度一緩,接著球杆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衛生間出來的方安虞接住了。

  方安宴原本被嚇得緊緊閉著眼,但是聽到了雷聲之後,也哆嗦了一下,預料中的疼痛也沒到來,一睜眼看到他哥哥接住了球杆,正和君月月對視。

  君月月片刻遲疑沒有,連忙像個做壞事被發現的小孩子,扔了球杆手足無措地看著方安虞,幾乎瞬間就從狂暴狀態下回到正常水平。

  跑到方安虞的身邊把球杆拿出來,扔地上,給他連揉帶吹手心,嘟嘟囔囔「哎呦,疼了吧……呼呼……」

  方安宴這一刻,是真的相信這個女人移情別戀喜歡他哥了,這個女人捧著他哥哥手的那個狗腿的樣子,和從前圍著他身邊叫安宴哥哥的時候一模一樣。

  「咔嚓咔嚓咔嚓——」天上驚雷不斷,閃電劃過夜空,短暫地把天地間照得亮如白晝。

  最後方安虞拉著君月月走了,方安宴自己在屋子裡緩了好一陣子,才爬到床上,悲傷地蜷縮起來,決定以後他哥哥和這女人之間事情,他都不管了。

  君月月是真的感覺到方安虞生氣了,具體體現在他拒絕交流,抓著她手腕用力到君月月感覺自己骨裂了。

  但是她解釋也解釋過了,那種情況確實很操蛋,簡直像是老天在耍她和方安宴,方安虞要是還像以前一樣輕易就信了兩個人的解釋不去求證,君月月才會難過。

  因為她給方安虞灌輸了很久的「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獨佔她」的思想,照現在看來,他沒有要求三個人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真的是效果頗豐!

  君月月手腕疼是疼,被方安虞拉著站在床邊好久了,外面電閃雷鳴大雨無聲無息又下瘋了,但是她心裡美滋滋的。

  這心情就像是媽媽第一次教會小孩子吃飯,成就感爆棚,當然了這麼比喻也不準確,但不可否認,她喜歡這樣被方安虞「霸佔著」。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本來就睡不安穩,君月月索性也不怎麼困,忽略手腕上有些疼的感覺,見方安虞站著不動,悄悄地湊近他,把腦袋靠在他的胳膊上,看著外面一個個把天空撕裂的閃電和驚雷,心中卻是一片寧靜。

  上一世,末世之前的異象,也和現在出現得一樣頻繁,但是那時候在極端天氣下的恐慌卻是此刻的安心無可比擬的。

  外面因為降雨氣溫下降,落地窗上出現了水霧,君月月沒有試圖掙開方安虞的手,甚至伸出了另一隻手,在玻璃上畫起了畫。

  兩個站在一起的手拉手的小人,站在窗戶上微笑,就像此刻她臉上的笑一樣大。

  她不著急,很耐心地等著方安虞想通,或者等他過了這個勁兒再和他好好地溝通解釋。

  君月月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正常,早就做好了真的在一起會出現的各種各樣的問題,所以她可能會對方安宴兩句話找不到頭就想敲開他腦殼,卻不會因為方安虞半夜三更地拉著她站得雙腿發酸而有一點點的不高興。

  他糾結得越久越好,那說明他越是在乎自己,君月月是因為手腕不過血手指泛青白了,也麻了,都沒掙一下。

  不知道這樣站了多久,君月月畫了第三波小人了,外面的大雨都漸漸小了,方安虞才終於鬆開君月月拉著她坐到床邊上,給她揉捏被自己抓得冰涼的手。

  君月月看著他低垂的眉眼,緊抿的嘴唇,湊近了在他的唇上親了下。

  方安虞抬眼看向君月月,雙眼還是那麼的清澈溫柔,君月月又在他滾動的喉結上親了下,方安虞的睫毛閃了閃,摟住了君月月的後腦,低頭封住她的唇。

  接下來的一切都那麼猝不及防卻又似乎自然而然,君月月一隻手揪著被子,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床頭和牆壁的縫隙,那個總是溫柔得讓人心酸的人,第一次爆發出讓人難以承受的熱情和佔有慾,君月月心理上很快樂,身體上有點遭不住……

  天亮,雷雨停。

  君月月汗順著軟軟垂在床邊的手臂滑下來,捲髮濕貼在她的側臉脖子和後背,像是勾纏在身上的藤蔓一樣,她這會是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埋在被子里一動不動。

  不知道是哪裡的水聲嘩啦啦,君月月有點分不清到底是外面還在下雨,還是方安虞在浴室洗澡,她懶得抬頭看一眼,身上和不可描述處黏膩得難受,但是她勾勾手指尖,心想著去他媽的吧,她得休息,就這麼昏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是中午,她身上還算清爽,連頭髮都散發著香氣,應該是洗過了,被子也都換了,她得睡得多死?

