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想做人了

  「別,別碰我。」

  斐明月無力地推開他的手,整個人渾渾噩噩地往另一邊倒。

  傅西樓強勢地把她按在自己懷裡:「不要任性,你發燒了。」

  雖然裹著自己的外套,但是她的貼身衣物都是濕了,很容易發燒。

  傅西樓心疼地看著她的發紅的臉頰,低聲對司機說道:「去山漸青。」

  斐明月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隱約聽到的就是傅西樓報了一個熟悉的地址,她以前好像聽過一樣。

  不過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她覺得自己現在非常熱,熱的很難受,衣服濕漉漉地貼在身上,讓她覺得很受束縛,她想緊緊貼著能讓她舒服的東西。

  她難受地扯著自己的衣服,開始一個勁兒地往傅西樓懷裡鑽,把傅西樓也撩撥的渾身發熱。

  這下他意識到不對勁了。

  不止是發燒,明月應該還中藥。

  綿軟無力的小手蛇一樣的貼上纏繞著自己,傅西樓呼吸急促,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他幫她的話,應該不算趁人之危吧。

  傅西樓抱著懷裡亂動的人走進別墅,低頭看著她海藻一般的凌亂的頭髮,還有那張巴掌大的潮紅的小臉,他想起以前的種種,身體緊繃,終於沒忍住,低頭吻住了她……

  「傅西樓,你從此就不欠我了,黃泉路上,我們不要再見。」

  盛大的婚禮上,甜蜜的擁吻過後,一把充滿恨意的匕首插進他的胸膛,而他滿懷喜悅要娶的女人,決絕地跳下洶湧的海面,那身白色的婚紗像是她的喪服,白雲一般地托著她墜入深海……

  在斐明月的手碰到他胸口上的傷疤時,過往的一幕幕不斷在他的腦海里閃現,錐心的疼痛讓他從此時的意亂情迷中驚醒。

  愛她敬她。

  他不能把她再逼上絕路了。

  傅西樓呼吸急促地翻身倒在她身邊的地毯上,摸到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給唐空青:「有時間嗎,明月出事了,來山漸青一趟。」

  他打電話的時候,小姑娘磨人地蹭著他貼著他,實在挑戰他的人格底線。

  他不想做人了。

  唐空青聽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了,立刻放肆地嘲笑他:「不是吧老傅,你是不是不行了?這你都能忍著來找我?」

  傅西樓把小姑娘的腦袋往一邊推去,按住她讓她不要亂動,咬牙對著唐空青警告道:「我給你半小時,你快點過來。」

  唐空青笑道:「你給我十小時我也去不了,這種葯,要麼你自己做解藥,要麼泡冷水澡,熬一熬就過去了。」

  他說的是實話,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要是醫生干預的話,又麻煩又費事,等他過去了,藥效估計也差不多了,那還是白跑一趟。

  沒必要,還不如成全他兄弟一次。

  兩人兒子都有了,多一次少一次的有什麼區別。

  唐空青大大咧咧地掛了電話。

  傅西樓都沒來得及說斐明月發燒的事情。

  冷水澡肯定是不能泡的。

  對不起,四年了,或許我自己也想放縱一次。

  他看著她那雙清澈懵懂的眼睛,心隨意動,修長地手指溫柔地穿插到她的發間,視若珍寶地吻住她……

  —

  斐明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好像被什麼重物碾過一般。

  察覺到異樣,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這是哪裡,昨晚是誰和她在一起的。

  一瞬間,她覺得天都塌下來了,立刻就要下床,可是兩腿一軟,直接就要跪倒在地上。

  還好,一隻溫厚有力的大手及時扶住了她。

  抬頭看清是傅西樓的時候,她觸電般的收回手,慌得不敢直視他:「昨晚,昨晚是你幫了我嗎?」

  傅西樓目光複雜地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聲音沙啞,鄭重地對她道歉:「對不起。」

  「沒,沒事,又不是你的錯,」斐明月緊張地覺得空氣都在發燙,「既然梁藝不是你的未婚妻,我們昨晚也不算犯錯,可以不用覺得抱歉,事情過去了就過去吧,反正昨晚怎麼樣我也不記得了。」

  她忍住眼眶中委屈的淚水,抬頭強顏歡笑地看著他笑道。

  她笑得越燦爛,傅西樓看著就越心疼。

  他伸手想擦去她的眼淚,但是她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立刻驚慌地避開了。

  傅西樓僵硬地收回手,喉嚨發緊:「我承認,昨晚我有趁人之危,所以我願意補償你。」

  他忍住心痛,幾乎是豁出一切地看著她說道:「明月,你做我女朋友吧,以後讓我照顧你。」

  昨晚不是趁人之危,現在才是。

  傅西樓自己都唾棄自己。

  可是哪怕如此,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洶湧的感情了,她需要人保護,他也需要她留在自己身邊。

  他的世界在北疆的時候就已經成了一片荒漠,而她是他唯一的水源。

  他迫切的需要著她,需要她的人,需要她的愛。

  斐明月被嚇到了,倉皇地後退好幾步,勉力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傅,傅總,你不用這樣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昨晚你也是為了幫我,我怎麼可能因為這個就讓你負責。」

  傅西樓握緊手,掩蓋住自己緊張的情緒,想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明月,我不是為了負責,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是因為我……」

  看著她顫抖害怕的樣子,傅西樓的把話咽下,再次收回手:「算了,先吃藥,等你舒服點以後我們再說。」

  現在讓她接受自己對她的感情太突然了,他不想嚇到她。

  斐明月卻看著他遞過來的水杯和葯,心裡有點不舒服:「這是避孕藥嗎?」

  盯著自己吃,是怕自己偷偷懷上他的孩子嗎?

  她知道,這種時候吃藥是很明智的選擇,但是這和被他盯著吃是兩回事。

  傅西樓先是一愣,隨後無奈笑道:「是退燒藥,你昨晚有點發燒。」

  是這樣。

  斐明月心裡的不舒服少了一點。

  不過避孕藥也是要吃的。

  傅西樓也不希望兩人在這種情況下再有一個孩子,也沒矯情,讓她先下樓吃飯,吃完飯以後再吃避孕藥。

  囑咐幾句以後他就推門出去了,給她空間讓她自己換衣服。

  但是斐明月不小心把傅西樓給她拿來的衣服給弄壞了,看到有衣帽間,猶豫一下,打算進去看看有沒有自己能穿的,然後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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