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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那是不一樣的

  我的眼睛直直的望著沈易澤,揉了好幾次眼睛,我終於看清了沈易澤的面孔,腦子也清醒了許多,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幼稚的問題,男人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我犯下天下所有年輕女人犯下的錯誤,我終究是年輕啊!還不懂得將就,也不懂得學會容忍。 

  我直勾勾地望著沈易澤,帶著天生的偏執,沈易澤的笑容僵住了,表情變得凝重,他摸著我的頭說「阿靈,那是不一樣的。」 

  他的語調很低,帶著少許的憂傷,深邃的眸子很深,也很黑,像是一個黑色的漩渦,把我捲入其中,我無法控制自己,不斷地往後下掉。 

  我的心口一下又一下地抽搐著,伴隨著每一次跳動都疼一次,有隻手要強行從自己的身體,把心臟搶走,我覺得既疼又難受,嘟著嘴巴,眼眶也紅了,聲音帶著哽咽。 

  我好強地說「打小,我什麼都要求自己是第一名,不甘人後,我不希望自己是第二名,不希望自己是失敗者。」 

  沈易澤抱住了我,我埋進他的懷裡,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我的後背,他耐心地說「阿靈,人的不同階段就會遇著不同的人,他的心態也是不一樣的,有些東西比較不了的,你懂嗎?」 

  我使勁地咬著頭,不解氣地咬著沈易澤的肩膀,他仍由我的咬著,手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他接著說「阿靈,你現在還不懂,以後等你真正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 

  他的語氣放低了,有著請求的意味。我的心越發疼了,其實我是錯了。沈易澤比我年長,他經歷過得人和事,都比我早一步。 

  現在的我宛如當初的沈易澤,我們都在最美麗的年華,全心全意愛著一個人。若干年後,我遇著另一個人,再愛上別的男人,恐怕我也無法忘記沈易澤的,因為人對第一次都記憶猶新,初戀是大家都念念不完的美好。 

  那怕我能明白事理,但他的話太過於殘忍,最終是傷了我。我就是受委屈的女孩,不滿地說「你可以撒謊的!」 

  沈易澤摸著我的頭,用長輩的口氣對我說「我不想對你撒謊!」他親了親我的額頭,一字一句地說「阿靈,不要再追究好嗎?」 

  愛情不是生意,非要討價還價,講究著公平,它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我飲鴆止渴般安慰著自己,鍾靈,你不是那種愛上沈易澤,就非他不嫁,為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愛情終究不是你生命的全部啊!我勉強的笑著用輕鬆地語氣說「好了,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考試呢!」 

  說著,我就從沈易澤的懷裡下來,背對著他躺下,有一隻手從我的腰間穿過,沈易澤拉著我進了熟悉的懷裡,他雙手就抱著我,下巴抵著我的頭頂。 

  我的呼吸間儘是沈易澤的氣息,可心缺少了一個角落,不再完整,原來有些話真的不能說出來,有些迷惑不該問出來。 

  當天晚上,我徹夜未眠,輾轉反側,又一次體會到失眠的痛楚,既然是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我身邊的沈易澤,他也同樣失眠了,只是他假裝終究睡著了。 

  由於睡眠不足,我無法集中精力,在考試前,我喝了三兩包特濃咖啡,維持著自己度過了考試,當然了,效率自然是不高的。我頗為失落地從考場出來,迎面就撞著了約翰。 

  他脾氣暴躁地朝著我大聲呵斥,立馬將嘴巴里的道歉咽下,我側過身子就要走人,他扣住我的手腕,拉著我猛地轉過身,推向旁邊的柱子,強行阻止我走人。 

  自從上次我甩手走人後,約翰看我不順眼,後來才知道他和班裡的同學都打了賭注,他要上了我,結果他輸了賭注,我害得丟臉,就開始為難我。 

  平常,我就看不慣有些錢,就肆意妄為的公子哥,原來這種現象不僅僅中國有,外國不少,真***幼稚! 

