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想要的,必須得到
斐明月一夜無眠,第二天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警察的傳喚。
反而是衛綺過來了,衛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二哥要見你。」
斐明月收緊顫抖的雙手,冷道:「我不想見他,直接讓警察過來吧。」
如果來的是衛澤,肯定會苦口婆心地勸她去看傅西樓,說話會客氣很多,但是衛綺不懂客氣,她只知道完成任務。
所以就算斐明月拒絕了,她也直接冷漠地拉著她下樓,把她塞上車送去醫院,斐明月怎麼掙扎都很徒勞。
她把她送去病房就離開了,留下斐明月一個人面對臉色蒼白,但是一身戾氣的傅西樓。
他頭上包著紗布,看上去很慘的樣子。
只是她再也不會心疼他了。
半年前她擔心他,哪怕知道和那個劉總的交易可能違法,她還是去做了,可是結果呢?她得到的是他的背叛和指控,為了戒斷「紫藤」,失去尊嚴,丟了半條命。
現在看到他這副樣子,她只恨自己昨天沒有再用力點,直接砸死他。
傅西樓看出了她的想法,譏誚冷笑:「後悔沒砸死我?可惜了,斐明月,我註定要糾纏你一輩子。」
斐明月沒說話,只是緊張的收緊垂在兩側的手,面色蒼白的避開他的目光。
傅西樓:「你打算站一天也不和我說話嗎,不打算幫你那個女干夫求情?」
提到南宮澤,斐明月才震驚地用正眼看他:「你把他怎麼了?昨天是你先動手的,他也沒怎麼對你動手,就算有,也是正當防衛。」
「是啊,他是正當防衛,那你呢?」他看著她,目光空寂,「斐明月,你就這麼恨我嗎?」
斐明月:「我不該恨你嗎?傅西樓,你毀了我的自由與尊嚴,讓我一輩子都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我難道不該恨你嗎?」
傅西樓:「難道我沒有在彌補你?過去的那些事情,你非要揪住不放?」
「那是因為受到傷害的不是你,更不是你的好妹妹,」斐明月被他激的眼睛發紅,「傅西樓,你決定報復我和安軼的時候,你怎麼不大度點忘了過去的事情?」
傅西樓也被她激起了怒火,但是要發怒的時候,昨天被她砸到的傷口隱隱作痛,反倒讓他慢慢冷靜下來。
「過去的事我不想和你提,我們說說現在吧。」
他遞給她一張照片。
斐明月猶豫了一下才上前幾步去拿照片。
在看到照片上是南宮澤戴著手銬被警察帶走的畫面時,一種不好的預感將她籠罩。
傅西樓同樣看著照片,目光不屑地冷笑:「你這個女干夫替你頂罪了,怎麼樣,斐明月,感動嗎,要不要以身相許啊?」
「以身相許」四個字剛說完,他就狠厲地拽著她的頭髮將她拉下,然後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惡魔般地附在她耳邊低語:「放你離開的時候我怎麼和你說的?還記得嗎?」
「我讓你不要背著我找男人,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和你的女干夫。」
她越是掙扎,他的桎梏就越是窒息。
「這才幾天啊斐明月,這麼快你女並頭就能為你出生入死了,你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了,還是說,你和他目垂過了?」
他撕開她的衣服,在她露出的皮膚上留下暴虐的吻,像是野獸般恨不得將她撕碎。
「一個心臟病患者能滿足你嗎?他興奮的時候會不會直接死在你身上,到時候警察過去的時候你怎麼解釋?」
「什麼心臟病,傅西樓你什麼意思?」
被他按住不敢再掙扎的斐明月,在聽到他這句話以後綳不住了。
然而,她這副關心南宮澤的樣子,只會進一步的激怒傅西樓。
「你很關心他啊,捨不得他死?那我呢,斐明月,你昨天砸我的時候,你有擔心過我嗎?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掉一滴眼淚嗎?」
他暴虐地對待著她,讓她痛得覺得自己好像被他撕成兩半。
她不敢再說,沉默地流著淚,偏頭避開他撕咬的吻。
太痛了,這樣暴虐的情事讓她想起上次差點黃體破裂的痛苦,她不敢再經歷第二次。
她放棄反抗以後,傅西樓果然也慢慢平靜下來。
只是等一切結束以後,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小時,她筋疲力竭的躺在他懷裡,眼淚已經流幹了,身上那些可怕的痕迹,像是釘子一般將她釘死在他的世界。
感覺到他的戾氣消散不少,她才聲音沙啞地開口:「我不想坐牢,你不計較這次的事,我可以忘了以前你對我的傷害,和你重新開始。」
她不敢直接提南宮澤。
傅西樓卻知道她還是為了救南宮澤,但是重新開始的誘惑太大,他不想放棄。
橫豎那小子活不長,他沒必要把他逼死,讓他成為她忘不掉的白月光。
傅西樓深諳死人比活人可怕。
「讓南宮家去撈人吧,我不和小孩計較。」
他打電話通知衛澤。
衛澤的聲音有些猶豫:「那老首長那邊怎麼交代,您在手術室的時候,老首長一直守在門口,又氣又擔心的。」
斐明月就在傅西樓懷裡,電話那頭的話她能聽得清清楚楚。
想起那個威嚴的老人,心裡也有些發怵,不確定傅西樓是不是真的要保她。
他已經有新歡了,未必還會在乎她的重新開始。
傅西樓沒有明確回答衛澤:「外公那邊我自己會處理。」
簡單的一句話以後就掛斷了。
然後放下手機,很熟練地揉了揉斐明月的頭髮,把她按在自己懷裡,聲音卻很冷:「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重新開始,如果你做不到,繼續去和野男人糾纏,我會拿鐵鏈拴著你,把你關一輩子。」
他惡魔般地在她耳邊低語:「寶貝兒,別逼我啊。」
他如果真想逼她,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一輩子做他的玩偶。
斐明月一下就想起被關在病房戒斷「紫藤」的那段日子,被他嚇得臉色蒼白,身體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可是這次傅西樓沒有再顧及她的情緒,她越是顫抖,他抱她的力度就越緊,哪怕捏碎也在所不惜。
他想要的,必須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