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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她被你父母燙傷了,挺嚴重

  溫知閑應了聲:「祁硯京的同事,周老師。」

  原來是去看祁硯京的。

  周初嶼走到了面前,不禁詫異:「你這是怎麼了?」

  他望向溫知閑的小腿,裹著紗布看不到裡面什麼樣,但應該是挺嚴重的。

  這夫妻倆怎麼回事?

  不會都是出了車禍吧?

  沒等溫知閑回答,宋楷瑞先開了口:「二度燙傷。」

  周初嶼神情複雜了起來,他不相信這個關節點是她自己燙傷的。

  還是個面積不算小的二度燙傷。

  「你要去看祁硯京嗎?」宋楷瑞問他。

  周初嶼點了點頭。

  宋楷瑞似笑非笑的,「那你快去看,看完我上去找他父母。」

  昨天夜裡溫知閑才回他們消息,說她在醫院被燙傷了,所以今天一大早過來了。

  聽到她被祁硯京他媽給燙出個二級傷殘,給他們氣的。

  她說病房裡太壓抑了,也就陪著她吃完早餐後下來坐會兒。

  周初嶼一愣,這語氣他聽明白了,溫知閑這傷是祁硯京父母弄出來的。

  很難不驚訝。

  他將手裡的花和禮物全放下了,「我也不知道你在醫院,這些給你。」

  他等會再出去買些。

  溫知閑搖了搖頭:「謝謝,我用不著。」

  她一首推辭,最後他還是帶著禮物離開了,他怎麼覺得祁硯京家裡變得複雜了起來,想去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們看著周初嶼離開,秦昭禮這才出聲,「真跟有病一樣,聽說連病房的門都加了把鎖。」

  宋楷瑞聽著「嘖」了聲:「但願他別被他父母整出病來。」

  溫知閑抬頭看向六樓的方向,好一會兒沒回神。

  秦昭禮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去換藥吧,我看看那老毒婦給你燙成什麼樣了。」

  「快點,不然又要挨罵了。」

  匆匆忙忙帶著溫知閑回病房了,他們是偷偷帶她出來的,醫生說不能下地的。 -

  周初嶼到了病房門口,門口這保鏢陣容不知道的都懷疑裡面是看犯人的。

  更震驚的是門上還有一把鎖。

  他父母這是幹什麼?

  有這必要嗎?

  很難評。

  但想到剛剛溫知閑是被祁硯京他父母燙傷的,好像也說得過去。

  這不純純發瘋嗎?

  恰好祁玉生和譚瑞谷過來,瞧見了周初嶼。

  「你是?」

  他一眼就知道這是祁硯京的父母,帶著禮貌的笑容:「我姓周,是祁硯京的同事,昨天在學校聽到他出事了,代學校來看看他。」

  都這麼說了,不會還攔著他吧?

  同事?

  祁玉生點了點頭,「周老師。」

  「我們家硯京情況不太好,昨天剛做完了手術的,別讓他情緒太激動。」

  周初嶼明白什麼意思,表面笑容還是到位的,「好的,我知道。」

  保鏢在開門時,突然祁玉生道了句:「麻煩周老師把手機留外面吧。」

  周初嶼:……

  說實話,平時都是自己收學生手機,這麼離譜的嗎?看個病人還得收手機?

  他咬了咬牙,按捺住脾氣。

  行,留外面就留外面。

  總不能真為個手機,連祁硯京都不看吧。

  真不知道他現在成什麼樣了。

  周初嶼將手機掏了出來,遞給祁玉生。

  祁玉生讓他放心:「周老師,等會兒出來就還給你。」

  周初嶼扯出一抹笑,心裡:呵呵。

  祁玉生和譚瑞谷跟在周初嶼身後一同進去了。

  祁硯京狀態很差,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種生活,從昨天手術全麻過後醒來,他昨晚斷斷續續也只是睡了西個小時。

  聽到門鎖的動靜后,他還會是閉著眼睛,不想面對。

  不過這次的腳步聲有點雜,不知道又多了誰。

  「京兒。」

  聽到周初嶼的聲音,他緩緩睜開了眸。

  「硯京,你們學校老師來看你了。」譚瑞谷笑道。

  祁玉生想了想,開口:「那你們聊,我們先出去了。」

  手機都在他手上了,況且只是硯京的同事,也沒什麼好防著的,沒必要再惹他不高興。

  周初嶼沒出聲,只是將花和禮物全放下。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他鬆了口氣,看向病床上躺著的祁硯京。

  他從沒見過祁硯京這副模樣,才多久沒見,他怎麼變成這樣了,身上通了管子排著體內的血水,臉色蒼白,有種病態的美感。

  他們小夫妻可真多災多難。

  他又嘆了聲氣。

  祁硯京許是看出他怎麼想的,自嘲道:「像被圈養的動物。」

  「別瞎說。」

  周初嶼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床邊,「怎麼樣了?」

  「沒死。」但感覺沒什麼活頭,支撐他的只有好好養病早點下床出院回家。

  周初嶼笑了聲,開始問他:「你開車不是挺謹慎的嗎?怎麼車禍了?」

  「對方故意的。」他說話時沒什麼力氣,話說的並不多。

  周初嶼愣了下,猛地看向祁硯京:「顧煜辰啊?」

  今天知道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震驚。

  會不會是也顧煜辰針對祁硯京,所以他父母把氣撒在溫知閑身上?

  這……更荒謬了,哪個正常人會這麼想?

  正常父母不都希望兒子兒媳家庭美滿嗎?

  他和祁硯京認識這麼多年了,從沒主動聽祁硯京提過他父母。

  現在想想,也是有原因的。

  祁硯京「嗯」了聲。

  「那他怎麼樣了?」

  「還在ICU。」

  周初嶼睜大了眼睛。

  祁硯京動了動那隻沒事兒的右手,伸到他面前,「手機給我。」

  聽到他提手機,周初嶼「呵呵」:「剛剛在外面你爸把我手機要走了。」

  祁硯京手僵在空中,剛有了一絲希望,瞬間又被澆滅了。

  果然。

  「是怕你給你老婆打電話嗎?」他問。

  祁硯京無力的將手落在了床上,他聲音極低,似是自言自語:「我都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很不好。」

  祁硯京側過頭盯著他:「你見到她了?她在哪?」

  「我來的時候看見她了,在樓下,還有她兩個朋友。」

  祁硯京黑眸里閃過一絲光亮,連語氣都輕快了起來,「她在樓下?她一早就過來了嗎?」

  他就知道知閑不會不在意他的。

  祁硯京這話倒是把他說怔住了。

  合著他不知道溫知閑住院的事情?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他這剛做完手術的,但不說……

  見他犯難的模樣,祁硯京意識到了不對,伸手去抓他手腕,「她怎麼了?」

  他手腕被握住,祁硯京也沒什麼力氣,甚至能感覺他手在顫抖。

  他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她被你父母燙傷了,聽她朋友說是二度燙傷挺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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