  我用力地揮開約翰的手,轉身不滿地質問「你要幹什麼?你不覺得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很可笑嗎?」 

  我的聲音不大,卻足以引起眾人的關注。約翰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他怒視著我說「你就是個中國妓女!」 

  約翰的話一出,其他人都哄堂大笑了。隨著近日美國和中國的政治關係的緊張,中國留學生和美國學生的關係硬化了。 

  我的處境十分難堪,很多人都停下腳步,獵奇地看著我們,我不服氣地死死地盯著約翰,他大聲笑著局繼續說「你怎麼不滾回中國?你們中國人真討厭,費盡心思要擠入我們國家!」 

  周圍的笑得越發大聲,不遠處的張凱麗也大聲笑著,很多台灣的留學生都不認為自己是中國人,可是看著她的笑,我就覺得尤其地刺眼。 

  我朝著約翰邁進了幾步,擲地有聲地說「我是通過美國大使認可的,我還收到到聖地亞哥大學的邀請出,才來這裡上學的,按理來說,我是個客人,你是如此對待你的客人嗎?這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禮儀嗎?你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一個比你弱小的女人,你的修養呢?你今天的表現,真的讓我替你的父母,你的國家感到羞愧!」 

  約翰的臉紅了,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我,下一秒就要把我吞進肚子里,我懶得再搭理他,環繞著眾人一圈,我大聲說「是的!如今,我們的國家比不上你們國家富強,可是那並不代表你們就可以嘲笑我們了!」 

  大家都靜了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間有個女聲問「誰是鍾靈?」 

  我側臉看見一個美國女孩冒了出來,她看了看張凱麗,有看向我再問「你是鍾靈吧!」 

  眼前的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仍是禮貌地點頭應「嗯!我就是!」 

  女人笑眯眯地說「你男朋友打你的電話不通,他在校門口等你呢!」女人臉頰泛紅,瞪大眼睛由衷地誇讚「他長得很帥氣!」 

  我客套地說「謝謝了!」 

  心裡一百個不解,我在聖地亞哥根本就不認識幾個人,她口中的男朋友恐怕就是沈易澤了吧!可是他的眼睛不便,出門對於他而言,那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 

  儘管萬分不解,仍是挺直了腰背,一步步地在眾人的面前走過,在拐彎處,我飛快地往前沖,好似後面有著猛虎野獸,剛才,我看似很勇敢,其實也是緊張的。前不久就發生了美國當地人襲擊中國留學生事件。 

  我跑得很快很快,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前跑,跑出了教書樓,跑出了校區,來到了校門。我看見了站在人群中的沈易澤,在一堆西方面孔里,非常容易就發現沈易澤。 

  他的個子極高,絲毫都沒有東亞病夫之態,相反,他筆直地立身站著,渾身有著強大的氣場,芝蘭玉樹般風華絕代。那怕看不起中國人的白種女人,她們也將目光移到沈易澤,甚至有幾個膽大的女孩走上前搭訕,索要電話號碼。 

  我心裡翻湧著一種自豪感,世俗地為自己是沈易澤的女朋友驕傲! 

  沈易澤冷峻的臉,露出淡漠的表情,他用標準的英語說「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我徑直走到他的面前,挽住他的胳膊,笑著對高挑性感的女郎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我的行為十分幼稚,就是剋制不住了,女郎們上下掃了我一眼,不悅地轉身走人了。我偏頭問他「你怎麼來了?為什麼不坐在車子里?」 

  「你的手機關機了!」他淡淡地回應著。 

  車子就在不遠處,我扶著沈易澤慢慢的往前走,進了車子,他的步伐穩健,外人是看不見他瞎了。 

  秘書給我們打開了車門,他笑著向我打招呼「鍾小姐,你好啊!」 

  我頗為意外見著他,也笑著說「您好!」 

  秘書啟動了車子,緩緩地朝前行駛,車內的冷空氣使得身體的燥熱緩解了幾分,我掉頭望著沈易澤,也不知他站了多久了,額頭滿是汗水,臉頰都曬得泛紅了。不過他的皮膚曬紅后,很快就會變白。 

  七月份的聖地亞哥蠻熱的,太陽也毒辣辣的,我從包里抽出紙巾擦著的汗珠,心疼地問「你來了多久了?」 

  「二十分鐘!」沈易澤的神情溫和,從背後環住了我的腰。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的後背僵住了。他的性子內斂沉穩,根本就不會在外人表露親密動作。 

  我抬頭恰好看見秘書看了一眼鏡子,立馬我就不太自然了。主要是落差太大,有秘書在的時候,沈易澤都是嚴苛地老闆架勢,我悄悄地掰開他的手,轉移話題問「我們要去那裡?」 

  回去的路,我太熟悉了,現在我們走的路,顯然方向不對啊! 

  「我們等會去紐約!」沈易澤霸道地開口道。 

  昨天,我們才搬了新家,現在就要去紐約,太折騰了吧!並且沈易澤沒有和我商量,就強行帶我走。這種太獨斷的做法,我不是很喜歡。 

  我皺著眉說「明天下午,我還有一門考試呢!」 

  「我會讓人幫你申請緩考,近段時間,我們都要呆在紐約!」 

  沈易澤根本就不是商量的口氣,帶著逼人的氣勢,不允許別人的否定。就算我說不,他都是不會改變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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