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拷問
赤腳詳細詢問了諸葛銘那晚發生的情形,諸葛銘在修鍊中,一無所知。赤腳無奈,也只能等待君莫的回來。
第二天。
江小江興沖沖得來到國公府。
大廳內,劉樹看著江小江,不自覺得雙眼噙淚。
江小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故作無所謂得樣子說道,「喂,你別哭了。雖然我還沒有接受你,但是起碼我也不反感你。」
劉樹擦乾眼淚,顫抖的雙手握住江小江,「好,好。我不哭。我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江小江道,「那個,你不用準備吃的,我吃過了。我就是來找諸葛銘的。」
劉樹道,「那我去叫一下銘兒。小江,你坐會兒。」
過了一會兒,諸葛銘和劉樹一起來到大廳內。諸葛銘看著劉樹激動欣喜的樣子,又看看江小江無所謂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喂,江小江,劉爺爺本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麼就不能相認呢。」
江小江也有點尷尬,打著哈哈,「那個,諸葛銘,國公大人今天在嗎?」
劉樹道,「小江,大人還沒回來呢?你有什麼事情的話給我說,我會給大人轉告的。」
「哦哦,既然不在那就算了,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諸葛銘,別忘了答應我的事。」說完就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大門外,江小江喘著粗氣,撫著自己的胸口,「真是尷尬死了。還是先走為妙。」
大廳內,諸葛銘安慰劉樹,「劉爺爺,江小江其實挺善良的,相信再過不久就會和你相認的。」
劉樹滿眼慈愛,「已經很好了,小江現在不反感我,能我和說話就已經很好了。」
……
羌都。
一個紫衣青年走在街上,觀察者周圍的人、物以及建築。
街邊飯館二樓,一個黑衣人坐在窗邊,慢悠悠的喝著茶,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街上的那個紫衣青年。
紫衣青年走進飯館,直接來到二樓。
黑衣人見紫衣青年竟然來到了二樓,心裡一緊張,該不會是發現我了吧,應該不會,他沒有理由會發現自己。
然後紫衣青年徑直走向黑衣人的放心,在黑衣人對面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黑衣人瞳孔一縮,趕忙低下了頭。
紫衣青年嘴角微微上揚,跟店小二簡單要了一點酒菜,也沒有多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黑衣人感覺如坐針氈,繼續坐著也不是,離開也不是,額頭一層細汗。
終於,黑衣人實在坐不住了,起身離開。
「這位兄弟,可否賞臉一起喝兩杯?認識一下。」
黑衣人聞言,腳上如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於是轉頭對著紫衣青年憨憨得笑著,「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無妨,兄弟請坐。」
黑衣人無奈,只好坐了下來。
紫衣青年倒了一杯酒,遞給了黑衣人,「請。」
黑衣人端著手中的酒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紫衣青年見狀,大笑兩聲,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黑衣人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意欲何為,也只好喝手中的酒。
「君莫。」紫衣青年對著黑衣人緩緩說道。「兄弟怎麼稱呼。」
黑衣人沒有想到君莫會突然問他叫什麼,一時之間亂了陣腳,「夜,葉風。樹葉的葉,大風的風。」
君莫笑道,「好名字。」
黑衣人嘴角微微抽搐,心道這是怎麼的聊天,有點尬啊。
「多謝誇獎。」
君莫道,「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從我進城后你就一直在監視著我。」
黑衣人大驚失色,緊張地問道,「你,你怎麼可能發現?」
君莫笑道,「你卻是做的很好,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或許不會發現。畢竟你在暗,我在明,但是,你忽略了一點,殺意。你露出來的殺意暴露了你。」
黑衣人聞言,面色煞白,立馬轉身,意欲逃走。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移動,無論自己怎麼跑,都是在原地,彷彿自己所處的空間被固定在了那裡,永遠出不去。
君莫喝了一口酒,輕聲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看你的反應,想必也是知道我的修為比你要高一個境界,所以,你也應該知道,在我面前,你毫無反抗之力,更何況是有準備的我,就不要想著逃跑了。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
黑衣人驚恐地看著君莫。
君莫輕哼一聲,然後黑衣人嘴角溢出鮮血,然後正色道,「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我這個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受誰的指使,目的是什麼?」
黑衣人想起組織內對待背叛者的懲罰,額頭冷汗直冒,那種生不如死的殘酷刑罰光想想就不寒而慄。
黑衣人咬著牙,「我不會告訴你的。」然後黑衣人直接震碎了自己的心脈,雙眼大睜,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有點意思,挺有骨氣的。」君莫微微一笑,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七竅流血的黑衣人,都圍了過來,討論起來。
「這人是誰?怎麼死的這麼慘?」
「看樣子是被廢了修為,心脈盡斷。」
「還有人這麼大膽,敢在羌都大白天的殺人。」
「可不是嘛,還是離遠點,別被牽連進去。」
君莫在街上,回頭看了一眼飯館二樓,眾人圍觀,交頭接耳,輕笑一聲離開了。
秦王城,江府。
一個黑影閃進了偏院的小屋內。
「家主,夜五死了。」一個人跪在地上,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地上跪著的人的樣子,全身黑衣。
「知道了。」椅子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微閉著雙眼,淡淡地說著,聽不出喜悅還是憤怒,屋內安靜極了。
半晌過後,中年人睜開了眼睛,一雙虎目,精光乍現,威嚴至極。
「可否查到此人是何來歷?」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答道,「此人來歷十分神秘。名叫君莫,十五年前路過繁城,解了樊國之危,后被封為樊國的真武國公。再往前就沒有過多的記錄了。還有就是兩年前,此人在炎國、坤城,一個偏院小國,荒漠邊上。與乾陽洞的門人發生了衝突,還有司家的人。」
「哦?司家的人?」中年人對此事似乎來了興趣。「司家的人就沒有一點反應嗎?」
黑衣人答道,「司家人兩年內一直在暗中查找,不過不是為了君莫,而是為了君莫的徒弟諸葛銘,以前的坤城諸葛家的,一直沒有結果。」
「諸葛?似乎更有意思了。」中年人玩味地說著。「司家、馬家,呵呵。司馬、諸葛。百年前也是我大秦的大氏族呢。」
「去,告訴司家諸葛銘的消息。然後再去告訴君莫,司家的人去找他的徒弟了。」
「這?會不會不太好。」
中年人哼一聲,「這幾年來,司家的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該敲打敲打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明白。」
中年人想了想,說道,「讓夜一跟上。見機行事。」
然後中年人起身,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走了出去,「樊國的事情可以提前了。」
黑衣人道,「屬下明白。」
然後黑衣人退到陰影出,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