  手腕上淤青了一圈,不過已經抹了葯,手心上的黏合劑也被換過,痒痒的難受。

  她聽到客廳裡面有聲音,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攏了下頭髮就下地,然後膝蓋一軟,「砰」的一聲,趴地上了……

  「啊……」一開口,她嗓子也有點啞,君月月回憶了一下昨晚,腿更軟了爬不起來。

  方安虞光著腳進來,一丁點聲音都沒有,君月月抬頭看他,他伸手兜住君月月,把她抱起來,又放回床上,轉身出了屋子,又拿了藥箱過來,給她按揉昨天磕的那處膝蓋,還有手腕上的傷。

  君月月躺在床上,眨巴著眼看著方安虞,難以想象他這樣整個人就像個棉花糖的人,在床上那麼瘋。

  滿打滿算,兩個人才搞三回,第一次腦子昏沉記不太清,但是她也記得方安虞很被動,就算後來有主動也很笨拙。

  第二次溫柔得讓人像是踩在雲朵上跳舞。

  第三次,哎呦呦,君月月覺得自己像一塊粘板上的肉,被人翻來覆去想怎麼切怎麼切,想剁塊兒就剁塊兒,想切片兒就切片兒……

  真是泥人兒也有三分脾氣,個小傻子惹急了還怪嚇人的,君月月人忍不住笑起來,方安虞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躲閃她的視線,君月月笑著笑著,他就從耳根開始,紅得整個人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給君月月揉手腕的手指都熱得快燙人了。

  君月月看著他紅成這樣,不由得挑眉,「呦」了一聲,轉身找了找沒看到手機,結果一回頭,看到方安虞掏出了手機,還打了字給她看——對不起。

  君月月接過,看了之後笑意更深。

  ——你跟我對不起什麼?不生氣啊?

  ——我昨晚讓你疼了,對不起。

  君月月笑起來,其實還真沒疼,方安虞這種從骨子裡就透出溫柔的人,即便是惱著,也不忘了照顧她的感受,她除了累,哪也沒傷著。

  不過這小傻子都這麼說了,她肯定要裝一裝,逗逗他。

  ——可不是,我以為你要弄死我呢,嚇死了。

  方安虞趕緊接過來,打字——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君月月直接笑出聲,伸手摟住了方安虞的腦袋,用手指抓了抓他捲髮,把他臉上的慌亂給手動搓變形,親了親,這才打字——沒有,沒疼,我是你女人,你想怎麼樣你說了算,怕什麼。

  方安虞看了之後,嘴角也不住提了提,這會午後陽光順著卧室的玻璃灑進來,曬得人發燙,君月月又打字問他——還生氣嗎?我昨晚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也不會騙你,我真的是因為那個飲水機不好使了,才下去喝飲料的。

  方安虞將頭抵在君月月的頭上,和她鼻子挨著鼻子,看著之後點了點頭打字——確實是壞了早上我喝水沒接出來。

  君月月:……我操它媽!

  她頓時就意難平起來,她咬著牙讓人翻來覆去地撒一晚上瘋,結果那個逼玩意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她去看的時候好了,沒人看它又壞了!

  她像個被用壞的小抹布一樣癱在床上,眼神空洞,心裡都是上躥下跳的草泥馬,方安虞摟著她起來,她又癱軟下去,還以為她生氣了,半跪在床邊打字——我真的錯了,不應該不相信你說的話,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

  君月月能生氣嗎?不能,因為是她教的方安虞,不要誰說什麼話都信,不要動不動就三個人分愛,動不動給誰當小情人,愛是不能分享的。

  昨晚上那種情況,擱誰誰能信啊!

  她能說方安虞有錯嗎?那就是在打她自己的臉!

