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要動真格了
所以嵐霆征是真的是來妨礙他們的了!
眾人至少明白了他不是來看戲的。
喬不語運氣,就在這時,她感覺到體內流竄的靈氣忽然湧向了一個地方,有什麼東西破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靈氣也適應灌了進來,她心裡訝異又高興。
這是她這副身軀突破了!
之前師父給她捏造的那副軀體早就突破到了凡人的極限,而她的原身則是因為換過命格的原因,一直都難以有所突破,沒想到在今天,就在這個時候,她想出招對付嵐霆征的時候,竟然讓他突破了!
包括喬家兄弟的其他人在內都感受到了喬不語的突破,他們心情各異,卻都是高興的,連嵐霆征也是。
「恭喜你啊小師妹,你也終於有點追得上從前了。」嵐霆征笑了笑。
霍九嬰對嵐霆征冷哼:「你別得意得太早了嵐霆征,我們有這麼多人,你只有一個人,等著被我們群毆吧。」
他說著,也運氣聚於雙掌之中,紅色的火焰至純至烈。
「看起來比上次能幹一點。」嵐霆征不置可否地點評。
喬不語率先向嵐霆徵發起進攻,靈氣化作一隻無形的手,金色的手掌猛地拍過去,霍九嬰輔助的大火隨即燒過去!
「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要攻擊?」
嵐霆征斂起神色,雙手快速結印,形成屏障的結界瞬間擋住了兩個人的攻擊,他眉頭都沒有皺起來,臉上的表情卻半點都不輕鬆。
「說了要群毆你了,聽不明白?」既望曬出一把硃砂,打在嵐霆征的結界上結成陣,同時嘴裡快速念著口訣,對方的屏障不到一秒就粉碎,熒光散落漫天。
嵐霆征來躲避不及,喬不語的靈氣之手一下子扼住了他的肩膀,用力捏著他的骨頭,同時霍九嬰的火焰也纏著他的身體燃燒。
他咬著牙忍住,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餘裕,臉上卻還是不顯慌張,他另一隻手單手結了個法印,身後的雪山就開始融化崩塌,旋轉著湧向他,把火焰撲滅。
對面自然不會讓他喘氣,慕以梟體內的黑氣迅速瀰漫出來,似要天地吞噬的黑暗物資無限蔓延,霍九嬰快速扔了兩個結界護住菜鳥的喬家兄弟,不讓慕以梟傷到友軍。
喬楚祺自己也運氣抵抗,只有喬亦槿完全不知道該作何防禦,他暗罵自己怎麼沒早早就跟著妹妹修行,不然也不至於還要在這裡拖後腿了!
「有兩下啊。」嵐霆征見了慕以梟動氣真格,他的臉色終於有點崩塌,不再是遊刃有餘也不再面無表情,而是嚴陣以待。
他見慕以梟鋪散開來魔氣吞噬著四周圍的一切,常年飄雪的聖賽亞山被黑暗籠罩,它們持續無限擴張,這股黑暗的魔氣隨時隨地都可以把所有東西侵襲殆盡!
嵐霆征還要運氣抵抗喬不語和既望,他把渾身上下的魔氣都運行至腳下,此時他的雙腿彷彿有千斤重,把腳下的冰川踩得碎裂,身後的雪山和地面的冰川都迅速長出黑色詭異藤蔓。
它們蜿蜒曲折,瘋狂滋長廢物,不一會兒就有幾條猛地進攻向攥住主人肩膀的手掌,咬掉,再耀武揚威地扭動!
他們都知道,嵐霆征也開始動真格了!
這是一場惡鬥,然而他們有十足十的把握,對面只有嵐霆征一個,他們的勝算是百分百的!
喬不語是這麼想的。
她再一次運轉起全身的靈氣,向著嵐霆征連打出幾掌,慕以梟的黑暗物資像是認得女主人一般,配合著她的攻擊,與這幾掌化作金光的巨型掌心合在一起,形成詭異的顏色和形狀。
就算失態緊急,霍九嬰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好醜的招數!
他和既望都充當的輔助,和盾,保護著所有人。
仙魔合一的攻擊手法確實是史無前例,至少嵐霆征並沒有經歷過,他不知道慕以梟是用了什麼法子來讓喬不語的術法不抵觸魔氣的入侵。
簡直不可思議。
他突然張嘴,身後的早已被黑蔓藤吞噬殆盡的雪山也跟著張開了黑洞。
喬亦槿看著黑洞里忽然就急促奔跑出一群龐然大物的野獸!他背脊發涼,此時的他才真真切切體會到這場戰鬥的恐怖。
既望趕緊扔出一把劍,橫插在洞口裡的劍通過他的口訣結實封住了黑洞,以防止更多的陰間生物跑出來。
但是這蹦躂出來四處咆哮疾走的巨型野獸也夠他們頭疼了!
霍九嬰的靈氣也化作一把實體劍,他飛身而起去和這些野獸拼殺,他頭也不回地對既望說:「看好那兩個菜雞!」
「不用你說。」既望一邊加固喬家兄弟的結界,一邊思忖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慕以梟和喬不語這對夫妻檔專註合攻嵐霆征的本體。
而一直充當著被保護對象的喬楚祺伸手摩挲著脖頸上掛著的蚩尤虎符,他想這塊虎符一定不止是護身符的作用的。
傳說中蚩尤如此厲害,他的虎符定然也是極品。
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運動罷了。
妹妹從來都沒有告訴他怎麼用,或者連她也不知道,又或者她覺得他也用不上,甚至於用了會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
可是現在這種狀況,如果他和喬亦槿不能自保,不僅不能幫上忙,就真的只是個拖後腿的了。
喬楚祺閉上眼,靜氣凝神,他運氣在手心,攥著蚩尤虎符,試圖用心靈跟它溝通。
喬亦槿側頭看著弟弟周身開始泛著光,不由得又驚又喜,同時心裡又在懊惱自己為什麼一點忙也幫不上。
一股陰氣順著虎符倒流,從喬楚祺的手心流進去!
他心中微駭,想運起靈氣抵擋,但下一秒他就馬上打消了這個想法,任憑這股陰氣入侵他的四肢百骸。
既然妹妹說過它是護身符,就一定可以護住他,他不應該抵抗,要接受才可以有突破。
喬楚祺覺得很冷很冷,走在這座漫天飄雪的山上也沒有試過如此之冷,寒意深入骨髓,連他的靈魂都似乎凍住了一般,冷得他整個人都在輕顫。