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你有沒有想我
很快傷口就痊癒了,我抬起頭看著沈易澤,不解得問他「你說什麼?」
沈易澤伸手撩開我嘴角的發,說「沒有什麼!聽說你最近在找實習單位,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頭,無論是中國還是美國,律師的實習單位都不好找,而我是在美國的中國人,越發難了,還有自己並太熟悉美國的法律條規,我忍不住哀嘆道「沒有了,好難找啊!」
沈易澤非常禮貌地問「你需要我幫忙嗎?」
我笑了,仍是搖頭,固執地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啊!也許會難點,但總能找著的吧!」
沈易澤摸著我的發,有點無奈地注視著我說「那好吧!我遵從你的選擇,不過不要太勉強自己,知道嗎?你還有我呢!」
我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乖乖地說「我知道了啊!」
我和他額頭相抵,四目相對看進了彼此的眼睛,他的眸子真是好看啊!眼白純凈,不含一絲的雜色,眼珠烏黑得閃著銀白色的光,在燈光下折射著斑斕的色彩。
在如此浪漫的氣氛下,我的眼睛慢慢地合上,可是沈易澤卻破氣氛地說「你忘記洗手了啊!」
頓時間,我就惱怒了,自己剪掉的是誰的指甲,居然來嫌棄我,太過分了吧!我將膝蓋處的紙張捲成了一團,就扔在旁邊的垃圾桶,利索得起身,瞧著有些生氣。
沈易澤搭在我的後背輕拍了幾下,我不理會他,就直走向不遠處的廚房洗手,隨便將桌面的碗筷收拾好,沈易澤趴在沙發,支撐著下巴對我笑,我狠狠的瞪他一眼,如今的自己變得越來越小氣了,為了他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會生氣,果然女人是無理取鬧的傢伙啊!
我在廚房忙碌了一陣子,出來時,發現沈易澤已經躺在沙發睡著了,他的眼窩有青色的黑眼圈,又濃郁了幾分,看來他真的好忙。我好久不見他了,愛上一個人,就忍不住思念他,相思是一味涉骨的毒。
我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也不知夢著什麼不好的事情,眉宇緊鎖,嘴巴緊抿,手掌都潛意識地握緊了,我的手指輕輕地拂過他的眉宇,然後在他唇瓣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他顰著的眉舒展開來,轉了一個身,表情安詳,就像是一個沉睡的美男子,我輕輕地起身,給他蓋上毯子,在椅子坐下,繼續看著早上的法典。
屋子很靜,靜得就剩魚缸的小魚往上跳發出了啪的響聲,我第一次體會到願使歲月安好,現世安穩,可是胡蘭成終究是負了張愛玲,我和沈易澤呢?
我將自己從雜亂的思緒中拉回來,自嘲地說自己太多憂善感了,便將注意力集中在書本上。
兩個小時后,沈易澤動了動身子,睜開了眼睛,他揉了揉眼睛,我為他的孩子氣動作驚愕住了,傻乎乎地望著他。
他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他問我「幾點了?」
「十點半了!」我轉頭看了一眼掛著的時鐘,笨重的時針慢慢走動,想了想,我還是開口問「你什麼是要走?」
「明天早上,我有個會議!」沈易澤站了起來。
我以為他要走,就趕緊開口追問「你要走了?」
沈易澤伸出手摸著我的臉頰,語調溫柔地說「我明天早上再走,恐怕我要很早就起來!」
懸在心口的石頭下地,我忍不住要觸碰他,就挽住了他的手,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裡,小鳥依人,這種柔順的女兒態,就連我都驚訝,卻甘之如飴,自願為此而改變。
沈易澤將我攔腰抱起進了卧室,床上放著一個精美的粉紅色大盒子,大得離譜,看來那是他給我的禮物。
他放下我笑著說「你去看看喜不喜歡?」
「什麼啊?太大了吧!裡面裝著什麼?難道是個聖誕老公公嗎?」我仰起頭好奇地問他,不過聖誕節未到呢!我接著說「不對啊!現在才十月份啊!」
他雙手背在身後,故裝神秘,一言不發,擺出高深莫測的架子,我不想挑破他,就不再追問,滿懷期待地打開了盒子。
入目的是擺放整整齊齊的芭比娃娃,看得我眼花繚亂,裡面至少都有百個吧!我是喜歡芭比娃娃,但也不算是特別痴迷的狀態,更何況隨著年紀的長大,自己漸漸地少了少女心。
我沒好氣地問「那麼多芭比娃娃,我都不知怎麼布置了。」