  君月月笑得比哭還難看,但是還是打字——不怪你,沒生氣,我是在氣那個時好時壞的飲水機!

  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簡直飛來橫禍,倒是沒有讓兩個人之間出現什麼嫌隙,但是君月月被方安虞昨晚上收拾得大半天沒爬起來。

  一直到晚上才恢復了一些體力,君月月下樓去吃飯,和晚上下班回家的方安宴在客廳狹路相逢。

  君月月立刻把捂著老腰的手放下了,面色冷淡地看著方安宴,方安宴也立刻直起了腰,把有些夾著著腿掰開了,脊背筆直走起路來氣勢洶洶,就是有些掰得大發,叉著腿走得像個唐老鴨。

  方安虞這時候在廚房煎蛋,君月月和方安宴彼此嫌棄地看了一眼之後,默默地在錯身的時候繞開彼此八丈遠,各自貼牆邊過去的,好像對方的身上有什麼致命病菌。

  方安宴上樓后,君月月又扶住了老腰,方安虞也正好端著煎蛋從廚房走出來在,順手摟著君月月的腰坐在桌邊。

  晚飯方安宴沒有下來吃,君月月回到房間之後,方安虞端著吃的給方安宴送去的。

  說了什麼,君月月並沒有問,反正哥倆也好了,三個人再碰見,氣氛也算和諧了。

  第二天,君月月清早起來神清氣爽,從床上爬起來沒有看到方安虞,走到客廳就看到他正穿著一個小圍裙,手裡面拿著一個噴花的小噴壺,在撲哧撲哧地噴著水。

  他身邊不遠處就放著魚缸,裡面的兩隻魚正在吃著魚食,水很清,很顯然方安虞也已經給他們換過了水。

  方安虞無論做什麼都非常地仔細,每一片花葉都均勻地沾濕,君月月看著看著就臉紅起來,好像她變成了方安虞手上的花葉,每一個角落和葉脈,都被仔細地滋潤……

  唉不行了這兩天有點縱慾過度。

  君月月從前沒有過男人,不知道這種事情的頻率多久一次是最好的,但是她感覺自己這兩天有點被方安虞掏空了,主要的癥狀就是她的腰,她的老腰總是處於酸疼的狀態……

  但相反的是方安虞從來不太鍛煉的身體,好像總是有使不完的勁,這不科學!

  外面的積水已經下沉得差不多,君月月本來是想要迎著朝陽出去跑一跑步,鍛煉一下身體,但是在卧室裡面換衣服的時候一彎腰就不知道哪兒扭了,反正是不敢動了……

  方安虞正巧從外面進來,看著維持著詭異的姿勢扶著櫃門的君月月,連忙走過來把她扶起,扶著她躺在床上。

  他微微低下頭,仔細地給君月月卷上去的衣服拉下來,用那種充滿了關切的眼光看著君月月,手機打字詢問——你怎麼了?是哪裡扭到了嗎?

  他細碎的捲髮散落下來,伸手仔細地在君月月的腰上檢查,君月月其實躺上來緩了一下,短暫的抽筋感覺已經沒了,伸手按住了方安虞的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方安虞還是把她給溫柔地翻了過去,把手掌搓熱了在她的腰上輕輕按揉。

  君月月趴在被子上側著臉,自言自語地嘟囔,「揉有什麼用啊……晚上還不是要酸么,有能耐我喊受不了的時候你倒是停下呀……」

  她總不能做那事的時候還拿著手機,然後在關鍵的時候打字給方安虞看吧?

  不說那樣多麼破壞氣氛,再者真的做那事的時候,君月月也根本打不了字啊……

  方安虞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揉捏著也挺舒服,君月月嘴裡嘟嘟囔囔的,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想要出去跑步鍛煉的念頭沒了,還是等她緩一緩體力吧,要不然外面剛剛下過雨不久,萬一一個不小心趴在泥坑裡可咋辦。

  方安虞又給她翻了一個側面,君月月嘆了口氣,把腦袋埋進被子裡頭,痛並快樂著,有一種自己在和方安虞這個小妖精成天混在一起,就要被吸食光精氣,命不久矣的錯覺。

  下午的時候君月月正躺在沙發上,欣賞著方安虞又在鼓搗他的幾盆花,君愉給她打電話過來,君月月接起來,就聽君愉說道,「姐,你再回休德鎮一趟吧,爺爺打不通你的電話真的發火了。」

