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想起來了

  「怎麼把這個女人帶來了,不是讓你把小孩帶來的嗎?」

  「這女人一直守在這小孩身邊,我實在找不到機會下手了,今天好容易沒在她身邊發現保鏢。」

  「你知道她是誰嗎你就敢把她綁來,你想把傅西樓也引來嗎?」

  「那現在怎麼辦。」

  「把小孩抱走就行了。」

  ……

  外面傳來簡短的通話聲,斐明月緊張地聽著,聽到他們要把童童帶走的時候,立刻緊張地握緊手。

  她不能讓他們把童童帶走。

  很快綁架她們的人就進來了,是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劉堯見她醒了,走近挑起她的臉嘖嘖感嘆:「果真是個美人啊,難怪能被大老闆看上。」

  這是什麼意思。

  他不打算放了自己嗎。

  斐明月後背發涼,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劉堯把被綁在一邊的童童抱走,離開時還色眯眯地看了斐明月一眼:「你等著,哥哥馬上回來。」

  斐明月這時候發現,童童睡的很沉,劉堯這麼粗魯地抱著她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她想起自己被帶來之前是被人下了迷藥的,難道他也給童童下了迷藥,童童還這麼小。

  斐明月立刻找自己的手機,但是沒找到。

  她打量著這根地方,是一個很破舊的房子,應該是一個破舊的倉庫,還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迹。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眼前這個地方給她一種可怕的熟悉感。

  這些被大火燒焦后的痕迹,好像一下給她的腦子裡塞滿了很多不清晰的回憶。

  眼前好像閃現過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痛苦焦躁地在這個房子里踱步。

  她痛疼的好像要炸開,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這是哪裡,她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裡。

  劉堯帶著他的兩個兄弟進來以後看到這一幕,兩個兄弟都被嚇到了:「哥,她這是怎麼了?」

  劉堯冷笑:「我給她下了點葯,現在發作了吧。」

  小兄弟嘖嘖嘆道:「還是哥會玩啊。」

  劉堯朝斐明月走過去,露出一個猥瑣的笑:「梁總還讓我把她放了,當我是傻子嗎,我都已經把她綁來,那傅西樓還能放過我?不如留點東西在手裡提防著他。」

  小兄弟讚歎地附和道:「還是大哥想的周到。」

  斐明月果然覺得身體開始不對勁起來,除了好像要爆炸的腦袋,她還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熱。

  劉堯開始對她下手,她保持最後一絲理智掙扎著,最後摸到一根被燒焦的木頭,直接就朝劉堯頭上砸去。

  但是她現在幾乎沒有力氣,這一棍下去不僅沒有把劉堯砸暈,還激怒了他。

  劉堯憤怒地揪著她的頭髮按著她的頭往牆上磕:「臭娘們居然敢打我,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女人。」

  劇烈的撞擊讓斐明月的腦袋徹底炸了,她眼前一黑,在一瞬間湧入了很多痛苦的畫面,崩潰地失去了意識……

  她就這樣暈了過去。

  劉堯和他的兩個小兄弟都嚇到了:「大,大哥,這女人不會被你撞死了吧。」

  正說著,外面破舊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傅西樓面色鐵寒地出現在門口。

  看到暈倒的斐明月的時候,雙眸更是紅的充血,按住劉堯就往死里打。

  是傅南瑜及時叫住了他:「哥,你快送明月去醫院。」

  傅西樓著急地跑過去把斐明月從地上抱起來,看到這個被火燒掉以後也顯得逼仄狹小的屋子以後,心中一陣抽痛。

  當初她就是在這樣的屋子裡待了八個月為自己生下傅謹的。

  他現在知道斐明月當初為什麼那麼恨他了。

  一個正常人被關在這裡八個月都會瘋,更別說一個孕婦了。

  傅南瑜見他發獃,立刻叫他:「哥,你怎麼了,送明月去醫院啊。」

  傅西樓抱著斐明月的手都在顫抖。

  到醫院以後,唐空青說只是輕微腦震蕩。

  但是斐明月一直沒醒。

  傅西樓守了她一天一夜,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傅東桑進來以後就看到他在發獃,嘆了口氣:「吃點東西吧,南瑜說你一晚上都沒離開。」

  傅西樓搖頭:「我吃不下,衛澤呢,查清楚那個劉堯為什麼綁架明月和童童了嗎?」

  傅東桑:「那劉堯是喬家工地上的一個工人,在他的銀行卡上發現了五十萬的轉賬,戶主不是喬溪冰,但是幕後主使肯定是她,她算是和蘇寒年撕破臉了。」

  傅西樓不算意外:「蘇寒年明天就帶容顏回來了,等容顏回來,喬溪冰暗地裡做的那些事也瞞不住。」

  傅東桑嘆氣:「我看她還是挺理智的一個人,想不到居然也做這樣的糊塗事。」

  傅西樓沒有多做評價,而是另外問道:「那為什麼會去安家那處廢棄的後院。」

  傅東桑:「這你就要等衛澤查完了。」

  傅西樓心裡大概猜到是誰了,只是還需要證據。

  傅東桑問道:「梁棟現在已經被調查了,梁家完了,梁藝你打算怎麼辦?現在外面都在傳你是負心漢,一邊和梁藝曖昧,一邊對她父親出手。」

  傅西樓冷漠道:「梁家倒了,她也沒什麼用了,隨便怎麼辦,我從未給過她婚姻的承諾。」

  要是被查出斐明月這次出事和梁藝也有關係,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傅東桑安慰幾句就走了,傅西樓接到衛澤的電話,也出去了。

  但是等他再回來的時候,病床上躺著的斐明月已經不見了。

  他急的立刻找人,把醫院折騰的人仰馬翻。

  直到在監控里看到是斐明月自己走出病房的時候,他才面色蒼白的沉默下來。

  衛澤奇怪地看著他問道:「傅總,怎麼了?」

  傅西樓看著畫面上那個連背影都透著冷漠的女人,聲音沙啞地開口:「她想起來了。」

  說完自嘲一笑:「她終究還是想起來了,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僥倖。」

  她想起來了,他們徹底完了。

  想起過往種種,傅西樓自己都沒有回頭的勇氣。

  更何況是承受了那麼多傷害的斐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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