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不準撩我
祁硯京:「你好好休息,這事兒我會查清楚的。」
溫知閑一想太多,腦子就暈乎,點了點頭。
但她還是覺得齊妄她一定見過。
他們吃完飯收拾了下保溫盒。
溫知閑朝著溫淮序道:「太晚了,哥,你下飛機也沒休息,先回去休息吧。」
「感動死我了,誰家妹妹這麼貼心啊,——」
他話沒說完,祁硯京接話道:「我家的,你快回去吧。」
說完還將保溫盒遞給他:「路上小心。」
溫淮序一把接過,服了他了。
算了,不跟他計較。
「走了。」
溫知閑揮了揮手。
溫淮序走後,病房裡只剩下他倆。
祁硯京坐在床邊將她攬在懷裡,「困了嗎?」
溫知閑搖了搖頭,「不是很困。」
她又問了句:「什麼時候能出院?」
祁硯京垂眸看著她:「還早著呢。」
他還想她好的差不多再出院。
「可我不想待在這,我想回去了。」
她仰著頭正好能夠到祁硯京的下巴處,她貼近親了親。
接著她很明顯感覺祁硯京身體緊繃了。
她眨了幾下眼睛盯著他看。
「不準撩我。」
溫知閑很委屈啊:「可我沒有。」
「是我心思不單純。」他承認。
這他沒法否認,就她親自己一下都有點反應,他太久沒見到知閑了。
溫知閑往他懷裡鑽了鑽,緊緊貼著他。
她在祁硯京懷裡蛄蛹了一下,又提了一遍,帶著撒嬌的語氣:「我不想待在這。」
祁硯京還是一口否決:「那也不行。」
「等過幾天行不行?」起碼等傷口開始癒合再回去。
「我這幾天再查一下齊妄的事情。」
溫知閑只能答應下來:「好吧。」
她掀開被子:「下床走走,待在床上一天了。」
祁硯京將她從床上扶了下來。
他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有力氣逃跑的,昏迷三個月走路都成問題,她還能跑出去。
想想都心疼。
可能是昨天劇烈運動,腳軟的像是踩棉花上一樣。
挪到衛生間洗漱完之後,回到床邊坐著,朝祁硯京問道:「當初游輪爆炸之後,他們都怎麼樣了?」
「我姐被我哥護著沒傷到,我哥受了點傷,他倆還算好的,孟應妤皮膚灼燒,孟玥比她嚴重多了,胳膊被炸毀了腿上也是傷,父親傷的嚴重至今還沒醒來,我幾次去醫院看望父親的時候孟玥都在哭,盼著他醒來。」
關鍵她現在兒子的公司交出去了,兒子也沒了,沒人再給她提供優渥的生活,只能盼著祁玉生早點醒來。
她不敢來招惹他和祁堯川,更是不敢多說什麼,畢竟游輪這個建議是他們孟家提出來的。
只就敢和祁玉生哭訴哭訴,想要錢繼續過她的神仙日子。
溫知閑自然知道孟玥的想法,她嗤笑了聲:「她還真是哪邊都不討好。」
什麼都想要,最後一無所有。
他們聊了會兒天,溫知閑打了個哈欠又躺下了。
她躺下后蓋好被子,突然好奇的朝著祁硯京問道:「你怎麼不和我一起睡?」
要是以前,祁硯京早就爬上她的床要和她一起睡了。
他說:「怕碰到你傷口。」
病床很小,抱著她肯定會碰到她傷口的,若是再傷到那就不好了,忍忍吧。
他們往後還有很長。
溫知閑閉上眼睛,祁硯京按滅了燈坐在床邊陪著她。
黑暗中,溫知閑突然出聲問:「你怎麼不去洗澡睡覺?」
「等你睡著了再去。」
她應了聲,果真是沒了聲音。
好一會兒祁硯京心裡默默嘆了聲氣,離開去洗澡了。
知道她沒睡著,就是想他早點去休息。
病房裡設施齊全,陪護床就在旁邊那間房,門開著隨時都能聽見動靜。
溫知閑聽見他去浴室關門的聲音,心裡想著事兒不知不覺中睡下了。 -
齊妄上午帶了束花去了墓園。
墓碑上赫然寫的是孟應澤的名字。
他轉身看了眼走在後面悠然自得的溫淮序,看到他莫名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人下手可真夠狠的,今天要不是非得讓他們看看孟應澤的墓,他才不會帶著傷出來。
「我沒騙你,孟應澤確實死了。」他將花放在了墓前。
齊妄「嘖」了聲:「他也挺蠢的,明明能全身而退,就猶豫那麼一下就被炸的半死不活了,我帶回去的時候己經快不行了,沒兩天人就沒了。」
溫淮序看著上面孟應澤的名字,突然玩味道:「墳頭草也沒長兩米高。」
「得虧他死了,不然還得糟多少罪。」
他說著話,目光卻落在了齊妄臉上。
齊妄沒接話,只是蹲在墓碑前朝著墓碑說話:「我們之間的交易我也是按你要求完成的,我也想按照你的遺願把溫小姐關著——」
溫淮序從後面踹了他一腳,齊妄單膝跪地掀起眸看他,嗤笑著指向墓碑,「你要找就去找他,我拿人東西替人辦事,也就我抓她理虧才隨著你們動手。」
他嗓音猛地一下陰沉了下來:「這次過去,下次若是再見我可就不會再像昨天那樣不還手了。」
溫淮序眯了眯眼睛,「試試。」
齊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朝著墓碑道:「但實在是他們太聰明了,這麼快就找到人了,這可怨不得我,所以也別怪我,我也傷的不輕。」
溫淮序又在墓碑上看了幾眼,轉身離開了。
齊妄舔了舔乾燥的唇,眼裡滿是陰鷙,唇角卻上揚。
期待下次見面。 -
溫淮序剛到醫院樓下,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宋楷瑞?
他接通電話,那頭開口道:「淮序啊,你現在在哪?」
宋楷瑞身旁坐著顧煜辰,溫淮序突然出國很正常,時不時出差,但是他查了下就連顧叔和沈姨都一同去了,這就有點不對勁兒了。
況且前段時間祁硯京就不在國內了,若是說帶著顧叔沈姨一起旅遊放鬆心情也能理解,但是這種情況下,很難不讓他起疑,是不是找到知閑了。
越想越奇怪,索性剛剛跟宋楷瑞提了一嘴,他也拿不出答案,也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溫淮序「哦」了聲:「忘記跟你和秦昭禮說一聲了,找到知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