  君月月側躺下來,逆著如火夕陽,看著離她不遠處的安虞小天使,有些漫不經心道,「我回去跟他說什麼那老頭子太執拗了,我是不會繼承君家的,你就跟他說,說我說的要跟你換換,我不用50%的股份,給點就行。」

  君愉繼續勸君月月,「姐,爺爺的性格你也知道,他決定了事情是不會變的,況且……我已經決定出國去動手術,沒有個一年半載是無法恢復的,所以姐,你就別推辭了。」

  「動什麼手術?」君月月聽了之後連忙坐起來,「你怎麼了?」

  書裡面沒寫女主角要動什麼手術還去國外……

  「我已經仔細地檢查過也諮詢過醫師了,雖然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年紀,」君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我還有百分之20的機會能站起來,姐,醫生說如果我接受手術的話,雖然會失去一部□□體,但是說不定用假肢能夠站起來。」

  「我想試一試,萬一行呢?」君愉提及這些話,透過電話君月月都能感覺到她的堅定,可是原著中女主角從頭到尾都是坐輪椅的呀!

  她的腿作者就沒有提過還有恢復的可能,而且這本書寫的就是殘疾少女逆襲記,現在不光男女主角的商業聯姻感情發展的契機已經搞沒了。

  君愉要是能站起來了,就算男女主以後結婚了,那些重要的因為女主殘疾所以必須要男主抱來抱去發展感情的機會不都沒了嗎?

  君月月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地上轉了半圈,但是聽著那邊君愉聲音愉悅,君月月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

  難道勸人家不要去動手術?就因為後面可能會出現的狗屁愛情?

  君月月可說不出這樣的話,她沉默了片刻,索性不去管那些狗屁的劇情,直接撿最重要的問,「風險呢,手術的風險到什麼程度,如果你不成功的話,會變成什麼樣?」

  君愉沉默了片刻才說,「那邊的專家給出的風險是有可能接受手術也沒有任何的改變,也有可能……會演變得更加嚴重,沒有知覺的地方會更多。」

  「不過姐你放心吧,這手術基本是沒有生命危險的,而且爺爺已經雇傭了專業的團隊跟我一塊出國,不用擔心我,」君愉聲音又恢復歡快,「所以姐姐你趕緊去見爺爺一面,君家需要你。」

  這麼大一個擔子壓過來,君月月差點無法呼吸,但是君愉動手術這麼大的事,她又不好再說什麼,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君愉和她一樣,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他們現在都在這本小說裡面,君月月沒有辦法把她當成一個npc來看待,就像她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喜歡方安虞。

  所以君月月最後勉為其難地說道,「好吧……我回去見老頭子,但我是不會答應繼承君家,我看老頭子身體挺硬朗的,再堅持個三五年什麼問題都沒有,等你動完手術回來再說吧。」

  「姐……」君愉還想再勸,但是君月月突然道,「我先不說了,魚食沒有了,我要和方安虞出去一趟,你手術既然老頭子給你雇傭了專業的團隊,那你就安心地去試一試,祝你順利。」

  電話掛斷,君愉側頭看一眼被氣得面容扭曲的君老爺子,君老爺子冷笑一聲,「哼,連爺爺都不叫了,就為了一個傻子?!那傻子有什麼可稀奇的!前段時間還喜歡方安宴喜歡得要死要活,就轉在方家那兩兄弟的圈子裡出不來了,我看她是昏了頭了!她自己不能清醒,我幫她清醒清醒!」

  「爺爺,你別……」君愉話說一半,就被君老爺子打斷了。

  「這件事你別管!安心去動手術就是了,」

  君老爺子說,「不是為了一個傻子不想繼承君家嗎,那塊地我就是給她看看,愉兒,你動手術真的能順利站起來,這一次,你們憑本事拿君家,輸的,一毛錢都沒有!」

  君愉抓著輪椅的手抖了一下,抬眼看向君老爺子,想說什麼,但是被君老爺子抬手給阻止了,「不用再說了,我這一次肯定給那個混賬東西長長記性!」

  說著,君老爺子快步走到了書房,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接聽之後他直接命令到,「大小姐既然不肯回來那就把她請回來!」

