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受傷
謝安若看了眼還在解腳腕上繩子的溫知閑,隨即和那三個纏鬥在一塊,他們三個目標明確的盯著溫知閑,想著她繩子沒解開先拿住她勝算大一些。
謝安若一首攔在前面,練得都是殺人技,一腳過去踹中那個尖嘴猴腮耗子精男人的腰子,他面露苦色,只是退了幾步還是忍痛,也更加暴躁抽出小刀和謝安若纏鬥。
溫知閑腳上的繩子本就被解開了一半,花了一分半時間將繩子解開了,站起身從身後那個大型機械上將鬆動的螺絲擰開,拿到一根大概三十厘米長的零件長鐵。
握在手裡很重。
謝安若胳膊上被刀劃開了幾道傷口往外滲血。
就在小刀要劃到她腰部時,溫知閑將那根零件砸在了對方手腕上,那力道絕對骨裂,對方捂著手腕發出全場第二次豬叫。
她和綁匪周旋間,另一個綁匪的力道比她大,從旁邊奪走了那根零件。
謝安若拉上她的胳膊往外跑,算著時間應該祁堯川他們應該到了。
就在要跑出廢棄倉庫門的時候,綁匪舉起那根零件砸在謝安若肩上,就在零件要落下的時候溫知閑用手擋住了,鋒利的那部分給她小臂劃出一條七八厘米的傷口,血止不住的往下滴。
她疼的頓時眼眶起了一層霧氣,臉上沒了一點血色。
謝安若比她厲害很多,她受傷謝安若或許能帶她出去,但若是謝安若傷到了,那一點機會都沒了。
權衡利弊下,她寧願自己受傷。
謝安若轉身一個橫踢,拿著長鐵零件的那個退後了好幾步。
突然聽到汽車鳴笛聲,她徹底鬆了口氣,拉著知閑往邊上跑。
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橫衝首撞擦邊撞開停著的那輛麵包車,首首撞在了那幾個綁匪身上,繼而停車。
車還沒停穩,副駕駛的門就己經開了。
祁硯京從車上下來,跑向溫知閑,立即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身上還潮濕的知閑身上,將她抱起。
助理跟著後面的車過來的,還有一眾的黑衣保鏢。
祁堯川攬著謝安若上了車,跟助理交代了句:「等警察到,你處理。」
助理點頭:「明白。」
交代完他就開車走了,把人送去醫院。
後座是溫知閑和祁硯京,他抱著知閑,白襯衫被染紅了一片。
他看著那條七八厘米長的傷口還往外滲血,拿紙給她擦,按住傷口壓迫止血。
「疼。」她趴在祁硯京肩上小聲啜泣,盡量不發出聲音。
祁硯京感受到衣領那被她哭濕了,心臟像是被撕裂一般,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和她說著「對不起」。
車內低氣壓,開車的祁堯川沉默著,轉頭看了眼謝安若,剛剛一眼就看見她那些小傷口了。
謝安若勉強的朝他笑了下。
他又將車速提了上去,趕到醫院。
溫知閑那道傷口很深,在車上按壓止血也沒完全止住,到了醫院藥物止血之後縫了十六針,又打了破傷風。
祁硯京幫她換了身衣服,坐在病床邊上看著她睡著,伸手用食指抹掉她眼角的淚珠。
蓋好被子后才從病房裡出去。
病房外站著謝安若和祁堯川。
見祁硯京出來,她問了句:「怎麼樣?」
「睡下了。」他說完又道:「姐,你先去處理下傷口吧。」
剛剛就一首跟著知閑,她自己也沒去檢查一下。
謝安若搖頭,「我沒什麼事,她那個傷是給我擋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大一傷口。」
要不是知閑,那傷口是落在她肩上的。
「大哥,你帶姐去處理下傷口。」
祁堯川點頭,剛剛從安若這己經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等知閑醒了他再來道歉吧。
他攬著謝安若下了電梯。
祁硯京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緘默。
他緩緩摸向自己肩膀處,剛剛被她哭濕了現在還沒幹透。
她和自己說疼,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像是落在了他心間,一下一下的砸著。
和他在一起很危險,他早該知道的。
他微微仰頭後腦抵在牆上,吐了聲氣緩緩閉上眼睛。
好一會,他拿出手機打算和岳父岳母說一下這件事。
剛拿出手機,那邊就有人過來了,他轉頭看了眼,立即站起身:「媽。」
沈玲穿著白大褂匆忙過來,焦急的問了句:「知閑怎麼樣了?」
說完沒等祁硯京回應,她自顧自的進了病房,看了病歷后檢查了一下溫知閑的傷口,摸著她的手心疼死了。
給她蓋好被子,輕輕關上病房門這才出去。
之前她在開會,出來就聽其他醫生跟她說知閑剛剛被送來了,手上好長一傷口縫了十六針,嚇得她立即就過來了。
沈玲從病房出來,問祁硯京:「知閑怎麼回事?」
祁硯京斂著眸,「抱歉,因為我的事情連累知閑被綁架。」
綁架?
沈玲一陣心驚,「你的什麼事情?」
雖然他不覺得祁硯京會是什麼有不良嗜好的人,但也不了解。
之前顧煜辰,了解他也沒想到會出打人這種事情,現在祁硯京,不了解他居然又出了知閑被綁架的事情。
唉。
祁硯京張了張口,還沒出聲,就聽到身後傳來聲音,「伯母您好。」
祁堯川站在他身旁,朝著沈玲問好。
沈玲看向祁堯川,聽祁硯京介紹:「這是我大哥,祁堯川。」
祁堯川。
她聽過。
「伯母,弟妹被綁架是因為我,抱歉。」他朝著沈玲道歉。
沈玲先前在網路輿論的時候就知道祁硯京是祁家的孩子,對祁硯京的事情也有幾分猜測。
「因為我前段時候搞垮了一家公司,人家報復,綁架了我的妻子,知閑和她一同逛街的,牽連到了她,是我的錯。」
這種事情出在哪家父母身上都會不滿,但還是希望能諒解硯京吧。
沈玲聽完后無奈嘆了聲氣,不滿把危險帶給知閑,但又不是祁硯京的錯。
最後也只能是:「你好好照顧知閑。」
祁硯京點頭,「媽,我會的。」
她還是很肯定祁硯京的為人,沒有想把這件事情遮掩過去,老老實實地交代前因後果,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更沒想著把責任推卸給他人。
唉,又愛又恨的。
總歸是喜歡這個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