沈易澤從背後抱住了我,頭就埋在我的脖頸說「我們可以騰出一個房子,裡面全部就放著芭比娃娃,玩偶等等,我覺得挺不錯的啊!」
由於上個房東並無孩子,構造就少了類似兒童房的小房間,我白了沈易澤一眼「我才不要呢!又不是小孩子了,若是別人看見滿屋都是玩偶,肯定會笑話的。」
「怎麼會呢?他們僅會羨慕你的,無論女人的年紀多大,她的內心都應該女孩子的角落,那樣她們才會更可愛,更美麗。」沈易澤開始了自己的大男主主義見解。
我呸了一聲就不服氣地說「你倒是風雅了啊!你又沒有結婚,當然不清楚婚姻就是把少女變成市場買菜的大媽,她們滿腦子都是今天賺了多少錢,今天花費了多少,孩子的教育等,那個時候,她們怎麼保存女孩心?生活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我測過臉,發現沈易澤認真地傾聽著,他的睫毛根根翹起,眨眼間,就掃到了我的臉頰。彼此的呼吸漸漸地急促了,心臟跳動的節奏越來越快,快得心就要從嗓子眼蹦跳出來了。
屋子的氣氛熱了,我喉嚨乾渴了,身體有股火燒了起來,成為了燎原大火,沈易澤的體溫比我低,就挪動著身體,緊緊地貼著他。
沈易澤的喉嚨結上下地滾動,眼睛定定地注視著我,他呼吸的氣體炙熱,我敏感的脖頸都起了顫慄,火勢燒得更旺盛。我無法抑制著自己脫口而出「易澤!」
我的聲音甜美嬌嗔,軟綿綿的,就像是棉絮的綢緞被子。沈易澤咽了一口唾沫,性感的喉結又動了,他低沉地應著「嗯!」
我轉過身面對著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猶豫了一會,細聲問「你…你有沒有想我?」
成人世界的思想是無比複雜,他們不似純情的少男少女,感情的思念是磨心,而**的思念則是最直接的。
當我問完話后,立刻就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再看沈易澤,耳邊傳來沙啞的嗓音,調子摻雜著不符合他的桀驁不馴,他說「你認為呢?」
我全身熱得發燙,宛如一隻烏龜縮進殼裡。沈易澤吻了我的額頭,他的唇是涼潤的,輕柔得落下,就像水滴掉在額頭,對於全身燥熱的我,那是極其舒服的事。
我配合地仰起頭,他的唇滑下,吻過我的眉間,鼻尖,嘴唇,然後我們就接吻了,在吻里纏綿淪陷,我的手攬住他的脖頸,情不自禁地向上,手指嵌入他的頭髮。
這種強烈的**來勢洶洶,讓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也許是長久隱藏的惡魔,亦或者小別勝新婚的緣故,我緊緊地纏繞住沈易澤。
他的體溫逐漸熱了,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了,他摟住著我掉進了柔軟的被窩裡,薰衣草的清新味道進了鼻翼,真是舒服啊!
沈易澤細細的啃咬著我的脖子,鎖骨,胸口,手嫻熟地脫我的家居褲子,我雙手胡亂地拉扯著他的衣服,也學著他的樣子,咬喉結,咬脖子…..
我忘乎所以時,沈易澤突然間止住我的雙手說「阿靈,不可以的。」
我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冷峻的臉,渾身不舒服呢!我管不著什麼,就抬頭繼續吻他的臉頰,不解的問「你說什麼?」
沈易澤側臉躲開了我的吻,他咳嗽了幾聲,摸著頭,解釋道「阿靈,我今天不舒服,明天又要早起。」
一時間,我就清醒了,自己都在幹什麼了啊!求愛嗎?太丟人了。我將自己的頭埋進被窩裡,不願再面對沈易澤,他悶笑出聲,打趣著說「哎呀,我的阿靈害羞了啊!」
我不搭理他,沒臉面回應他,捲縮著身子,往被子的深處縮,打發著他說「你快點去洗澡,全身都臭烘烘的。」
「是嗎?為什麼剛才有人纏著我不放呢?」他猶如流氓說著下流話。
我猛地揮開被子,大聲怒吼「那都是你先招惹我的好嗎?你就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吧!」
沈易澤用老狐狸的狡詐眼睛瞅著我,自己的行為都是他的意料之中,我氣惱地隨手拿著一個枕頭就砸他,此時自己格外的無理取鬧。
枕頭落得了空,滾在地板,沈易澤率先起身閃躲了,他哄著「好了,下次吧!下次我會補償你的。」
這話一出,我又羞又怒,咬著牙憤怒地瞪著他,又撈起一個枕頭就朝著他的方向砸去,他閃身進了浴室,留下朗爽的笑聲。
我捉起被子再次包圍住自己,暗自惱火自己的行為,下次就是不讓他如願,也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