  君月月看著面前拿著空袋子的方安虞,手機上飛快打了幾個字——別擔心,這種魚食市場上就有,這個時間市場肯定沒關門,咱們兩個一塊去買。

  方安虞點了點頭,兩個人快速去換衣服,沒多久就拿著那個魚食的袋子出門去買魚食。

  路上的積水很深,路上的車也挺少的,城市裡有些下水道淤堵的地方正有人在疏通,但是路面還是積了很淺的一層水,這幾天雨水下太大了,有一些年久失修的廣告牌和燈箱什麼的都被拍了下來,所幸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

  君月月看著路上的積水,回想起在末世之前,他們那個世界一開始也是並沒有引起什麼重視,雖然雨大了一點,但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也只是像這樣派一些人疏通下水,來清理路面上的積水。

  但是雨一次比一次大,即使越來越深,下水道已經堵滿了開始向上反,整個城市都泡在一片污水當中,一樓的商戶和平房甚至都已經沒有地方下腳,接著就是各種寵物莫名其妙地發病而死……

  君月月眼睛盯著車窗外,這些天她和方安虞在一塊兒,日子過得太舒服了,根本把她一直想要弄清楚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給忘到了腦後,但是極端天氣並沒有因為她沉溺於戀愛就停止,一切還是朝著一個不可預知的方向在發展。

  君月月想到末世那樣人吃人的世界,記憶都像是隔了一層膜一樣,像過了很久很久,但其實她才從末世回來沒有多久,她不應該只顧著戀愛。

  應該抓緊時間再回到那一天那個熟悉的地方,去仔細地看一看,應該去找一找那個雷澤,問一些在末世隊長他曾經說過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經歷,這樣她就差不多能夠確定,這世界,到底和末世有什麼關聯,到底是不是她並沒有穿越,只是重生在了末世之前……

  君月月總共也沒有和方安虞在一起私混幾天,現在就開始有了一種負罪感,其實或許還有一個絕對能夠確定的辦法,也是她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去面對的。

  那就是去找一找這個世界,有沒有另一個君月月……

  「么。」君月月回想起末世整個人體溫都下降,手指尖開始發涼,但是臉上突兀間落下來一個吻,把她的思路又給打斷了。

  還是帶聲的呢,君月月伸手摸了摸,側頭看著方安虞忍不住笑起來,這應該是他能發出的唯一一種聲音。

  「么么。」方安虞又在君月月的顴骨,還有她的手背上各親了一下,都是帶響的。

  前面開車的還是那天帶兩人出去買魚的老司機,聽到聲音朝後看了一眼,接著眼睛都沒處放了,一把年紀的,被這樣塞狗糧,唉喲一聲,笑了。

  他還真沒見過大少爺跟誰這麼親近,大少爺從前根本不出門,好像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笑。

  君月月捂著臉,伸手推了一下方安虞,但是心裏面的甜蜜一股接著一股地湧上來,方安虞雖然說不出也聽不到,但是他非常地敏感,只要自己的情緒稍微有變化,他就能夠感覺出來。

  這樣在意她的人,君月月兩輩子只遇到這麼一個,實在是難以抑制地沉迷。

  到了花鳥魚市,司機在市場的對面找地方停了車,君月月和方安虞手拉著手下車,走到了路邊等紅綠燈,同時朝著馬路對面的花鳥魚市場張望。

  那裡面挺熱鬧的,有鳥叫的聲音在這都能聽到,君月月想著一會兒如果碰到方安虞喜歡的小鳥,她就給他買一隻,反正他無論對什麼都非常地精細,絕對不用擔心他照顧不好。

  人行標誌的綠燈亮起,車全部都停住,給行人讓路,君月月正要拉著方安虞,正要過馬路,突然間一個車從車流中衝出來,根本不顧紅燈,朝著君月月和方安虞衝過來。

  君月月反應也算快,瞬間拉著方安虞朝後退,但是那車就是奔著兩個人來的,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路旁,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君月月已經被車上跳下來的好幾個人拉扯著,塞到了車裡。

  方安虞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手,又看了一眼已經關上了車門,生平從來沒有反應得這麼快過,猛的上前兩步抓住了車門!

  但是車已經開了,他被車子慣力拉扯得猛的向側前方——

  作者有話要說:    君月月:垃圾飲水器坑我!

  方安宴:垃圾馬桶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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